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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意外的收获

让柳玉没想到的是,方盈盈竟然毫不避讳的承认了。

“像苏公子这样的谦谦君子,没有哪个女子不动心。”

“可姑娘难道就不怕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吗?”

方盈盈自然知道柳玉话里的意思,先不说苏远航不近女色的事儿,就算是苏远航喜欢她,苏家也绝不会容许自己的儿子娶一个出身烟花之地的女子进苏家的大门。充其量也不过是一妻室,可就怕连这妾室都不能做!但方盈盈也不是知难而退的人。

“如果因为害怕得不到回应便放弃让自己为之心动的那个人,那此生还能有什么指望?不过是行尸走肉,混吃等死罢了,临老,怕是只能用遗憾来回忆这匆忙的一生了。”

柳玉没想到,一个烟花之地的女子,竟能有这样的见地,着实震惊了不少。他柳玉也见过不少的女人,可像方盈盈如此坦率不做作的却是少见。这样的年纪却能说出这样有深意的话来,若是在书上读的,也不会有如此深刻的见解,这个年纪,正值对感情一味幻想的时候,可眼前的这个女子,却像是经历了沧海桑田一般,方盈盈的话,一下子加深了柳玉对她的好奇。

“想必姑娘也是位有故事的人,不知柳某有没有这个荣幸,成为姑娘的倾听者?”

“柳公子说笑了,盈盈不过是随意说了几句从书上看来的东西,让公子见笑了。”

见方盈盈并没有与自己深谈的意思,柳玉也没有生气,而是大方的打赏了下人,并让他们转告谷妈妈,自己想与盈盈姑娘多待一会儿,方盈盈纵然有一万个不愿意,可也只能强忍着自己内心的不满与柳玉继续谈天说地。

“盈盈姑娘,柳某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多了解姑娘一些,还望姑娘不要介意。”

“柳公子说的这是哪里话,您出手如此大方,想必在这陌城也没有几个人会傻到跟公子计较。”

“盈盈姑娘果然好口才。”

“公子过奖了,能让公子如此高看,盈盈倍感荣幸,不如盈盈为公子弹奏一首曲子来解闷儿如何?”

“姑娘请。”

方盈盈不想再与柳玉多说,便以弹奏曲子为借口独自走到一旁弹了起来,柳玉并没有勉强方盈盈,而是合上眼仔细的听了起来。

不得不说,方盈盈的琴音有一种特殊的魔力,让人不觉身心俱佳,听着听着,便有一种久违的平静油然而生。

“姑娘的琴艺真是高超,能让听的人忘却眼前的烦恼。”

“如此也算是对得起公子方才的打赏了。”

“柳某有一事想问姑娘,不知姑娘可否相告?”

“公子但说无妨。”

“以姑娘的才华,大可不必在这笑春风委身屈就,不知是家中突逢巨变还是遇人不淑?”

“公子不是这局中人自然很难理解个中滋味,若是有法子,任谁也不想在这逢场作戏的地方搔首弄姿出卖仪态。”

柳玉刚想说什么,手下的小斯急匆匆地跑了进来,附身细语了几句,只见柳玉面露难色,起身便与方盈盈辞行离开了。

原来是他父亲柳泽盂听信了小妾的话,竟要将他母亲顾萍移至那荒凉的偏院!柳玉赶到的时候,母亲正跌坐在院子里讨饶,据方才小斯在路上说事情起因是因为母亲身边的刘妈妈失手打死了桂姨身边最得宠的丫鬟莲儿,柳玉一听便知母亲是被人诬陷了,自己还没出生的时候,那刘妈妈便一直伺候着母亲,她为人和善,自己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却不忍路上见到的小孩儿饿肚子,别说是杀人,就是看见别人被杀都得哭上好几天,那样慈爱的一个人怎么会杀一个小姑娘呢?况且那莲儿虽说平日里深得桂姨的喜欢,但她为人却是十分本分,不喜与人交恶,刘妈妈杀她实在没有任何动机可言,本来这深宅大院里死几个丫鬟下人也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儿,给他们的家人多给些银两便会了结,柳家也不是在乎这一星半点钱财的人家,为何父亲要因此事如此为难母亲?

坐在主位的柳泽盂见柳玉进来,便用嫌弃又充满怨恨的眼神看了柳夫人一眼,那样子,无疑是判了她死罪!一旁的桂姨见状,心里顿时像是有一股蜜流动,这个男人还是爱自己的,虽说她惧怕柳玉,但有柳泽盂给自己撑腰,她有什么好怕的!

“父亲!”

“玉儿啊,你若是想为这妇人求情就算了吧,为父说什么也不能原谅她这般心肠歹毒之人!”

妇人?是啊!在柳泽盂眼里,顾萍只是顾家为了讨好柳家硬塞给自己的,而她也只是一个骨子里想攀龙附凤的下贱女人,这些年她所谓的安分也不过是迷惑别人的一种手段罢了,表面上看着老实本分挺委屈的,心里憋的那股坏劲儿却骗不了人,这样的人是不配做自己孩子母亲的!至少他从未承认过。

“那父亲想怎么处置母亲?”

“让她去偏院,刘妈妈杖毙,身边侍奉的人都发卖别处。”

原来不爱,别人的一句话就能让人死不瞑目,母亲,你为何要将自己的一生交付给这样的男人?此刻,柳玉心里除了为母亲惋惜,更多的是对父亲的失望。

“谢父亲留母亲一命,父亲,若没有其他事儿,我让手下的人现在就去打扫偏院吧,也好尽快让母亲搬过去,毕竟她在这儿都碍了您三十年眼了,早走早干净,您也落个眼前清净。”

“你这逆子,你是存心想气死我不成?”

虽说他讨厌这个名义上的柳夫人是众所周知的事儿,但经柳玉的口这么一说,不管是谁听了心里都不是个滋味儿。

“孩儿不敢,那依父亲的意思,刚才孩儿所说并不是父亲所想?”

“你!”

“来人啊!还不快扶老夫人回房!”

“慢着!为父还没老呢!你个毛头小子就在这儿吆五喝六的,你果然是目无尊长,毫无纲常礼法,之前你对你桂姨无礼也就算了,今日竟敢当着下人的面作威作福,我还没死呢!你就想当这柳家的家主,你也太目中无人了,来人啊!把这逆子给我打出府去!”

“慢!既然我们母子如此不得您待见,也不用您费那份心思了,我现在就带我娘离开,从此不再踏入柳府一步!”

柳玉说完便将柳夫人扶了起来。

“反了反了,来人,将这逆子的腿给我打断!”

护院正欲动手之际,府外突然闯进来了一群人,他们看似十五六岁的样子,但个个都是身强体健的好苗子,光是那眼神就足以震慑旁人,更别说每人手里都拿着一支大棍子了,桂姨吓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随即便躲到了柳老爷身后,让她没想到的是,柳玉竟然这么快就亮出了底牌,看来也不用她再说什么了,这下,柳泽盂对自己的信任只怕会更加坚定,柳泽盂此刻才知道,原来这就是柳玉在外养的那些护院!之前听桂姨说起此事,他还不相信,现在看来柳玉想另立门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想到这里,他的愤怒一下子就席卷了全身。

“逆子!”

柳泽盂气的用手恶狠狠地指着柳玉,光是听那声儿就知道他此刻恨不得撕了柳玉!柳玉见状便知老爷子这是要动手了,便不想再继续浪费口舌。

“今日起,你我再无瓜葛!”

说完,柳玉便在那群人的拥护下,冒着大雨带着自己的母亲离开了柳府。或许在旁人看来,此刻的他是落魄的,但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一天,他等了好久,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也罢,母亲这个名义上的柳夫人从来都不得父亲待见,外人看到的,只有那绫罗绸缎编织出来的假象,他们不知道的是新婚没多久,柳泽盂便娶了怀有三个月身孕的丫鬟,自那以后,便没去过顾萍房里,甚至柳玉出生的时候,她都没能盼来丈夫的一句安慰或是看望,好在柳玉有府中老人的庇护,这才平安地长大,想到这里,柳夫人不禁伤心地哭了起来,自己的这一生,怎会如此悲苦?

“娘,您放心,日后我不会再让您受这样的屈辱。”

她的心酸委屈又有几个人能懂呢?当初为了能攀上柳家这门亲事,父亲不仅棒打鸳鸯,还将手中一半的生意交给了自己眼中的乘龙快婿,可一味地讨好换来的只是柳泽盂对自己的轻视,偏偏新婚当晚她又没见红,顾家的示好只会加深柳泽盂对自己的误解,可这些,她又能向谁说呢?自己的母亲死的早,父亲随即便娶了填房,但小娘对她的好也只有在父亲面前才会存在,这样的事儿,她总不能向父亲说,一肚子的委屈,只有自己知道,仔细想想,她这一生,若是没了柳玉,怕是活着都显得多余。

“儿啊,是为娘对不起你……”

柳夫人说完,便泣不成声了。自己如此不受待见便罢了,就连自己的儿子也被人赶了出来,想到这里,她的眼泪就一个劲儿的往外流,似乎是要将这三十年的委屈都倾诉出来。

回到外宅,柳玉安置好了自己的母亲后便匆忙地走了出去,那个家他可以不回,但手上的生意却不能让桂姨和柳固据为己有。

那一晚,顾萍第一次痛痛快快地哭了一次,这些年,她过得何等压抑,哭也不是笑也不是,整个人每天都不知道是怎么活下来的。

“哭吧,在这儿你再也不用担心顾忌了……”

刘妈妈说着,自己也跟着哭了起来。

一年后,柳老爷才从柳固口中得知真相,原来那日柳老爷因心绪不宁便一人站在花园里望月,恰巧这时醉酒的柳固被丫鬟扶了过来,那丫鬟一个没注意,柳固便跌坐在了地上,责骂丫鬟的时候,柳固提到了莲儿的死,还扬言要将那伺候不周的丫鬟卖到别处去。柳泽盂一个箭步就出现在了柳固面前,刚爬起来的柳固被自己的父亲这么一吓,随即便又跌坐在了地上。

柳泽盂让那丫鬟离开后,便将柳固带到了自己的书房,一番逼问,柳固这才说出了事情的经过。原来柳固经常会带一些人出去喝酒,那天也不知怎的,那几人嚷嚷着想见识一下柳府内的布局,柳固便将他们带了回来,桂姨怕柳固身边的丫鬟伺候不周,便让自己最中意的莲儿过去帮忙,毕竟这些个公子哥可都是大户人家的公子,日后柳固能不能在这陌城有一席之地还得倚仗他们几家的势力,可不成想酒过三巡几人借着酒意便欺负了莲儿,那莲儿也不是个愚笨的姑娘,自知此事告知家主得不到庇佑不说还会被别人说自己有心高攀,便没有告诉其他人,可不成想自己竟然怀孕了!无奈之下,她只好将此事告诉了桂姨,毕竟她是自己的主子,平日里待自己也是极好的,让她没想到的是,桂姨听完这事儿不但没有请郎中为她抓堕胎药还说她不自量力勾引富家少爷,莲儿怎受得了那种屈辱,走投无路只好上吊自杀,恰巧被路过的刘妈妈发现将她放了下来,可那时莲儿已经断了气,桂姨得知此事后,心里一时慌张,怕柳泽盂查到自己头上,便扭曲事实诬蔑了刘妈妈,虽说刘妈妈是府里的老人,但毕竟事关人命,桂姨又找了几个刚进府的小丫头做证,无论她怎样辩解都没人相信……

柳夫人在柳府一直都是若有若无的存在,若不是这次桂姨说出刘妈妈的事儿来,柳老爷恐怕到死都想不起他这个明媒正娶的柳夫人!既然可有可无,为了表明自己对下人的重视,柳老爷便决定让这个透明人付出应有的代价,毕竟过门这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他只是想让柳夫人去偏院好好反思渡过她的下半生,可不成想,柳玉竟然会公然与自己对抗,最后闹成这种不可挽回的局面,事后他也发觉自己做的有些过分了,但毕竟是一家之主,这个头他怎么也低不下去,但听闻事情的真实经过后,他最后还是决定让管家前去将柳玉母子接回柳府,他原以为柳玉会拒绝,没想到第二天,柳玉便进府了。

虽说混迹商场只有三年,但柳玉深知家族的支持能带来的机会到底有多少,他可不能便宜了桂姨和柳固!至于他的父亲,对他来说一直都是可有可无的存在,只要他稳坐柳家家主的位置,日后,就不会有人再敢轻视他们母子!

柳玉刚进府,便看到柳泽盂同那日一样坐在主位,只是桂姨却不在身边。

“柳老爷好。”

这一句柳老爷,早已说明了自己的立场,可这三个字,却让柳泽盂的心开始收紧了。

“玉儿,你当真要与我划清界限?”

“柳老爷说笑了,不是我想与你划清界限,而是我根本就没的选择,一边是陪伴守护我二十几年的母亲,一边是偶尔才能见几次面的父亲,若是您,您选哪个?”

柳泽盂这才想起,自打柳玉出生,自己就没好好看过这个孩子,若不是这几年在母亲的一再坚持下柳玉怎么可能有机会掌握柳家一半的生意?自己又怎么会慢慢重视起这个孩子?

“玉儿,之前是父亲错怪了你母子二人,为父已将话说到了这份上,你还想怎样?”

“孩儿只想让母亲安度晚年,其他的,无心妄想。”

“你这是什么意思?”

“想必父亲也知道,母亲这些年过得很是委屈,所以我想将她安置在外宅,这样一来,父亲也不用看见她就堵得慌,她也能安然度日,还请父亲应允。”

“哪有正室在外宅度日的?你这不是在打为父的脸吗?”

“孩儿知道,此事好说不好听,但这是孩儿此生最大的心愿,父亲难道不能成全吗?”

柳玉深知,就算父亲知道此事与母亲无关,他对母亲也不会多一丝歉疚,爱,并不会因歉疚而滋生。

“好,我答应你。不过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从此以后,顾氏不得在外宅以外的地方出现,并且要对外宣称她早在你出生后就难产去世,现在的柳夫人,只是她的陪嫁丫鬟,你的乳娘。”

“好,我答应。”

“另外,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不能伤害桂姨母子,柳固固然混账,但他毕竟是你同父异母的手足。况且,以他那点儿能耐,不足以危险你在柳府甚至是这陌城的地位。”

“您老的的意思是要我做一个宽厚仁慈的兄长?事事都不与他计较,柳老爷,您怎么不请尊佛来庇佑他,您这是既要我奔走劳累为柳家广添钱财又要我慈悲为怀宽容他人,您这要求恕我不能答应。再说了,柳固若真如你说的那般本分,我母子二人当日也不会被逐出柳府,若不是我有护院保护,恐怕今日就不是站着跟您对话了。”

“你……”

“既然你那么不放心他们母子的安危,就自己一直护着好了,反正您老又不只有我柳玉一个儿子。”

“你……你这逆子!”

“对啊,我就是逆子,我若不是逆子,哪会被您逐出家门呢。”

“你……”

罢了罢了,毕竟是自己理亏,今日这狗崽子得理不饶人自己且原谅他这一回,谁让柳固无法撑起整个柳家呢!

“好,我知道你与桂姨母子积怨已深,让你放下着实有些为难,但他们已经向我保证,日后绝不会再招惹你,况且固儿已让我派到渭城去了,这次他是诚心悔过,你就不要为难他们了,让他们在偏院安安生生地过完这一生好吗?”

“只要他们不闹事儿,我也没那个工夫跟他们较劲儿。”

毕竟骄傲了一辈子的柳泽盂此刻已经放低姿态了,自己再固执,就只能适得其反了。自己的目的也达到了,是时候该给对方一个台阶下了。

“好,日后柳家所有的生意我都会交给你,只希望你不要忘记今日所言。”

“只要他们记得住我便不会忘。”

柳玉的言外之意不就是在说:若他们违背自己也不会遵守嘛!柳泽盂知道,自己的这个儿子从来都是有仇必报,而且善于审时度势,借力打力。这些年,若不是他一直在老太太身边讨好卖乖,那顾氏早就被自己发落到偏院去了。

柳玉说完,便转身离开了,这时,柳老太太在丫鬟的搀扶下慢慢走了出来,柳泽盂听到动静,转身便拱起了双手向自己母亲问好。

“母亲”

“泽盂,你也别怪母亲,毕竟这柳府早晚都是要交到他手上的,趁现在你身子骨还硬朗,不如静观其变,若是他真捅出什么篓子来,你也有余力收场。这孩子打小便比同龄人懂事儿,柳家交到他手上你就放心吧。”

“母亲说的是。”

柳泽盂虽然心里不愿意,但也不敢公然说自己母亲的不是。

“我知道,这些年,因他们母子,你我二人多少有些生分,但泽盂,你有没有想过问题的根源?”

柳泽盂自然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多年来他宠妾灭妻造成的,但真要他自己亲口承认,确实有些为难。

“孩儿不知。”

“玉儿是个孝顺的孩子,他不忍自己的生母被人欺辱,七岁起便在我身边尽孝,我又怎会不知一个七岁孩童的那点儿心思,感叹之余,母亲又有些心痛,毕竟他只是一个孩子,小小年纪就要承受如此大的压力,每天看着别人的眼色行事,连大人也不可能做到他那个地步,个中的酸楚,只要他自己知道,外面的人只知道他是这柳家的大少爷,可又有几人知道柳府还有一个顾氏悄无声息地如蝼蚁一般活着,为娘知道,这门婚事当初你不愿意,可为娘就是这么过来的,庆幸的是你父亲虽说也有几房妾室,但他一直都在刻意维护我作为正室的体面,若不是这样,为娘的这一生也不会如此安顺富足,孩子爱母亲是天性,你不该将自己的喜欢迁移到一个孩子的身上,为娘也知这些年手伸的有些长了,日后,母亲不会再让你为难了。”

“娘,您这是什么话,之前是孩儿识人不清,才会造成今日的局面,多亏有娘您的提醒,一切才得以补救,孩儿又怎会为难呢?”

“行了,我老了,想清净几年,你的事儿,为娘不会再插手了,过几日我便去城外的庄子上。”

柳老夫人这盘棋下的可真好,将柳泽盂手中的大权让柳玉独揽,如今柳玉大权在握,顾氏又离开了柳府,即便是那桂姨日后作妖,柳玉也有的是法子治她。

老夫人的用意,柳泽盂又怎会不知,可眼下为了柳家的繁荣昌盛,他不得不做出让步。

“母亲,不如孩儿随您一同前去,等您待腻了,孩儿再陪您回来。”

“不用了,都是一群丫鬟婆子,你过去连个下棋的人都没有,再者,玉儿那边,还得你多指点,趁这个机会,你们父子的关系也能缓和些。”

“是,那孩儿派些护院跟您一起去,这段时间,陌城很不安定,孩儿担心那些刀口上舔血的动不好的念头。”

“也好,我有些乏了,先回去了,剩下的事儿你看着安排吧。”

“是。”

处理完母亲顾氏的事儿后,柳玉再次来到了笑春风。见到方盈盈的那一刻,他心里莫名的多了一丝心安。

“公子今日可是要一醉方休?”

“不,今日前来只是想跟姑娘叙叙旧。”

“我还以为公子是来借酒浇愁的。看来是我想错了。”

“哦,是吗?”

“能如此不顾一切地维护自己的母亲,您恐怕是这渭城公子中的第一人了。这杯酒,我敬您。”

柳玉没想到,方盈盈对自己竟然也会如此敬重。

“好”

放下酒杯,柳玉这才说了起来。

“姑娘近来可好?”

“公子不都看到了嘛,能说能笑。”

“若是此时有人为你赎身,你愿不愿意?”

“做我们这一行的,日夜盼望的就是能有个良人做依靠,可公子也是明白人,这世道,又有几个良人呢?”

“不知姑娘觉得我怎么样?”

“像公子这样有胆有识的,现在更是少见,但这里的姑娘哪个不是心知肚明,自己日后的归宿不是与人做小,便是孤独终老,多是与那杜十娘一样的下场,所以,盈盈便不敢妄想自己能高攀哪家的公子,只要能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就好了。”

“上次你可不是这样说的,姑娘难道是心有所属却所托非人?”

“公子想多了,对了,公子现在的年岁也是成家的时候了,怎么不曾听闻您的喜讯?莫不是您的要求太高,媒婆都不能物色到您中意的姑娘?”

“那依姑娘看,什么样的女子适合做我柳家的少夫人?”

“温婉,贤惠,大方。”

“为何没有‘喜欢’‘漂亮’‘’这几个字眼。”

“公子也是个明白人,怎么问我这样的问题?”

“我只是想听听姑娘你的看法。”

“自古以来,大户人家的夫人只要端庄贤惠即可,喜不喜欢爱不爱,并没有多大关系,只要长辈中意,下人服从便好,因为这种对等的关系,没有感情也能维系,而妾室则是需要感情维系的,不然她们很难在深宅大院里活的安稳长久,公子也是世家子弟,这其中的理由,公子怕是早已见怪不怪了,公子,你说盈盈理解的对吗?”

“你年纪虽小,但却对这深宅之事了解的如此透彻,怎么?姑娘难道已然体会过深宅大院里的生活?”

“盈盈哪有这个福气,我一贫贱女子,只是看惯了这人来人往,听多了家长里短,方才也只是将自己的一知半解说了出来,谈不上什么透彻不透彻的。”

“既然如此,姑娘为何不肯让我给姑娘赎身?”

“盈盈一贫贱女子,怎敢奢求太多。”

“你可以得到更多,就看你愿不愿意了。”

说着,柳玉便端起桌上的酒喝了起来,眼睛却一直盯着方盈盈看。

“虽说钱财乃身外之物,但盈盈不过是一个俗人,如果公子肯施舍些许,盈盈自是高兴,但人生在世,若是觊觎本不该属于自己的东西,钱财就是再多,心怕也是很难被满足的。”

“姑娘果然超凡脱俗,与常人不同。”

“公子过奖了。”

“那依姑娘看,我与那良人有何不同?”

“风尘女子,哪敢妄言。”

“如果本公子给你这个权利呢?”

“公子真是抬举盈盈了。”

“方盈盈,你为何对我如此设防?”

说话间,柳玉已经走过去将方盈盈拥到自己怀里了。他的坦诚相待换来的却是方盈盈一再地客套。放眼陌城,哪个女子不想与他柳玉攀上关系,方盈盈,你竟如此不知趣!

“公子”

方盈盈极力想要躲闪,可不成想却被柳玉抱的死死的,任凭她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公子,不如盈盈叫人再上一壶好酒来可好?”

“再好的美酒也比不上你。”

“公子!盈盈今日身子有些不舒服,不如改日再侍奉公子。”

说着,方盈盈便推了柳玉一把,就在她刚挣脱想要站起来的时候,却又被柳玉一把拉入了怀里。

“无妨,本公子今日不会为难你,你安心留下便是。”

“公子!”

此时,方盈盈的一张小脸早已变得通红,可奈何柳玉偏偏出了这样的招数,弄的她开口不是,不开口也不是。

“公子……”

“怎么了?”

柳玉故意在方盈盈的耳旁慢慢的吐出了这几个字来。

“……”

方盈盈再也忍受不了柳玉的挑逗,推开柳玉便站了起来。

“盈盈身体不适,先告退了。”

“站住!我柳玉看上的女人,从未失手过,你难道想成为第一个拒绝我柳玉的女人吗?”

“柳公子说笑了,暂且不说盈盈不过是风月场所供人玩乐的女子,就算是大家小姐,能被你柳公子看中,那都是天大的福气,盈盈并不是那不知好歹的人,相反,盈盈很想攀上您这条大船,可奈何今日实在是不方便侍奉您,您出身高贵,就不要与我们这些见识浅薄的女子一般计较了。”

“哦?是吗?”

“公子面前盈盈哪敢妄言。”

“若是你愿意,我愿保你一生荣华富贵!”

“柳公子可真会说笑,盈盈虽说是混迹风月场所的女子,可多少也知道自古以来花无百日红,人无百日好的道理,更何况我一烟花女子,又怎当得起柳公子如此看重!”

“姑娘是觉得我柳某人在说笑?”

“柳公子,时辰不早了,盈盈身体不舒服,改日再侍奉您,盈盈就先告退了。”

“等一下!”

说话间,柳玉便伸手拦住了方盈盈的去路。

“我柳玉中意的人,是不可能轻易脱身的,除非……”

柳玉说着,便附在方盈盈耳旁吐出了几个字:“生米煮成熟饭”

“你……”

任凭方盈盈怎么挣脱,柳玉就是抱着她不撒手。

“来人!来人啊!”

“你要是不介意让更多的人看到你现在的样子,就喊吧。”

“你……”

方盈盈没想到,柳玉会对自己用强!想到老鸨之前的态度,她就知道,老鸨肯定巴不得她立刻从了柳玉,好多赚些银子!

“柳公子,等一下!”

方盈盈这才发现,柳玉根本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一番战斗过后,柳玉发现,自己竟然是方盈盈的第一个男人!意识到这点后,柳玉心里对方盈盈的感情由之前的不屑变为怜惜。

“你……”

柳玉话到嘴边,便又硬生生咽了回去,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方盈盈敢在自己面前承认对苏远航的喜欢了!

方盈盈此时只觉浑身酸痛,一点儿也不想搭理身旁的这个男人,她只希望他能赶快离开。

“盈盈姑娘,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说完,柳玉便低头在方盈盈的肩上落下了一个吻。

“柳公子可真会说笑,如果每个前来寻欢作乐的男子都对我们这些个烟花女子负责,那这天下岂不是要乱套了!”

“你不信我?”

“公子既已如愿,现在可以离开了。”

柳玉知道,自己刚才的行为对方盈盈造成了很大的伤害,可他却一点儿也不后悔!占有方盈盈确实是一时冲动,但面对她时的那份感觉却是其他人身上没有的。

“刚才你不也很快乐吗?”

听到柳玉这话,方盈盈的一张小脸更是红了不少,此刻,她的心里既有对柳玉的恨,也有对自己的怨。

“正因如此,我才觉得自己不堪!”

“想不到姑娘还有如此俏皮可爱的一面,不过今日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与你计较。以后,也不会……”

“如此,盈盈谢过公子。”

方盈盈说这话的时候,一脸的生无可恋,让柳玉觉得心中不由的一紧。

“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公子莫不是以为,这天下的女子生来就想做千人骑万人跨的下作事儿吗?”

“我……我不是那意思。”

“算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你……”

柳玉从来没被哪个女人这样对待过!但今天,他就破一次例,他知道,自己此刻说再多方盈盈都不会原谅自己,于是,他便起身穿上衣服走了出去!不过不是回府,而是去找老鸨!当他拿着方盈盈的卖身契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方盈盈用碎瓷片割破了自己的手腕!

“你这是干什么!难道我柳玉对你来说就如此不堪吗?竟让你做出这样的事儿来!”

不管柳玉怎样咆哮,方盈盈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用漠然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柳玉见状,便忍住了心中的怒火,一只手死死按住了方盈盈的手腕,见血止住后,便用自己的手帕将伤口包了起来。

“方才,我已从谷妈妈那里拿到了你的卖身契,不管你愿不愿意,从今以后,你就是我柳玉的女人,我不会再让你受半点委屈。”

听到柳玉的话,方盈盈慢慢的将目光转到了他的身上。

“可你又何曾问过我愿不愿意?罢了,在你们这些公子哥的眼里,区区一个女人又算得了什么!现在,我活着已经没有任何指望了,你就做个好人,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成全我这一回好吗?”

“方盈盈,你既然身处其中,就该想到早晚会有这么一天,想死?没那么容易!”

“你……还想怎样?”

“如果你敢死,我就把刚才你我之间发生的事儿告诉苏远航,你不是喜欢他吗?到时候,恐怕你在他心目中的印象,就不再是超凡脱俗了!”

柳玉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龌龊到这种地步,竟然会拿苏远航来威胁方盈盈。

“柳玉,你好狠!”

“我狠?是啊!但你何尝想过,你这样的举动是对一个男人最大的侮辱,这样说来,我比不了你。”

“……”

方盈盈不想与柳玉白费口舌,索性便什么也不说了。

“但我柳玉今天向你保证,只要你不死,今天的事,我不会对别人多言半句,尤其是苏远航!”

“此话当真?”

“当不当真,只有用自己的眼睛去看才知道,你,敢不敢赌?”

“好……我答应你,以后,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再做这样的事儿,但你也要记住自己刚才说的话,这样,你满意了吗?”

“我……”

柳玉没想到,方盈盈对苏远航竟会这样在意!只不过才见过一面而已,苏远航竟能让方盈盈这般为他!想到这里,柳玉心里突然燃气了一股怒火,烧的他难受,这还是长这么大来第一次,他从心里对一个女人产生了好奇,而那个女人竟然对别的男人情有独钟!想想还真是讽刺!虽说此刻他的心中很是不满,好在方盈盈肯活下来,苏远航的事,以后有的是机会解决!

离开笑春风后,柳玉便将方盈盈安排在了自己的外宅,并寻了几个机灵的丫鬟照看她。

“你不用刻意找人监视我的。”

“是为了照顾你,这几个丫鬟很是机灵,你有什么需要,尽管向她们开口,吃穿用度方面,绝不会委屈你的。”

方盈盈没想到,一向风流成性的柳大公子,外宅里除了丫鬟,竟然没有别的女人!转念一想,柳家家大业大,柳玉的外宅恐怕也不止这一处。

“我有些乏了,能不能让我一个人先静一静?”

“好,那我先出去了,你好好休息。”

柳玉出去后,吩咐完丫鬟盯着方盈盈后,转身便命手下的人去查方盈盈的来历,对这个女人,他上心了。

方盈盈没想到,前几日自己还为能见到苏远航而开心,却不成想如今,自己竟落得如此下场,之前所做的努力全都化为了泡影,为了这一天,她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可却硬生生被柳玉给毁了!想到这里,方盈盈不由的心生感慨:原来,人们常说的生无可恋竟是这般滋味……

处理完手上的生意后,苏远航难得有了片刻的空闲,想起前几日方盈盈的举动,苏远航隐隐只觉得方盈盈有些面熟,一时半会儿并没有想起什么来。下一刻,他的脑海中竟然浮现出了徐依依的身影!自己这是怎么啦?为什么总是会想起这个女子?对于自己的这些回忆,苏远航现在还没有确切的答案,只是觉得,这份回忆很美好……

三天后,方盈盈向柳玉提了一个要求:她要见苏远航!

柳玉知道,方盈盈已经不再对苏远航抱有任何幻想了,虽然不知道方盈盈要干什么,可他还是答应了,因为,方盈盈向自己许诺,她见完苏远航以后,会死心塌地的服侍自己!

这天,天出奇的好,太阳暖暖的挂在高空,就连庭院的花花草草看起来都比往日鲜美,目光所及都是生机勃勃的景象,柳玉的心也不似之前那般沉闷了,没多久,他便寻了个借口,将苏远航带到了自己府上。方盈盈见到苏远航的那一刻,眼里的委屈和不甘不由地加重了几分。柳玉虽然看到了,可也没有说什么,毕竟,对这个女人,他心里总是不忍。

“苏公子,你来了……”

短短的一句话,方盈盈却说的十分艰辛,她掐了自己好几下,才让自己的心情慢慢平复了下来,原本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也硬生生被她压了下去,虽然她知道苏远航于她,就像那天上的星辰,虽然耀眼,却无法企及,但即便如此,在见到他的那一刻,她心底最柔软的那个地方还是被深深地触动了。

柳玉见状,便起身准备离开,不曾想,方盈盈却开口叫住了他!

“公子不用回避,今日我请苏公子来,虽说是叙旧,可也没有什么话是公子听不得的。”

柳玉听方盈盈这样说,便又坐了下来。柳玉坐下后,方盈盈便开口说了起来。

“不知苏公子可还记得三年前,城外的吴庄发了一场大雨?”

那是苏远航第一次离开陌城,面对那样的境况,他第一次知道,原来这世间还有人活的如此艰辛痛楚。那样的记忆,怕是想忘也忘不了的。

“记得”

听到苏远航的回答,方盈盈便继续说了下去。

“那次的大雨,将村子里所有的房屋都冲毁了,而我的家人也都死在了那次的大雨中,因被父亲推到了浮木上,所以我便有幸存活了下来,可面对他们的离去,还是孩童的我一下子便失去了生活下去的勇气,想到接下来要一个人面对充满艰辛又没有亲人的生活,想到一个人要面对的漫漫长夜,觉得呼吸都变得困难了许多,就在我以为自己也会随亲人死去的时候,公子您出现了,那时的公子看起来有些稚嫩,从出现在那里开始,便不停的用略显笨拙的动作替活下来的人们处理伤口,发放粮食,您甚至还安慰我说,家人们只是提前去了一个没有苦难的地方,而我只要好好活着,总有一天会与他们相见的。公子可能不知道,正是因为公子的那句话,我便活了下来,可公子走后不久,村里便来了一群人,说是能帮我们更好的活下去,我们便信了,没过多久便跟着那伙人来到了陌城,后来我才知道,他们并不是什么好人,而是一群人贩子,他们将从吴庄带来的女孩儿们一些卖到了大户人家做丫鬟,另一些便卖到了笑春风,我原本以为自己的一生都将在惶惶不可终日的蹂躏中渡过,可没想到,自我踏进笑春风的那一刻,便被人盯上了,他们除了教我如何魅惑男子,还交给了我一个特殊的任务:嫁进苏府,成为苏府的少夫人。我知道,这并不是他们的最终目的,想我一烟花女子,就算有幸嫁进了苏府,也会因为不堪的经历被他们钳制,我想,这才是他们费尽心思将我从吴庄带来的原因,可谁也没想到,打我见到柳公子的那一刻,我便喜欢上了他,但念在您不光于我有恩且与柳公子交好的份上,便想将此事告知公子,还望公子日后行事小心才是!”

“多谢姑娘直言相告!”

柳玉听完,这才明白为什么方盈盈会喜欢苏远航了,不过他对这个女人不得不另眼相看,且不说她的聪明内敛,就凭她方才所说的那一番话,也足以说明方盈盈是个极其聪明的人,明明爱着一个人,却还能镇定自若的在他面前谎称自己爱着别人,不过,看在她刻意维护自己颜面的份上,过往的事儿,他便不与她追究了。

而苏远航也明白,那个三年前就对此事进行谋划的人绝不会轻易的善罢甘休,方盈盈能将她所知道的说出来,已经算是破例了,虽说自己与柳玉相识已有些时日,但两人的关系还没到可以不避嫌的地步,况且,方盈盈是柳玉赎身且放在外宅的第一个人,个中的原由,不用说,他也知道。不一会儿,苏远航便离开了柳玉的宅子。

其实,此刻他已经猜到幕后的指使者是谁了,但这一切现在还不是结束的时候,因为,到目前为止,他并没有能让那人无法翻身的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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