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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后山

尧默翻了翻枕头边小柜子上的日历:公历3月16日,虽然明知道时间对人类来说已经失去了存在的意义,但是看日历是尧默的习惯,他觉得这样能使自己保持清醒。

“已经半个月了啊……”

他从麻木中醒了过来,必须得去寻找食物和水了!暗自下定决心,便着手准备出门的必需品,翻箱倒柜。

从最初回到家中开始的那几天的恐惧,不安,彷徨到后来的孤独,麻木,再到现在的习惯,仅仅半个月的时间,尧默就适应了发生在周围的一切的变化。不得不说这可能也是一个21世纪资深的宅男具备的基本素养。

要是一个普通人,关在一个封闭的空间,长达半个月不与人交流,这个人大概率会疯掉,毕竟人始终还是群居动物,很明显,从这一点来看,尧默超脱了普通人这个范畴,这是这两天尧默安慰自己的方法。

翻开这个已经陪了自己6年的破旅行包,检查了一下必需品:唯一剩下的半瓶水,两包方便面,一袋塑料袋面包,折叠刀,打火机,几瓶空塑料瓶子,一把短铁镐。

确定没有落下什么后,尧默慢慢拉上了背包拉链,出门向西街走去,此时已是下午,天气更加寒冷,一阵冷风吹来,打了个哆嗦,双手抱紧,颤颤微微上路了。

西街走到头就是后山的山脚下,这不是尧默第一次去,这一次他仍然希望能有上一次那样的运气,挖到一颗野白菜也好。

现在地球上没有一颗种子可以种出农作物,现存的蔬菜、水果也腐烂了多半,能见到一颗完好无损的白菜真的已经很幸运了。

想着想着,已经走到了山脚下,入眼处仍是这条上山的石梯,很阔,两边的坡上全是树和杂草,仰望上去,全是绿色,尧默不禁疑惑地想到:“为什么这些植物可以活下来?”

没人能回答他,或者说这根本就不是一个可以用科学来解释的问题。

他慢慢走上石梯,累了就坐下来歇会儿,其实这座小镇后面的山并不高,可是尧默体质比较虚弱,再加上这半个月以来又没有摄入什么营养,十多分钟的路程,他硬生生走了接近半个小时。

“呼~呼……”大口大口喘了几口气,缓过劲来,已经到了接近半山腰的环山公路。尧默拿出了剩下的半瓶水,咽了口唾沫,犹豫了一下,一咬牙:“mad,不行!坚持住。”还是放了回去,他知道,一旦喝了,要是没有找到水源,他就彻底断水了。

到半山腰后,顺路走到一条自己从小就经常走的小路,开始了全神贯注地搜索,随着儿时的记忆前行,两亩农田出现在了眼前,种满了油菜花,不过全部都枯死了,枯黄一片。

他依稀记得,小时候吃过晚饭,小镇上的老人们会到这里来散步、聊天。

而自己跟着爷爷曾听他们聊到一些细节

“这油菜花的菜籽多得很啊,今年子绝对榨出400多斤油”

“吹壳子,王老头,就这两亩地,榨得出400斤油?莫吹了”

“哪个儿豁你嘛!镇上农业局专家说了的,我们龙包山上的地下有地下水,那些啥微量元素丰富得很,肯定长得好喽!”

“那些狗屁专家的话你也信”

……

熟悉的川音响彻在脑海,尧默有些难过,他想到他本来可以不用孤身一人的,半个月前,要是……

算了,现在想这些有什么用呢?

整理了一下情绪,他拿出了短稿,在农田的中间开始往下挖,溅起的泥土粘在了他的裤脚上,可现在哪有空管这些,卖力继续挖着。

不一会儿,一个两米左右的小坑就出现在眼前,他把泥土清理到两边,继续照着这个范围往下挖,铁镐的效率是很慢的,可是此刻他没有其他的工具,只能慢慢往下挖。

尧默明显感到,越往下,泥土越湿润,这证明这田下面是有水的,他很高兴,这代表自己可能即将拥有新的水源。于是鼓足了干劲,抹掉额头上的汗水,喘着气,继续往下挖着。

挖了不知多久,直到他感觉有些脱力了,身上汗水直流,知道必须要休息了,他爬出了坑,坐在坑沿上,拿出了水,小心翼翼地呡了一口,湿润清凉的感觉马上充斥了干涸的口腔和喉咙:“爽~”,接着又了呡一口,只感觉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放松……

感到饿了,于是拿出了一包方便面,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最后看着没吃完,小心翼翼地倒出袋子里剩下的碎渣渣,吞了下去,很干,很涩,尧默苦笑:“真没想到我会有这么一天”

休息好了,拿起铁镐便又准备下坑。

就在这时……

“咕~咕……”

“咕……咕”

尧默狂喜,望去,果然!皇天不负有心人,一滩泥水已经在坑底渗出,混浊,带着点黑泥色,脏……这是尧默的第一映像,不一会儿,地下水已经渗满了坑底

没有什么能够形容尧默此刻的心情,他简直高兴地快哭了,于是……

只见尧默拿出了剩下的1/4瓶水,大口地喝了下去。

憋了一口气,“哈~”夸张地呼出去。

转身对着天空竖起了中指,接着一声怒喝:“草!”

……

发泄完毕之后,他拿出了背包里的空塑料瓶,看了一下,每一瓶可以装500毫升,包里有三个瓶子,可以装1.5升的水,已经不错了,省着点喝可以喝2-3天的样子。

山上可以挖到小碎石和沙子,小镇里可以找到活性炭和滤嘴,一个简单的过滤器已经出现在尧默的脑海。

再将过滤的水加热煮沸,完全可以当做饮用水,且地下水本身确实含有丰富的微量元素,有益人体身体健康,尧默嘴角挂起了一丝幸福的弧度。

不再多想,下坑,拨开泥水表层的泥沙,装水,上坑,一气呵成。

看着继续咕咕冒水的坑底,尧默笑了,水源的问题算是暂时解决了。

新水的囤积需要时间,而且这次带的空塑料瓶已经装满了,夕阳最后一丝余辉马上就要落下,是时候下山了……

(小白上路,车速不稳,希望读者们多多支持)

PS:第四章《那天》由于违规,暂时屏蔽,灵魂正在申请解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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