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梦里可以自由到达并欢乐穿梭的地方,便是记忆中的老家花园。
老房子在村庄的最高处,祖辈们就在那里守着日出日落,几代过去,房子旧了塌了,重新修建,那块地儿却还在。花园的面积不算大,在房屋前面,差不多也就2间房子多一点的面积。就自个来说,我却更喜欢称它为“空中花园”。
它是立体的存在,四周用石头叠加垒成,在那些物资匮乏的年代,或许啥都缺,但村庄最不缺的就是石头了,使用的是差不多大小的石块,斜着横着,最上面是薄的、比较平整的石头压着。以个人的审美,也许就是做为墙体,我也想把它做为网红打卡点,更惟秒的是,它的上面摆放着一盘盘花草植株。
东边几盘是常绿的,包括黄杨木、麦冬、万年青等。万年青种了好几株,其中一棵是银边的,显得与众不同,邻居们遇到一些喜事,就会来剪三五张叶子,寓意好,表示吉祥、富寿、平安,下面扎根红线,放到订婚或陪嫁的箱笼上。麦冬,在春季新芽齐刷刷冒出来,青中带点乳白色,是一年中最好看的时候,大人小孩子咽喉痛,挖几颗纺锤形的白色块根,有止咳润肺的功能。黄杨木,只有一棵,记忆中它就一直差不多那么大,枝架很好,一年都郁郁葱葱,听人家说,“黄杨木,三年长寸六”,没去认真考究。
北边,是一长排高矮错落的花盘,也是空中花园的最美所在,站在屋檐下,隔着四五十厘米的阴沟,差不多与大人的视线同高,而我们小孩子需要踮起脚尖仰头去看了。印象比较深的是指甲花,种子差不多成熟,我们会一只脚踩在石墙,一只手伸去按一下种子,“嘭”地一下,炸开。一棵小石榴树,貌不惊人,看着开花结果,在秋天成熟季,却挂满了金黄色小果子。小时候,农村人很少吃辣,却有仰天辣椒种着,仅仅是为了观赏,有白有红,为体验辣椒的味道,与小伙伴们摘了一个,大家轮流咬一点点,眼泪刷刷刷辣出来。菊花的品种有好几个,春季扦插,再摘顶芽,旁边就有几个枝冒出,到秋天,就开满花盘了。还有种枝叶上有刺,果实象小西红柿,有过告诫不能吃,但我趁着没人,也曾经有过尝试是否可吃,最终的结果是直吐舌头。还有鱼刺卡喉用的,终年常绿,开喇叭状的白色花,还有其他一些印象模糊也叫不出名的花与草点缀着欣欣向荣的空中花园。
对我们小孩子来说,最吸引人的还是花园的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