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上私塾衣,踏着私塾步,跟在夫子后,走入私塾间。
私塾间,便是平日里夫子船业授课之地。
素月静谧,四月好奇。
私塾间,朝着素月和四月分分投去好奇的目光。
“你说他们真是仙人吗?”
“怎么可能!你见过仙人吗?夫子之所以那样说,不过是以此来拟喻,你知道是什么拟喻吗?”
拟喻,拟人比喻!
“这...这我怎么可能不知道。我只不是故意这样说的吗?”
又是一个硬撑死要面子。
“安静!”
夫子走进私塾间,一口气从丹田提起,中气十足。
私塾间的每个人正襟危坐,抬头挺胸,目光烈烈。
“你们坐哪去。”
夫子指着最后两张桌子,对四月和素月道。
四月:“谢夫子!”
见素月不走,出声提醒道:“走啊!”
素月:“我不喜坐那里!”
一言出,私塾惊。
这胆子挺大啊,竟然敢公然违背夫子的话!这下有苦头吃了。
夫子:“你想坐哪里?”
素月看了一眼,指着进门的第一张桌子,“我想坐这!”
第一张桌子正好没人,空着。
“那不是虚尘的位置吗?”
虚尘,可是夫子最器重的学生之一。
除此之外,虚尘的身份也很特殊。
夫子:“为何?”
素月:“离夫子近些,听的清楚些。离门近些,离风近些。”
夫子:“可是.....”
“夫子,虚尘愿意坐后去。”
私塾间门前,虚尘手中握着一卷诗卷,诗卷抱在怀里,眼神清澈。
夫子:“那好吧!”
“既然虚尘无异议,你且坐这!”
虚尘走进私塾间,错过素月,没看素月一样,朝着最后一张桌子去。
四月看了一眼素月,又看了一眼夫子,走到最后另一张桌子坐了下来。
素月坐下之后,双手轻抚桌子,脸上悲惜。
这桌子又是一张桃花桌。
桃花桌。
夫子把素月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看来,又是因为桃花桌的缘故。”
戒尺在手,“昨日布置下去的诗卷可有抄好?”
洛山站了起来,“已经全部收集,就差虚尘。”
“我的在这!”
虚尘起身,拿起炒好的诗卷,交给了洛山。
“很好”!
夫子手中戒尺指着素月,“这是老夫昨天夜里收的学生,素月。”
又指着四月,“四月!”
“素月,四月。怎么看也不像兄弟啊,怎么名字都得这接近。”
“没准,一个是正房生的,一个是偏房生的。”
“哈哈哈!”
“说的有理!”
“敢侮辱我娘!”素月目光冷冽。
四月有些恼怒,正要出声驳斥几句,素月站了起来,“夫子平日里就是这样给学生上课的吗?”
转身,目光看着正嚼舌根的人看去,“嘈杂无章,毫无规矩。”
几人的脸色都不太好。
虚尘,抬起头,望了一眼素月:“有意思!”
四月有些担心素月。
“小子,你再说一遍?”
一人恼羞成怒的站了起来,挽了挽袖子。
身旁四五人起身站了起来,露出怒色。
戒尺朝着桌子上用力一敲,夫子面显温怒之色,“都给我坐下!”
“哼!”
那人坐下,面露凶光。
看来今日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我说话,看等下怎么收拾你。”
夫子扶了扶额头,有些头痛。
这丫头,怎么第一天就给自己惹麻烦。
这几位可都是桃花镇北面那几家的人,平日里,就连他都不愿多问。这下反而是更好,这丫头一来就给全得罪了。信中不是说这丫头乖巧伶俐,善解人意吗?这么和信中说的一点都不像。不行,看来等下半步不离这丫头才行。
私塾间气氛诡异。
这么些年,就属今日的课最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