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之间众多同仁一块骑马赶到了风扬湖畔,齐声讲:“谭统领幸苦了,今日清晨我们接到卓掌门的指令,立即纵马赶到此地。咦,怎么不见我们的石师兄呀?”谭云天顿时觉得满脸无奈,低声说:“我俩刚才在客栈里遭到仇人陷害,石师弟喝茶中毒身亡。这就是投毒者的下场。”话音刚落,大家心惊之后,尽皆沉浸在悲痛之中,王必达陡然骂道:“妈的,哪方恶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拿我们凌天门开刀,简直是活腻了。”
谭云天早就把始作俑者刻在心里,不加思索地讲:“他就是圆梦客栈当家的,客栈已被我放火烧掉,人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王必达浓眉一皱,怒道:“之前在那寄宿见过一面,看不出来老不死的真是口腹蜜剑阴险毒辣之人,是不折不扣的江湖老手。”
谭云天微一沉吟,朗声讲:“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时间不早啦,现在当务之急则是完成卓掌门和朝廷交给我们的使命。”一顿饭的时间,他们一伙人马不停蹄地来到了利州城区的繁华地段,一齐徐行观望道路两旁,那清脆富有节奏的马蹄声让附近的居民感受无比的好奇,从未有过,立即放下手中的碗筷尽皆跑出来瞧个究竟。
谭云天一伙人个个腰悬长剑,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浓浓的杀气,在血布裹头的场景下表现得淋漓尽致,顿时附近站着的居民面面相觑,感到有些惊恐不安。不一会儿,谭云天瞧见前面里许处有一家环境不错的酒馆,外面插着黄色的飘旗,中间绣着“飘看酒馆”四个红色大字,格外显眼,登时他心喜若狂,带领师弟们一起扬鞭奔向那处。酒馆老板见众多客官来到,出门笑脸迎接安排坐下,随后谭云天朗声喊道:“掌柜的,快给我们端来一壶陈年美酒外加两碟小菜两碟油炸花生米。”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谭云天经历了刚才的危机,处处变得小心谨慎,随即目光投向了厨房里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刹那间疑心抛之脑后了。过了片刻,他们有说有笑吃得津津有味,谭云天边吃边看,见一群想喝酒叽里咕噜爱说道的外地人士进入馆内,随即从怀中掏出一锭闪闪发光的金元宝。好大足足有五十两,富人看到也会心动不已,对于一些生活紧凑的穷苦人家来说那可是五年都未必能赚得那么多的钱啊!
谭云天细瞧一下,觉得这群人的着装不凡在社会上应当混得不错,人际关系网多,应该知道仇人的藏身之处。于是他特意用力拍打桌面将金元宝放在桌子上,扬声道:“大家都是社会名流,在下给大家看一下物事不必紧张害怕,哪位能够认出这个头颅是谁,讲得正确,桌上的金元宝就归他所有,君无戏言。”
谭云天随即把它从桌下拎到桌上,立即打开蓝布摊放开来,血迹斑斑的头颅呈现在大家面前,腥臭难闻委实令人感到恶心。他朝头颅洒上了一碗酒,随手擦净面门上的血迹,好让大家瞧得一清二楚。“大家仔细观看,后面的群众围紧一些,有哪位想到是谁即刻告诉在下,我将大元宝递给他。”霎时间有一位年轻女子见状俯身呕吐不止,她相公一把搂住将她扶走。正巧有一位满脸胡渣的中年汉子路过这里见馆内有二十多人在围观,颇感好奇遂进来看看。只见汉子定睛细看这个人头颇感面熟,娓娓说道:“早年我同他爹一起进城到富贵人家打零工,后来他爹陆宗发因嫌活重,工钱太少罢工讨薪辱骂老爷,后来少爷得知实情后大怒,立刻叫来一位堪比重量级拳王的打手,出拳速度如同小李飞刀一般,两拳将陆宗发打的内脏破裂吐血而亡。噩耗接连而至,次年洪灾严重稻谷全部被冲毁,他娘因饥饿体弱郁郁寡欢而染上了重疾,不久离世。那一年他才不到十二岁,整天以泪洗面,邻居见他孤苦伶仃的便用马车把他送到了京城大伯家里。”
话音甫毕,谭云天忽地露出了一丝诧异的笑容,递给中年汉子那锭金元宝后,连声说:“快告诉我,他大伯家现在何处,我给你记上一功,等我们进入潘府大功告成后也封你一官半职,到时候荣华富贵享受不尽!”只见围观的人越聚越多个个瞪目而视,晓得眼前装逼的男子是在助纣为虐替腐败朝廷卖命。那中年汉子目光一闪瞧到谭云天的脸上阴晴不定,右眉上方一道细深的皱纹中布满着浓浓的血腥,心里想到此人看似仪表堂堂,心机甚重并非善人,要是告诉他大伯家的下落,一定会惨遭灭门。
谭云天知道时间有限,觉得中年汉子软的真是不吃就来硬的东西,当即拔剑出鞘剑指胸口,怒道:“他大伯人在哪里,那老不死的胆大包天,指使手下投毒搞死我的同门师弟,此仇不报天理难容。赶紧告诉我,否则休怪老子剑下无情你的下场亦是如此。”那中年汉子微一凝思,好汉不吃眼前亏,上有老下有小自己是顶梁柱,形势所迫不宜得罪,大声说:“陆宗元早年住在京城南面的信风弄堂里,多年无人居住,院内杂草丛生,结发妻子病亡,女儿远嫁,独子命簿惨死,他和贵妾日久的感情得到了升华,夫妻俩多年经营的圆梦客栈生意相当跑火。”
此时,谭云天微微一笑,点头道:“不错,情况属实!你可否知道陆宗元现在藏身何处?”王必达瞧见中年汉子有些不老实,思量着诡计,立即大怒“妈的,还不快点道出,相信不相信老子一剑劈两半马上送你去见阎王”。中年汉子忽然觉得他们已经对陆宗元家里情况有所了解,绝对不能瞎说否则将自食其果。“后来我不想打工专心经营粮油加工,工作繁忙跟他很少有来往,他要是不在经营客栈的话,那真不知去处。”谭云天察言观色一番,见他表情自然答话诚恳,续道:“他女儿嫁到了哪里?”中年汉子极不情愿地说:“她美若天仙,好早就嫁给了虁州知府大人,享受着富足愉悦的生活。”谭云天沉思了一下陆宗元十有八九就跑到他女儿那里去了,窃喜报仇不费吹灰之力,这次他们恐怕插翅也难逃。
王必达对谭云天讲:“谭统领,这是大好时机,要不手下带着两人直奔那里去斩草除根,意下如何?”谭云天笑着说:“师弟,不必小题大做,这次到了潘府面见潘太师如实供述实情,既毒杀人又阻碍公务定当罪加一等,不用费心费力只需动嘴就能让朝廷替我们凌天门报完此仇。”王必达这才知道蘷州知府是大齐王朝从四品官员,潘太师掌控军政大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只要下达缉捕令立刻吓得他们屁滚尿流,随时随地可以将他们满门抄斩。
登时右边横向街道上踢踏踢踏的马蹄声响过不停,一匹颜色光鲜的骏马忽地从南往北奔驰而过,一刹间尘土飞扬,震荡四野。谭云天及时奔出,正巧扭头见到一位背缚绿柄封喉剑,英勇威风的剑客一闪而过,消失在视线之外。他随即心中一愣,想到此人身形如此面熟,指定是师傅怕再出祸端误了朝廷大事便过来暗中保护咱们的安全。
有其母必有其子,凌天门有才华出众的卓夫人以及她文武双全的儿子卓一鸣去镇守,卓啸风外出办事感到非常放心。谭云天心中一动,奉命行事迫不及待,想到报仇之事会走漏风声计划随之泡汤。他当即施展师傅交给他的《缥缈鹤影神功》第二式“寒光溅血”,刹那间血流成河,诸多手无缚鸡之力的居民就此命丧酒馆,手段之残忍令人发指。
这时候徐焱见他滥杀无辜百姓,狗改变不了吃屎,当即浓眉一皱,很想攻上剑影漫天神功除掉他。“小不忍则乱大谋”,徐焱闯荡江湖多年也悟出其中的道理,决定隐身尾随着他们进入潘府,看看他们狼狈为奸到底干出什么样的坏事来。得到实情之余就地刻不容缓地铲除毒瘤,另外朝廷里面那些为百姓着想办事的好人,理应另眼相待不能全盘否定。
卓啸风这个人一向争强好胜爱摆架子,凌天门上回损兵折将严重,元气大伤,这次吸取教训自己远奔而来在背后适时助拳,大功告成之后好去潘府拿赏钱。谭云天脑瓜子一转,想到师傅沿着此道直奔而去便靠近死对头龙虎邦,只怕师傅还不知道情况,单枪匹马赶过去会危险重重。
谭云天腾空跃起,步伐在空中走动转眼间就飞到了马背上,迅速地提缰勒转马头,双腿猛踢马肚子,动作如此潇洒只见良驹奋蹄疾驰,追赶着刚才呼啸而过的卓啸风。谭云天没有想到卓啸风是在找夫人告诉他此条街上的美女家,多带美女到丽颜宫里让皇上玩得舒舒服服,到时候潘太师见皇上高兴自个目的达到便会重金赏赐凌天门。钱多好办事谁都知道,卓啸风正在抓住机会扩大凌天门的规模,招兵买马逐渐壮大自己的实力。
片刻之间,卓啸风见到美女赢娟家就在街道右侧前面百余米处,立即勒马放慢脚程,谭云天等弟子一路狂奔而来,彼此相距不足八十米,谭云天急声说:“师傅快些停下,徒儿有紧急事对你讲!龙虎邦就座落在前方的那座大山当中,剿灭尚未成熟千万不要越过雷池一步,切记!”卓啸风扭头一看晓得是徒儿们赶到了这里,看到他们神色凝重,知道还有重要话要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