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蔷拿她当根葱,一定因为她还有利用的价值。
云锦叹了一声,真是能力越高,责任越大啊。
进了寝宫,叶黎就急匆匆进来,道,“妻主,马上就是清谈会了,妻主要做什么安排吗?”
“不必。”云锦眨眨眼,“等那天将你的脂粉借我一用。”
“啊?为……”
“别问为什么,到时候装不认识我就行。”
叶黎坐在她一边,道,“妻主好久没给侍身讲故事了。”
云锦笑出一排雪白白、明晃晃的牙齿,“那你怎么回报我,讲故事很累的。”
叶黎认真地想了想,道,“侍身不知。”
云锦凑过来往他耳边吹了口气,“宝贝这么甜,要早些吃了才好。”
叶黎的耳根发红,捂着耳朵小心翼翼道,“妻主饿了吗?不如让人传晚膳吧。”
云锦拉着他急不可耐地吃了晚餐,早早便钻进了被窝。
叶黎被厚厚的被子蒙着,只露出两只湿漉漉的眼睛,道,“妻主,干嘛这么早睡觉?人家今天还没有散步呢。”
云锦一本正经道,“当然是讲故事啊,讲完故事还得做正事,不能耽误了时辰。”
叶黎懵但怂:“哦。”
第二天再想云锦口中所谓正事,叶黎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个不眠之夜,云锦成功把她心心念念的小黎黎吃干抹净了。
(过程无,老爷们自行脑补)
叶黎首次打破了寅时起床读书的自律好习惯,还是因为做这事,被折腾得没起来床。
不得不说,原主的这具身体,羸弱极了。
云锦有些猥琐地摸着下巴,叶黎是醒来了,被她这幅表情狠狠吓了一跳,把自己闷进被子里再也不肯出来了。
云锦脑子有一瞬间卡壳,她这样走了的行为宛如一个渣男,事后做啥来着?
先抽一根烟,赛过活神仙。
没有烟,这步省略吧。
她隔着被子抱住对方,道,“黎黎,昨晚没沐浴,我让红玉放些热水去。”
被子里的人蠕动了一下,闷声道,“那……你先出去嘛。”
云锦:“哪里没见过一样……”
这句说的被子里那小孩都哭了,身子一颤一颤的,可怜极了。
云锦安慰了一阵,又反思了一通无果,只能蛮力把被子掀开,道,“再哭,再哭那就再一次。”
叶黎没敢再哭,但也不敢正眼看云锦,羞得白皙的皮肤上都泛出了丝丝粉红。
云锦只觉血脉喷张,这具身体过于强烈,尤其是对叶黎这种乖乖巧巧的男子。
这是原主的欲望,与云锦本人可没有瓜系的哈。
等叶黎沐浴更衣完,云锦从书房过来想见他一面,得知他早就跑回自己的锦瑟苑了。
云锦没忍住在叶黎脖颈上留了些密密麻麻的痕迹,待到清谈会那一日还没有消除,直得穿了一件高领的衣服遮住,看上去诡异之极。
云锦拿着脂粉进了屋内,约摸半个时辰的功夫,再出来时自然变成了另一个清秀女子。
叶黎惊诧,“妻主,这是易容术吗?好神奇!”
云锦望着镜子,道,“亚洲邪术之一,可不神奇着呢。”
“什么粥?”
“没什么,我们出发吧。”
出了皇宫,长安街明显比平日里熙攘几分。
叶黎先行到了清水榭,便坐在二楼的隔间里,楼下已然来了三三两两的书生。
云锦乔装打扮后,穿着一身青衣,倒像个闺阁里走出的大家闺秀,一路上引得众人侧目。
清水榭布置得格外雅致,一进门是一个宽阔的大厅,两边摆着几盆绿植,鼻息间隐隐飘着好闻的书墨气息。
在门口站定时,一个青衣小厮问,“敢问姑娘姓甚名谁,家居何处?”
云锦款款道,“小女姓陆,名锦,家居京城陆家。”
“您请进。”
“等等!”
云锦没想到他还要问名字,当场瞎编了一个名,好不容易蒙混过关了,这下被人喊住心里难免有点虚。
转过头去,仗着他眉间妖娆的桃花痣,云锦一眼便认出了眼前的人。
可不是那一日追杀她与穆礼的那个裴公子吗!
那一日他戴了面纱,多少没看清真容,今天云锦多打量了他两眼,胸中多多少少有些愤懑,这男的怎么长得比女子还妖艳?
“姑娘,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云锦微笑,可不是见过么。
被你那两个手下追的老娘差点跌断腰,失去一辈子性福生活。
云锦摸了摸脸,妆没掉,矜持道,“没有吧,我未曾见过公子。”
“我姓裴,名衍,字长宁,是缥缈宫中人,奉宫主之命来参加叶家的清谈会。不知姑娘在何方高就?”
云锦垂下眼,“谈不上高就,只是在小门小户里做些生意,勉强支撑生活罢了。”
裴长宁似乎被触动了一般,“不瞒姑娘,在下觉得与姑娘一见如故,可否请姑娘至包厢一叙?”
云锦心头一跳,他不会认出她来了吧?
但是他要找的是穆礼,并非她云锦啊,那天被追杀她也是炮灰一般的存在。
“好。”
缥缈宫的专属包厢在二楼居中的位置,坐在此处可将楼下情景一览无余。
裴长宁坐在她对面,视线毫不避讳地直直钉在她脸上。
云锦拿起杯子喝茶掩饰自己的尴尬,目光在四处随意扫视。
不一会儿,骆望舒被骆将军拖着进来了。
骆望舒回家几天又胖了回去,一脸欲哭无泪,“逼我你能得到什么……”
“闭嘴!”骆将军带着她进了包厢。
随后是监察府穆家,六部尚书极其携子女,还有一些零零散散的青衫书生。
“叶大人的清谈会,可能是这些人聚在一起最和平的时候了。”
裴长宁抿唇一笑,四周的女子皆侧目,甚至还有几个男子夹杂其中。
云锦这几日不知为何,感官敏锐得很,她隐隐觉得这缥缈宫包厢的两边有无数双眼睛盯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