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前往大周皇朝皇城沧州城的路上,一个大型的车队,正在慢慢的前行,车上载满了货物,遍布插着旗子,上面写着大大的字“十方商会”!
中间的一个车里,一老一少正在说话。
“林老,这次去沧州城,就麻烦你了。”说话的是一个唇红齿白的少年,身着华服,一看就是出身于大户门名世家,不过十岁左右的年纪,却看不出丝毫幼稚的痕迹,脸上尽是成熟的味道。
“秦少爷,你客气了,我也不过是完成任务罢了。”老人抚着胡须说道,虽然是满头白发,但是精神矍铄,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
“能得到林老的帮助,让我的心静下来不少,毕竟这次家族为了扭转局面,不得已拿出这么贵重的东西来拍卖。”
“我们这次混迹在十方商队里面,又没走漏什么风声,一般人可是不敢打十方商会的主意的,再说我们离沧州城也不过再几日的距离,放心吧。”老人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丝毫不担心会出什么事情。
听到这里,少年才放下心来,这林老也是元魄镜圆满的高手,而十方商会也是皇朝有名的商会,基本上没人会触这个眉头来找商会的麻烦,“但愿不要出什么事情才好。”心里正想着,突然前面传来了哄笑的声音。
“怎么了?”少年不禁有些紧张,看了看林老,对方正闭目养神,没有一丝动作,“看来是自己多虑了一些。”但外面的声音却越来越大,而且马车还停了下来,他就拉开马车的帘子,问马夫,“前面出了什么事情吗?”
“回少爷,不知道。我去前面看看。”
不一会儿,下人便回来说道“少爷,前面有一个小娃娃,拉着一块巨石在路上走呢,他们是在和那个小孩说话,那小孩儿可真厉害,那么大的石头呢!”他还用手比划了一下。
“哦?”难道是哪里的苦修僧人吗?这个世界上有不少的苦修僧人,喜欢折磨自己,锻炼自己的心性和身体。“我去看看,”他基本上没在外面走过,这么稀奇的事情,也是勾起了他的一丝好奇心,忍不住便下了马车,朝前面走去。
待得走到前面,他便看见一块跟石磨一样大的石头,前面是一个穿着麻布衣服的小娃娃,看那年纪,不过是五六岁的样子,正在跟车队前面的几人在说着什么。
这小娃娃正是江小田,那日离开风家之后,他便踏上了去天语学院的路,小贱贱美其名曰要时刻锻炼他的身体,说“要打好基础,基础是成功的一切根本前提。”于是便在山上找了一块磨盘大的石头叫他拉上,一路上已经有几波人对他指指点点了,开始他还有些扭捏,可是后来也变得习惯了,直到遇到了这商队。
“不好意思,挡你们路了,我马上离开哈,”江小田朝那个看起来像是领头的人说道,然后便使劲的拉着石头朝旁边走去。
“我说小娃娃,你是天生神力啊?这么大的石头不会是豆腐做的吧?”
“哈哈哈哈”
旁边的人都笑了起来,虽说这世界上有注重体术修炼的,但也没见过这个样子练的。
“你不会是哪个大寺庙出来的苦行僧吧?也没见过这么小的苦行僧啊。”又一人对江小田问到。
“我不是,叔叔你们别问了,快走吧。”
“那你是怎么做到的?”这时一个声音在他旁边开口,是之前车上的秦姓少年,只见他嘴巴张得能吃下一个鸡蛋,还用手摸了摸,真的是石头!
“就这么就做到了啊。”江小田虽然年纪不大,但经过洗髓和修炼之后,此刻和他站在一起,却也没有矮多少,手上还拿着一根绳子,对他憨憨的笑了笑。
“我叫秦玉成,你呢?”不知是崇拜还是尊敬,他心底莫名其妙的对江小田有一些想亲近的感觉。
“江小田。”
“你是要去沧州城吗?”
“对啊。”
“那要不我们一路?”
“不了,我还得修炼呢。”江小田回答。
“那好吧,”秦玉成不禁一脸失望,虽然自己是大家族出来的子弟,可是因为自己身体的一些原因,家里也给他弄了很多补药,可是依旧没有作用,不能修行,只能从事一些家族的事务,但他对修行却十分的向往。眼前这个孩子,年纪应该还没有我大,却能做到这些。
“我们有机会会再见的!”看着江小田不像要答应的样子,他也只能无奈的耸了耸肩,朝自己的马车上走去。
慢慢的车队开始前行,当秦玉成的马车经过他时,他朝江小田挥了挥手,“我在十方商会,有机会来找我玩!”
“十方商会吗?好像父亲说的那个人就是在十方商会吧。”江小田朝他点了点头,有机会回去的。然后看着这一队车队经过自己,直到看不见。
“小贱贱,我什么时候才能吸收那个火焰精华啊?”自从在风家秘境中得到火焰精华后,却一直没有用,因为小贱贱告诉他,现在他的身体还承受不了这精华的洗礼。
“还早着呢,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打好基础,到能使用的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
“哦。”江小田又拿起绳子,背在肩膀上,继续朝前面走去。
“也不知道,大傻子到了没有,他有师父照顾,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而且应该比我提前到吧。不知道他现在到了什么境界,如果没有我高的话,见面肯定能把他吓死。”想到这里,心中有一股暖流经过,跟江傻子从小一起长大,而且经过剧变之后,相当于只剩他和八叔两个亲人了,但慢慢的又想到江家村的其他人,心情又慢慢的黯淡了下来,“我一定会给你们报仇的。”
心里坚定了这样的想法后,江小田把手中的麻绳捏的更紧了,坚持修行,自己迟早有一天会报仇的!
夕阳下,一个坚定的身影在不屈的朝前走,身后是一个磨盘,经过之处,留下了“沙沙”的磨地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