美丽与善良并存着,只有相互并重才是美丽!
苏小萍天生一副漂亮的皮囊,却没有一颗比皮囊更美的心。无缘无故地朝人脸上泼墨,使人哄笑,还在一旁假装深沉。
“这样的女人就是‘葫芦娃’里的那一条蛇精,人面毒心。”
改变的不只是仅仅对人的一点改变,还有比这更危险,更可怕的嫉妒心和复仇心。
“成绩好又怎么样,早晚得下来!”
近期里,阿治瞄到苏小萍总是显出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走路也是深埋着头,一件衣裳要等两三天也才换穿了。
“活该,怕是家里死人了吧?”
当一旦发现仇人显了苦难时巴不得那苦难再来,甚至还有去“雪上加霜”的欲望。
在食堂门口,阿治终于寻到了一个机会将心头挤压许久的怒气蹦跳了出来。
“苏小萍,有一首歌曲名《让世界充满爱》,还有同名的广播剧,我建议你找来听听。”
苏小萍手里捧着饭盒,猛地懵了。醒过神来刚要解释,阿治却径直走了。
她心里一直懊悔着,曾经那一句话的本意并不是大家所想的那样子,却被全班同学误会着,串联着要喝,顺治连给人解释的机会也不给。每天都想与他碰头,却总是看见他在校园的那些边角处藏着,躲着。刚才,有了这样的机会,却又径直走开了。
她抛了饭盒后跑进宿舍埋头痛哭,恨自己用了一种不恰当的语言方式,伤害了顺治的心。
“真是糟糕透了,我根本不配学习委员这个职位!”
当天下午,苏小萍找到班主任辞掉了学习委员这一职位,理由是没有理由。
当宣布那一刻阿治由衷地激动,为了祝贺这一天然的胜利还特地给自己加了个餐。
“这不是下来了么!”
当晚睡了个好觉,第二天清晨起来跑步时遇到了江雪梅。
“阿治,你对苏小萍辞去学习委员这一事件有什么看法?”
“事件?”阿治有点懵。
“难道不是吗?”江雪梅把双眼猛地一张,“以我看是有人生了嫉妒心在背后整她!”
阿治开始有些发慌了,自己以前是生过整她的心,但那没有下手,上次已经放她过去了。嫉妒是最近几天才生出来的心肠,难道江雪梅生了一双能窥视人心的眼睛了?
江雪梅是个开放的人,不仅在短时间内与各个同学有了较好的关系,而且这种关系正在朝高年级的同学们延伸。
“雪梅,你认为是谁呢?”
“这还用问?仇人撒!”
“我要揍死他!”把拳头一挥,阿治问,“仇人是谁?”
我们可以说当一个人竖起了仇意,又被大家广而所知时,引起最早怀疑的是他本人自己。
江雪梅没有搭话,把阿治瞥了一眼后径直朝前跑远了。
阿治愣在原地又懵了,自己不正是她所说的那个人吗?
为了减少误会和骚然,阿治决定再也不能把仇人两个字挂在脸上了。
开始练习微笑,招呼和赞美的神态。开先对着一面墙作实验,接着找了一张空白的大纸写上那三个字。
可是,直到语言穷尽,也没有回到新同学时代的那种自然状态,认为还是装着仇恨去的模样;又用了很多成语去表示,认为人类的聪明是在懒散中狡猾出来的,一段很长的话和文章可以用一个成语去代替,这是一种了不起的偷懒方式。同时也带来了麻烦,个别人会因此走进图书馆去查上老半天。
为了自生的清白,阿治真是穷尽了思想,受尽了煎熬。
无论怎么样,也回不到先前的结仇前的状态中去了。真后悔去做了她的仇人——虽然仇恨的心依然没灭。
我们想想,如果去给一个仇人假装仁慈和善心,是不是在骗了对方的同时也骗了本人自己呢?
但是阿治有些不同,只是心头生过几天的妒忌而没有实际行动过。为了赶在谣言前给大家证明自己的清白,不得不开始这儿那儿的准备,也不得不去搜找方法。
虽然清华和北大的梦想没有了,但还想在这里混个毕业证。他可以得罪苏小萍一人却不能得罪全班的同学,否则会把他撵出校园,赶回乡下。
我们说怀疑和猜测会令人不安,就是这个道理。
阿治紧绷着心,偷偷摸摸地摸索到苏小萍宿舍门口的通廊上。门敞开着,室内没有人,转身下来正撞上端着一盆衣裳的苏小萍。
“小萍!”
苏小萍一惊,见是阿治。
“你是喊我吗?”
都泛着通红的脸,紧绷着心。
“苏小萍,我很希望你回到你的职位上去。”
“没有那个必要吧?”
“有!”
阿治突然出现在宿舍门口的通廊上是令苏小萍出乎意料的。继以命令的口气让她回到自己的职位上也更是意想不到的;近期里,因为自己言语的不恰当使他丢尽了脸面,放弃了学业,整日里游荡在校园的边角处,这,已让自己深深不安。正愁没有找到机会同他谈判,自己却撞上门来了,这是一个好的机会。
然而,他是个疑心较重并有一颗高傲的心的人,三言两语说不清也道不明,更何况现在,已经有陆陆续续的人开始注意到这儿来了。
我们说女人是感性动物,她们能察言观色,能揣摩心思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刘顺治,你近期里的心情可能不是很好。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怕是会荒废了你的学业。”
“那是我自己家的事,我来这儿的目的是希望你回到职位上去。”阿治说。
“这样吧,”苏小萍说,“今天晚上自习课后我在镇邮局门口等你。”
“我是不会去那儿的,再强调一遍希望苏小萍同学能回到她的职位上去。如果不,我就休学!”
阿治说完下了通廊,在一些眼光和窃窃私语中逃出了校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