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收起你的邪恶想法。”官俊齐看她一脸的贼笑,就知道她脑子里想的是什么,毫不吝啬的赏她一个糖爆栗子。
严小可呲牙喊疼,从发财梦中清醒过来,恨得牙痒痒的,他怎么就老敲人的额头啊,本来就不大灵光,这一敲就更笨了。
官俊齐可不理她,提着两大袋的东西径直朝着停车的位置走去,这里的市场人太多了,脏兮兮的,女人都像不要钱似的想要贴上来。
严小可冷眼扫了一眼在一旁虎视眈眈的狼女,快步追了上去。
回到严家,严母正拿着一把刀满院子的追着一只土鸡,眼见两人回来,气喘吁吁的喊着严小可两人帮忙抓鸡宰了,以免它跑出去了。
官俊齐放下手中的物品,二话不说就挽起袖子,自告奋勇的说道:“伯母,我来。”说罢,不等她出声,弯身一拦,一把捞过那只四处逃命鲜活乱蹦的土鸡,一手摸上它的脖子,一抓一拧,咔嚓一声,只见那只土鸡蹬了两蹬脚,瞬间没了声气,在官俊齐手中蔫了。
严母拿着刀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官俊齐,手中的菜刀锵的一声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严父站在门口,也是目瞪口呆,被官俊齐的彪悍震撼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严小可的嘴角抽了几抽,白胖的小手不由自主的摸上自己的脖子,想象着官俊齐的魔爪放在自己脖子上时,不禁激灵灵地打了个冷颤。
太彪悍了,官大爷果然惹不得。
官俊齐扫了一眼严父严母,见两人有点呆滞,不禁拿着死鸡向前走了两步,尴尬地道:“呃,我是不是好心做坏事了。”
严母从他手中接过死鸡,看了他一眼,目光悚悚的,结巴着道:“没,非常特别的杀鸡手法,很干脆。”非常恐怖的手段,这话没敢说出。
严父的目光有点意味不明,笑着说道:“小官啊,这鸡这样被拧断脖子,可怎么放血啊?”
官俊齐抿着唇有点讪讪的看向严小可,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不知所措,寻求帮助。
“有什么的,趁着血还没凝固,再给它捅一刀呗,反正也是死翘翘的了。”严小可笑嘻嘻的拍着官俊齐的背部,言不由衷的说道:“我们齐啊,真是威武,真是彪悍,well—down!”冤有头,债有主,鸡鸡啊,谁杀你的,你找谁去吧!
严母发飙了,尖声叫道:“严小可。”
“呵呵,不怕,不怕,反正鸡的冤魂不会来找妈你的,要找也是找……”严小可的声音在某人危险的眸光下低了下去。
“好了好了,小官,你进屋坐着吧,这里有我们。”严父笑着道,又转向垂头的严小可:“还愣着干什么呢,快帮忙。”
“爸,凭什么他要坐着,也得一起忙,你偏心。”严小可嘟着嘴不依了。
“他是客人。”
“他是你未来女婿。”
“哟,这还没嫁出去呢,你还知道害羞两字怎么写的么?”
严小可咳了一声,瞪了一眼抿着唇偷笑的官俊齐,哼的一声捣弄着今晚的晚餐去了。
院子外一片忙碌,补习回来的严小弟严小妹也帮忙做着家务,笑声不断。官俊齐在客厅看着电视,却是竖起两只耳朵听着外面的笑声,最终,关了电视,走了出去。
蹲在严小弟跟前,看着他灵活的用个红色钳子夹断一粒粒石螺,不禁跃跃欲试。
严小弟把钳子递给他,笑道:“齐哥,要不你来剪。”
官俊齐顿时接了过来,修长的手指捏起一粒螺丝,右手拿着钳子,就往螺丝的屁股剪去,咚的一声,在他手中的石螺却是一滑,掉进水中。
眉一皱,官俊齐又拿起一粒看起来比较大的,右手张开,螺丝还是咚的一声,又掉进水里。
噗,严小弟想笑又不敢笑,忍得那叫一个辛苦。
官俊齐眉头皱的紧紧的,重新捏起一个,这下,掉的不是螺,而是那红通通的铁钳,溅了一脸的水。
“哈哈……官俊齐你竟然连剪螺都不会,哈哈,笑死哀家了!”旁边爆发出一股大笑声,官俊齐扭头看去,却是严小可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正捧着腹狂笑。
再看去,严父严母也是一脸笑意,官俊齐脸一红,恼怒的站了起来冷道:“这什么破玩意。”
又走到正在摘着菜心的严小妹身边,蹲下身子拿起一棵青菜,一折,扔进菜篮子,又是一棵,嗯,这个简单多了。
严小爱呆滞片刻后,一把阻止官俊齐的手:“姐夫,你这哪是摘菜啊,你这是辣手摧菜,瞧瞧,这还能吃的。”说着举起一棵只被官俊齐摘了尾端的菜。
“哈哈哈……”严小可的笑声如影随形的在官俊齐身后响起,毫不客气。
官俊齐讪讪的站了起来,瞪了严小爱一眼,那神情,真真是可爱得紧。
“这些事,小官你是做不来的,还是坐着吧。”严父洗净手,笑吟吟的看着他说道。
严小可掩着嘴笑着揶揄:“就是嘛,一向当惯大爷的,装啥勤劳啊。”
官俊齐怒极,拉过她就要往脖子里咬,眼见一家几口都看着他,只得讪讪地放开咳了一声。
到底是干大事的人,何时做过这些家务啊,分明是自己找抽,活该被这死丫头看笑话。
随着夕阳西下,天空云蒸霞蔚,艳霞好似新娘的脸一样,艳得照人。一轮圆月高挂,浅浅淡淡的,真正日月同辉。
官俊齐双手欢胸,看着严母在院子里合着双手,嘴里喃喃有词,在她面前,用个大托盘摆着鸡和肉,还倒了三杯酒,三双筷子,虔诚的参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