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吧,姐姐我就给你五千吧,虽说不多,权当作你上学姐姐给你的一些心意吧。”
说着,胖女人从手中那一叠钱中分出一半,说是五千,看样子也不止五千块钱。她数都没数,也不管张初尧同不同意,硬塞到张初尧怀里。
“记住,姐姐叫张潇。”说完,胖女人头也不回的就朝八号车厢走去。
“哎,等等。”张初尧看着怀里的一叠钞票,对张潇的态度大转变有些茫然。
虽然说确实是救了她的命,但也不至于把她脑子给治坏了呀!
“你放心,我不会忘了你的。”张潇摆摆手,没有停留。
“不是这事儿。”
张潇没有理他,继续朝着八号车厢走去。
张初尧拿起怀里的钱,连忙站起来指着她大喊了一声:“你有病啊!”
车内瞬间安静了下来。
话说人家之前跟你抢座是做的不对,但现在人家是来给你送钱来了,你还骂人家,是不是就有些不好了?
做人不能太mei国了不是?
“嗯?”张潇回头,眉头紧蹙,“你什么意思?”
张初尧正色道:“你有病。”
谁知张潇缓缓走了过来,一脸认真的看着他说:“你能治?”
张初尧犹豫了一会儿,然后点了点头,说道:“应该能。”
正当众人不解的时候,张潇若有其事地说道:“你可知道我这病是什么病?”
张初尧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的肥胖是这个病导致的。”
“我从小到大中医西医都试过了,他们都束手无策,你确定你能治?”张潇又问道。
张潇虽说有些怀疑,但想到了刚刚将自己从鬼门关拉回来的是此人,也不由得生起了一丝希望。
“你小的时候摔过脑袋,不知从何时开始,体重就只增不减,而且很容易发火对不对?”
张潇张了张嘴,因为张初尧说的没错,于是她说道:“是摔过,我的病是因为脑袋被摔到的原因?”
张初尧摇头,“不是。”
“……”张潇被噎住了一下,“那是什么原因?”
张初尧摇摇头。
张潇问:“那你说这件事干什么?”
“我就是随便说说,显得我医术高深一点。”
众人:???
“那你怎么确定我的脑袋被摔过?”
“谁从小到大脑袋没被磕磕碰碰过。”张初尧像是在说一件常识。
张潇看着眼前义正言辞的张初尧,一点儿都没有心虚的样子,真有一种要掐死他的冲动,这小子挺跳啊!
你很皮啊!
给你脸了啊?
张潇耐着性子问:“那我这病你能不能治?”
张初尧果断的说道:“能治。”
“怎么治?”张潇直接切入正题,绝不再给这小子一点儿机会跳了。
张初尧问道:“你不想知道你的病是什么病吗?”
“你不是不知道吗?”
“通俗一点来说我知道,但是专业一点我不知道。”
张潇咬着牙,问道:“那你通俗一点儿来说。”
“通俗一点儿来说,就是有病。”张初尧一脸严肃的说道。
“这他妈还用你说?!”张潇终于忍不住了,直接爆了粗口,气地差点要跳起来。
张初尧连忙将她按住,生怕她跳起来将整列车厢都震得颤三颤,“别急,别急,听我说完啊。”
张晓忍住要用自己那宽厚的手掌抚爱眼前的少年的冲动,深呼吸调整了一下情绪,说道:“你说。”
“你之前要占我车座,是因为脚的原因吧?”
张潇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你体内湿气比较大,所以导致五行失调,经常会让你的双脚浮肿,偶尔还会出现一些其它的一些症状,对吗?”
张初尧用‘其它的症状’代替了对张潇病症的详细描述,是因为周围的人太多,怕暴露出张潇的隐私。
“对。”
“我之前给你扎针的时候,给你试了一下脉,也摸了一下你的胸部,我发现你体内的五行失调,水汽颇重。”
张初尧皱着眉头,接着说道:“而你的肥胖,的确与正常人的肥胖有所差别。”
“什么意思?”
“别人的肥胖就是脂肪多,而你的肥胖,不仅有脂肪,而且再脂肪下有一层水汽,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的肥胖不应该叫肥胖,应该叫‘水肿’。”
张初尧之前用真气探测过张潇的身体,的确在她的身上察觉到了一丝水汽,虽然不是很多无法导致真正的水肿,但是却可以称之为‘半水肿’。
张潇听到这里,也皱了皱眉头。她从小到大,看了好多个医生,也有的中医跟她说过自己体内湿气很重很重,也给自己开过祛湿气的药,但是都没有将这一点当作她肥胖的原因。
“我的肥胖是因为体内的湿气太重?”
张初尧说道:“可以这么说,你的病很古怪,虽然不会威胁到性命,但会让你肥胖和暴躁。”
张潇突然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张初尧。”
“我还以为你叫张小皮呢。”
张潇接着说道:“我从小就被查出来了肥胖症,但是就是不知到发病的原因,不过听你这么一说,倒也不像是肥胖症了。”
张初尧脸色有些沉重,说出了一件惊人的事情:“说实话我想了很久,我只知道你发病的内因,但是想不到你的病的外因。我觉得你这个病绝对不是个人身体原因。”
“你是说……”张潇没有继续说下去,脸上突然变得有些阴沉。
张初尧说道:“有一种毒,叫做水毒,毒性不大,也很难造成什么危害,但是在体内积攒到一定程度的确可以造成你这样的症状。”
张潇问道:“这个毒怎么解?”
张初尧说道:“这只是我的一个推测,我还要验证一下,你的病不一定就是真的水毒导致的,而且水毒这玩意儿也不是那么好弄的,说不定你的病……”
张初尧话还未说完,就被张潇打断:“不用说了,应该就是水毒。”
张初尧见张潇的脸色不太好,就好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猜测在她身上肯定有什么故事,不过他也不适合多问什么,于是说道:
“这个毒的解法极其麻烦,要是没有毅力的人几乎没有办法将这种毒给解掉。”
“也就是能解喽?”
张初尧犹豫了一会儿,说道:“能解。”
“那就行。”
看着张潇那一脸决绝的样子,像是下定了决心,张初尧还是决定将心里的话说出来:“你都不问问有多难?”
张潇问道:“有多难?”
“很难。”
“很难是多难?”
“你知道便秘是什么感觉吗?”
张潇:???
张初尧说道:“就是你使劲也没有多少用的那种。”
张潇问道:“这比便秘难?”
“这跟便秘没有关系。”
“那你提什么便秘?”
“我就想告诉你使多少劲也没用。”
……
张潇忽然感到胸膛之中忽然升起一股怒气,压制不住的那种,“你不是说我的病能治吗?”
“能治是能治,但也没有说能治好啊!”张初尧无辜的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