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掌柜微微一笑,朗声道:“此言差异也,今日你尽管拿回去,择日吾登门拜访贵邦,致谢他昔日之恩情!”话音刚落,颜玉姑并不是死脑筋,低声说:“那好!在此多谢您的厚意,我们龙虎邦坐落在京城北面的清风山顶,本邦上下共有八十五位弟子,随时恭候您的光临!”
许掌柜见多识广,点了点头嘴边露出一些喜悦的笑意,随声道:“好极!山林清幽绿水环抱,那真是习武健身的风水宝地,等吾忙完这一阵子就立马赶过去叙叙旧!”
世事难料,颜玉姑真诚地说出了龙虎邦的具体位置恰恰被凌天门派出巡逻的三位亲兄弟听到,顿时想起了掌门人同龙虎邦邦主之间的仇怨深重,势不两立,固然佯装进店购布趁机瞧一瞧这白衣女子能否就地干掉。丁从伸手摸着这块细腻光滑的丝织品,余光瞥向她断定她的功夫高超绝非等闲之辈,假惺惺的问道:“掌柜的,这块锦缎怎么卖啊?”
许掌柜应道:“阁下真是好眼力,这块华丽的锦缎是吾家的镇店之宝,价值不菲!”丁从点头道:“今日银两尚未带够,明日过来购买。”许掌柜瞧他眼神之中透着一股血腥的杀气,故意朝着颜玉姑扬声道:“袁大侠在江湖上神功盖世闪影即到,时刻保护着我们的安全,在此不胜感激!”
丁从猜到袁大侠一定是龙虎邦的邦主,今天收获不少,回去之后掌门人定当重重有赏!许掌柜寻思着“及时道出这层关系,威慑江湖上一些毛驴定然有效,不必提心吊胆地做生意。”丁从看见两位伙计把两大捆黄布抬到了门外驻马处,正用粗绳将它捆绑在马背的两侧,技术颇为娴熟,牢固得很。颜玉姑迈步走出去望着店伙计微笑道:“多谢你们服务周到,要不然我还真不知道从哪里绑好呀?”店伙计一齐道:“客户就是上帝,服务到位理应如此!”
丁发丁到在外呆了一小会,见丁从迎面走来,心中欢喜,见许掌柜来到了店门口,话到嘴边即刻收回。
许掌柜双目有神,瞧出了右边兄弟三人的神态举止一点儿都不像是诚心购买,便扬声道:“三位客人恕不远送!”左边的颜玉姑瞥了他们一眼后纵身上马,抬头见到了店铺上方有些破烂不堪,进而问道:“你家店铺怎么没挂门面招牌啊,要是挂上岂不是生意会更好一些!”
许掌柜顿然心事重重显得格外忧愁,沉声道:“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当地府衙见本店生意火爆就强征暴税,委实不堪重负上交少许不可,于是县令动怒派人强行拆除龙腾布行的招牌,倘若违令再挂统统关进大牢里。”
登时,颜玉姑胸中的怒火直冒,大声说:“这帮朝廷着实可恶,从上至下乱成一锅粥,导致黎民百姓处在水深火热之中,苦不堪言。”许掌柜满脸的无奈,心声言语:“没有办法啊,胳膊拎不过大腿。”须臾之间,她低声说:“此事我记在心上,待我到达邦中我会把您的遭遇与处境一五一十地告诉爹爹,好让他替你排忧解难。”他喜道:“美女的一番好意吾心领了!”话音刚落,她便勒转马头扬起马鞭啪了一声响,骏马朝着四海客栈方向奔去。
此时,三位亲兄弟小心翼翼地隐藏在暗处观望,窃听重要讯息。忽然见到白衣女子甩鞭驰去,丁从急道:“当下人多误事,我在此潜踪匿影,当务之急是你俩沿路返回凌天门将明细告知卓掌门,不得有误!”
丁到微一沉思说:“大哥不妥,此处人生地不熟,你一人尾随怕凶多吉少,我陪你一起彼此之间有个照应,二哥回去禀报即可。”丁发眼珠子一转,讲道:“三弟所言极是,两人过去若有其它险情也好摆平。要是被她发现了异常情况,飞鸽传书告诉本邦的弟子昼夜做好应对,我就算及时把话传给了卓掌门也失去了意义。”丁从续道:“那好!事不宜迟就这么定啦!”只见丁从丁到瞬间各自纵到马背,左手牵住缰绳把持方向,没有去甩鞭而是用双腿去猛夹,一刹间黑马灰马铁蹄加急一齐委随她后面不足三百米。丁发当即纵马奔回,一路上遐想着鸿运当头,这个月肯定会大发一笔横财。
颜玉姑骑着马在繁华的街道上奔跑,拐弯处和人多的地方放慢了速度,用了半个时辰就看到了那家客栈。她耳闻后面的马蹄声连续不停,声音亦是时大时小的,心里觉得有些古怪,不想去打草惊蛇便扭头旁观,余光瞥向后面神色诡异的两位男子,料到两人一路尾随必有歹意,此刻她轻勒缰绳故意放慢脚程试探两人的一举一动。丁到愣了一下,小声说:“大哥,前面那位女子手持九节神鞭看似有所察觉,咱们要小心为妙!”
丁从应道:“痛风长箫和九节神鞭在中原武林赫赫有名,定属龙虎邦的二当家及其夫人所掌控,今日真是走运,袁无忌在武林之中号称神力萧侠,众多门派的高手皆知其所吹的神力阴阳曲杀人灭魂于无形之中令人惶恐不安。平常两人都是行影不离,他今日不知为何分开没来,颜玉姑的鞭法虽凌厉,可谓是出神入化但内功欠佳不必害怕。”丁到深吸一口气,说:“大哥久经江湖深谙妙招,对武林宗派的情况了如指掌,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就怕她弄出个阴谋诡计来。”
颜玉姑的余光瞧出两位歹徒正扭头相望,叽里咕噜说着不停,便喃声道:“歹徒狡猾早有准备,适才他们呆在龙腾布行的旁边肯定听到了实情。我刚才随口说出龙虎邦的具体位置,已经走漏风声定当及早铲除他们以免后患无穷!”
丁从文武双全,处事老练当属凌天门的精干子弟,之前他们分头行事就是确保机密安全无误地传到。他见到白衣女子有所举动便假装回头望着路上的风景,时常保持距离欢察前方的事态,以防变幻不测。正当他扭头转身之际正巧被颜玉姑瞥见他背缚利剑的模样,便灵机一动,绝不能踏进客栈以免引狼入室招惹麻烦。她心下琢磨着此人看起来年龄稍大一些应该是头领,虽然身形偏瘦气质一般,但是脑袋机灵两人在此断然不可小觑。于是勒转马头,奋蹄疾驰朝着广阔的密林地洞方向奔去,等到丁从丁到两人匆匆忙忙地赶来,她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啦!
顿时,两人纵马在树林中徘徊,抬头观望四周,丁到觉得纳闷,疑惑道:“大哥,真是奇怪,那女子明明离得不远,忽地一溜烟的工夫便从此处稍声匿迹,莫非她是女仙下凡到人间来了。”丁从一本正经地说:“若是神仙绝不会骑马赶程,保准是个有血肉之躯的人而绝非鬼神,白马到这里就寻不到足迹说明就藏在附近,我们要格外小心,防止她手中的九节神鞭击向天灵盖让我们的脑袋开花。”两人已经意识到了自己中了圈套,急忙逃跑真是来不及了,等待他们的是罪有应得的严惩。
颜玉姑刚才赶往京城路过此地,对这里的地形地貌真是过目不忘,当即纵马跃入草丛茂盛的地洞中,登时踏镫斜飞到近处枝繁叶多的大树上面俯视着下方。此刻丁从上下左右瞧了个遍仍无所见,想到眼前立大功发大财的好事即将泡汤,烦恼涌上心头。
转眼之间,他心生一念,觉得她年纪轻轻没有那么沉着稳重,冷笑道:“江湖人士都敬你是一代女侠,今日本想同你一决高下,你却躲在丛林之中不敢现身,看来龙虎邦的人真是浪得虚名,喜欢自吹自擂没有多少斤两,怕我们凌天门的绝功!”丁到立即发出嘲笑的声音,令众多的天仙尊神以及远处的大侠徐焱皆感到愤怒无比,很想将两人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话音落罢,只见树林中身影一闪,颜玉姑右手紧握着神鞭站在斜对面,纵声斥道:“原来是凌天门的弟子在此撒野,叫嚣龙虎邦不敌凌天门,简直就是放屁,现在老娘就让你们横尸就地!”丁到上下打量一番,打趣道:“啧啧,姑娘动怒的样子亦是那么漂亮迷人,若是改了豪横的脾气,那追求你的豪侠定当数不胜数。”
颜玉姑闻言之中艳眉一扬瞬间双足一点腾入空中,飞鞭舞起力道刚猛犹如刮起一阵旋风,吹得枝叶飒飒作响,一刹间点鞭逼近丁到的胸部。丁从急道:“三弟,神鞭无情不可大意!”只见丁到急忙后跃逃过一劫,随之架剑欲攻,这时候丁从续道:“吾行走江湖数年,从未见过这等身材容貌靓丽的女侠,倘若命丧吾剑下岂不可惜,决意枉开一面,点到为止,要是你就此落败,做吾夫人意下如何?”丁到张口笑语:“美女呆在龙虎邦整天过着提心吊胆的生活,岂能幸福,若是跟我大哥同床共枕的话,他绝对会百般呵护你爱你一辈子的。”
顿时,颜玉姑的脸上尽显愤怒之色,嗔道:“呸,想占老娘的便宜门都没有,你们同腐败的潘府蛇鼠一窝,狼狈为奸罪该万死!”丁从皱着眉头说:“妈的,老子瞧你尚未生子想纳入正房,你却敬酒不吃吃罚酒,此刻就是你的命绝时分,速拿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