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两位师弟切勿同门相残!不然,师兄只能请刑堂原长老前来定夺了!”
陈思量不屑,你让打就打,你说不打又不打?你以为你是谁?
文臣剑治世篇章已现,陡然脑海中顾长生淡漠的身影闪过。
“罢了!真是无有意思,要不是顾及同门之宜,别说原长老亲来,就是掌教来了也没用!”
收起两剑,陈思量有些烦闷说了一句。又没有人规定不能说大话……
淮安几人上前,想仔细查看宋奇的情况。
“咳咳!”
看来不用了,宋奇化太阳为春水,轻轻抚过周身,卷起毛孔中不断渗出来的血珠,几个来回之后便没了大碍。
淮安不停在宋奇耳边低语,好似在劝他暂且忍耐。四人中唯一的女子颇有些风范,根本不计较双方之间的不愉快,开口打破了此时的尴尬。
“陈师弟,我乃赵长老坐下弟子何时雨,容我为你介绍几位师兄。”
陈思量任由她自顾自的说话,时不时“嗯”一句以示在听。
态度说不上好,毕竟他就算再如何友好,这何时雨也不能打破陈思量不讨女人喜欢的魔咒,这样一来,还不如干脆相看两厌来的公平。
“既然今日出了这样的事儿,我等也不好在厚着脸皮与陈师弟闲聊了,这便告辞。”
何时雨最后一句说完,也不招呼其他几人,转身就走。
陈思量嘴角抽搐,真不愧是师徒俩,行事风格一般无二!
一直没出声的两人到最后也没说上一句话,跟着她一起离开了。
“飕飕”,起风了……
望着没有动弹的淮安、宋奇,陈思量有些疑惑,本以为这几人连袂而来是一个团体,没想到却是我想差了。
“陈师弟,今日之事皆错在我出口无章,冒犯于你!本应赔礼道歉,奈何身子有恙。改日,等我恢复过来后,再来叨扰。”
陈思量已经不是第一次对淮安此人表现出惊讶了,居然只是耳语了几句就能让宋奇服软低头。
收回目光,陈思量也不愿再与二人纠缠,敷衍的点了点,也不等二人离开,转头回了阁楼中。
宋奇最后弯腰对着阁楼行了一礼,这才与淮安一同离开。由此可见,宋奇表面功夫做的有多彻底,连淮安都不得不佩服。
不过……宋奇转身时眼底流露出的怨恨倒是被淮安看了个清清楚楚,而淮安眼中的戏谑宋奇却是看不到的……
这是陈思量上山以来遇到的第一次麻烦事儿,有一就有二。如此一来,陈思量平静的天剑山生活也时候告一段落了。
半个月后,宋奇独自一人来到陈思量的住处,请陈思量赴宴这件事,还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原本以为宋奇当日之言只是场面话,没想到却是真有这么一遭。
在听过宋奇设宴的地方后,陈思量很干脆的答应了,让他稍等片刻,与之一同前往。
当然,陈思量也不是没有考虑过是不是鸿门宴,只是几人这般锲而不舍,其中内情着实吸引了陈思量,他倒要看看这几个同门师兄弟究竟要搞出些什么妖蛾子。
换了身衣裳,陈思量跟在宋奇身后。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得了自家师父的提点,选的设宴之处刚好在陈思量活动范围内。
宋奇行进适度,并不显得急切,陈思量也不会催促,所以本就不近的路途,耗费的时间自然就长了些。
天剑山有些数不清的小径,随之而来的就是随处可见的凉亭。
走到亭廊尽头,立时就看到了当日的几人,一个不少一个不多。
众人见礼过后,随意而坐。陈思量打量了一下石桌上的……瓜果。心中不禁有些气恼,天剑山的这些真传弟子也忒小气了些!
诸人按照谈话惯例,说正事前得闲聊客套一番。直至陈思量的耐心都快被消磨完了的时候,淮安方才说出了几人的目的。
“师弟已知不久后门派大比就要开始了,往常的大比每年都有,也无甚稀奇。不过,今年的大比却是有些特殊,师弟可知天下盛传的七朝演武?”
得到陈思量的肯定答复后,淮安再度开口说道:“那就好,省得我再多费些口舌。七朝演武何等盛事,古往今来也是头一遭!尤不得天下各门各派乃至王朝轻视。
而我天剑山当属其中一派,自然是要参与的。所以经过门中商议,今年大比的前八名选手可得演武名额。
大比规则不变,依旧是……”
宋奇推了推淮安,淮安先是一愣,继而疑惑的看着他。
宋奇朝陈思量身上呶了呶嘴,淮安一看,当即面色有些阴沉。
陈思量低头挑拣着桌上的瓜果,还别说,倒是多种多样……淮安突然停止了喋喋不休,他有些茫然的抬起来了头。
两人一对视,陈思量就有些不好意思,错开目光,嘿嘿笑道:“我见师兄谈兴渐浓,不忍打断,所以就没有告诉师兄你,师尊已经很详细的跟我说过了此次大比的重要性以及规则……”
声音是越说越小,淮安是越听脸色越难看。
何时雨可没有心思看两人继续磨叽,生硬的说道:“那就好,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等就不用拐弯抹角了,还请淮安师兄直言相告。”
什么?陈思量有点儿晕……
宋奇好似看出了他的不解,低声解惑:“何师妹三人和你都在邀请之列,加上她也对师弟你有些好奇,所以上次一道去了而已……”
好吧,陈思量算是明白了,当日就算没有宋奇不找麻烦,这赵长老的佳徒怕是也会试试他的斤两。
何时雨坦然的与陈思量对视一眼,而后静等淮安道出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