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老婆子
泰山脚下，拥有上百个大大小小村落，其中不乏有被盘踞着的，多数便是山贼，当然有落草为寇，也有天**诈险恶，从出生至今，肖荣申倒是没听说周边村落有出现山贼，一方面物质贫穷，另一方面贾家镇压。其府内高手众多，传言还有苍茫修客。
进入贾家，肖荣申神识探测，已然对府内情况了如指掌，病卧在床奄奄一息的应该就是唯一一个苍茫修客，毒素已经侵蚀全身，即便有神药也只能续命，无法痊愈。而几十个武者都或多或少有伤，想来与山贼交手元气已经大伤。
“肖师傅，你好，你好，我是富贵啊，还记得不。”没多久，一个肥胖油面的男子出门小跑迎接，虽面带笑容，但也能看出身心俱疲。
“贾家主，我知道了，他们住在哪，我过去试试看。”
贾富贵本还想寒暄几句，“肖师傅快人快语，甚是敬佩，不过此恶贼武力极高，肖师傅不带点人手？”
“无需，带我去苍茫修客那里，他或许不行了。”
贾富贵开始还没反应，很快他满脸惊讶，“肖师傅，这边走。”
肖荣申并未让星儿跟随，苍茫修客毒素缠绕全身，阵阵恶臭，有几块受伤处已经脓包白液。“贾家主，你别太靠近。”
近距离观察，毒劲极其强烈，随时都有性命之忧，肖荣申运气隔空在他身上将三处大穴封闭，延缓毒素加剧，同时左掌凝气强行汇入他体内，逐渐，才有了知觉。
“谢。。。谢。”
“肖师傅，求你救救他。”说着，贾家主在后面跪倒。
这点令肖荣申更加意外，不过细细一想定是两人间有恩，也对贾家主改观了不少，“我未曾学医，并不能将其痊愈，已经封住三门大穴，能暂时无忧，此毒歹毒无比，若是那山贼有解药，我替你们取来。”
简单吃过晚饭后，肖荣申告别星儿独自一人上山，按其指向位置，在百里外山脚下。在离开一众人视野后，便飞身前往，丹境修为下，已然能简单飞行，要是有灵剑，亦能飞剑而行。百里地不过百息时间便到达，入眼，山寨情况已然知晓，对于其首苍茫修客实力也掌握。单论境界而言，比不上贾府那个，怕是善于用毒。
肖荣申也不再墨迹，直接飞入寨中，站在为首者旁边。欢声笑语喝酒嬉闹完全没有发现肖荣申的存在，迷离间以为是同寨之人，直到有人喊起：你。。。你是谁！
苍茫修客惊言正欲动手，被肖荣申运气制止，“放掉所以妇女，解散山寨，我可以放你们一命，否则。”
苍茫修客身体无法动弹，见势不妙，言语求饶，一旁寨民也是摇晃身子跪倒在地。
肖荣申渐渐放开压制，岂料苍茫修客反手一撒灰，毒素侵入体内。肖荣申摇晃头，面露愤怒，右脚一蹬，周遭气流迸发，顷刻间，山寨中桌椅破碎，地面石板飞起，十余人齐齐被弹到十丈外。苍茫修客最惨，离得近，所受到气流伤害最重，已然鲜血直流，很难起身，一身修为被废，经脉俱断。
“把解药交出来，我可以饶你一命。”
最终，肖荣申还是没下死手，让底下寨民带着苍茫修客离开，承诺永不侵犯，解药也顺带到手，深入房舍将被绑来妇女释放。
未在贾府逗留，便和星儿回到家中，这次帮助，贾家以后肯定会对乌鲁村加以照顾，只要不来修士，姜老伯等人则一生无忧。
三日后，肖荣申告别一众村民，带着大箱小箱乘着马车离开乌鲁村。
“这段时间委屈星儿了，过着粗茶淡饭的日子。”
“哥，其实说起来，这段时间过得最为安逸，我有些喜欢这样生活。”
“额。。。那我们再回去？”
“哥，你又取笑我，我是不怕，回去就回去。”
“那还是算了吧，回去乌鲁村，怕是人要嘲笑我。”
“借口！”
两人一言一语赶着马车到达庞天镇，去卢家学府，这条是必经之路，且珍宝阁情况也是他所在意的。
寻了一家客栈，拿出村籍证明，两人开了一间最贵的上房，在外人看来像是两夫妻。
“哥，要么以后在人前我就喊你少爷，你觉得？”
“怎么？”
“富家少爷不得带个奴婢吗，难不成还找一个？”
“记住，我是侠客，别把我想得这般世俗。”
“主要是兄妹开了一间房，你看刚才掌柜神色，不知道还以为我们私奔呢。”
肖荣申忽然脸色一红，这层他确实没想到，两人住了一年，本就习惯一同住。“那行吧，喊少爷也行，侍女照顾起居也正常。”
也就是一个称呼，肖荣申没太在意，喊了小厮将箱子搬进房间。
“叫你少带点，把光晶石带上就行了，非整个两箱子。”
“哥，不对，少爷，你说得啊，外袍要带上，袜子要带上，特产也要带上。”
“是我说得吗？”肖荣申连忙跑出房间，装作疑惑。
大小两箱子，确实太过招摇，待星儿收拾完毕后，肖荣申运气将小箱子包裹住藏于床底下。而后一道出门前往珍宝阁。
一年未见，珍宝阁确如姜老伯所言变样了，门前装饰及门内侍女均换了样，星儿在外扫了一遍才愿意进入，毕竟之前种种已经成为她人生中的噩梦。前来迎接是一位不过十二三岁的女子，如小芙般也是机灵调皮，像是看穿两人定然有钱，介绍之物全是上等货色。
随便买了一叠天蚕符，肖荣申切入正题问前后情况，才得知原来小芙被人打成重伤，启明宗前来，风老也因照顾不周被责罚，而星儿口中那位神秘年轻人也已许久未来，而今负责人是一个半旬老婆子。
他推测，小芙受伤极有可能因为自己，深觉不好意思，便留下等待老婆子到来，据侍女天美所言，老婆子就是她名号，古怪之处显而易见。
许是消费达到一定标准，两人被请入二楼等候，星儿对二楼也算熟悉，但上去发现格局早已改变，已经成了众多有钱人谈天说地处。
寻了一处雅座，两人静静坐下，侍女天美已经转而服务另一位前来男子。
“你们听说了吗，卢家学府已经被启明宗割让了一座山头。”
“这又不是新鲜事了，哪是割让，完全就是霸占。”
“卢家学府也不敢还手，没想到启明宗这么强大。”
“你这不是废话，作为青宁皇城建城根基门派，自然实力强大，只是低调而已。”
“听说是动了启明宗某个人，不知道是真是假。”
“好像来过这里。”
“你瞎说，庞天镇这么个小地方，那些大人物会来？”
“你懂个屁，是大人物的子女。”
。。。
各式各样版本，肖荣申加以分析也就知道大概，可以确定是小芙就是主角，而长达一年卢家未曾前来索要梅花三鹿，想必也是分不开身，或者卢祥喜和卢献宗两父子已经被惩罚，从未想过小芙身份如此特殊，竟让启明宗高调出手。
知道情况后，他也不再等待老婆子，起身下楼时却刚好撞见。
老婆子筑基大圆满实力，半步已经迈入丹境，而肖荣申并未隐藏自己修为，或者说是他根本不知道怎么隐藏，所以，很快就被发现。
实力决定地位，老婆子再古怪，面对强者她也尊敬有加，带着来到三层阁楼间。
“道友，你好，听天美说你寻我？”
道友自然是炼气士间称呼，他也第一次听到，微微一怔，“我认识小芙，也认识风老。”
老婆子点点头，“我猜到了，不然小小庞天镇，像道友这般丹境强者是不会来的。小芙现在已经好多了，修为也渐渐恢复，倒是风老，因为失职被罚在思过崖打扫。”
“惩罚多少时间？”
“三年吧，不过我去看过风老一次，他也喜欢在那边，说是安静。”
肖荣申听闻，也是自责，说到底原因还在自己身上，要不是贪于梅花三鹿，又岂会遇到后面事情。“我能前去启明宗看他们吗，小芙遇险，我也有责任。”说着将来龙去脉道出。
老婆子有些意外，心想来者不过筑基修为，但她也不好询问，笑道：“当然可以，启明宗非常欢迎像道友这样的强者。”
“我打算先去一趟卢家学府，把梅花三鹿还给他们。”
老婆子听闻，立马站起，“还什么还，一本破书，他们当是秘籍，在我们看来就是鸡肋。”说完，略微歉意，“那个道友，失礼了，刚才太过激动了。”
“无妨，无妨。”肖荣申也是被她一惊，微微一笑，“书是他们，应当要还。”
停顿片刻，老婆子轻声道：“道友，要不老身帮你去送还？”
肖荣申忽然觉得哪儿不对，想要拒绝，可一想到倘若自己送还可能会更加剧事态发展，甚至会牵扯到自己性命，此时由启明宗出面归还，会更保险，反正最终结果都是还书。但总觉得老婆子的脸上带着阴笑。
果真，在两天后，世间传言，启明宗四门主前去归还梅花三鹿，在卢家学府门口，当着学府五大府主的面撕碎焚烧，而五人未敢动手。
“这次是教训，如敢再犯，便是灭府。”
而此时，肖荣申则随同星儿正前往启明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