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万海,提着酒葫芦,走出知府衙,摇摇晃晃返回自家。
回到家,他推开院门,大喊“饭做好没有”
屋里寂静无声,没人回答。
马万海骂道“你个臭婆娘,死了吗,没听到我说话”
屋里还是没人回答,他走到房门口,察觉有些不对,停下脚步,“夫人,我回来了”
他话音刚落,感觉背后生风,知道有人偷袭自己,他站在门口难以左右躲避,只得向前一蹿,落地后他回身去看,只见一少年人站在门口,有十七八岁的年纪,笑眯眯看着自己。
“你是陈长赢”,他问道。
“我改名了,现在叫陈伤”
陈伤笑嘻嘻回答。
“你为何偷袭我”
马万海气冲冲问道。
“有事问你,可是又怕你跑,只能先把你请进屋”
赵顺在里屋闪身出,堵住里屋门口。
马万海认识赵顺,怒声问道“你们问什么,问就好了,为何在我家里埋伏我”
陈伤道“怕你说假话,总要有个保险才好,此刻局面,我想你不会说假话吧”
马万海眼睛一瞪,抽出肋下腰刀,摆出一个架势说道“二对一马某未必会输,看招”他话音未落,飞身扑向陈伤,直劈一刀。
陈伤堵在屋门,不敢躲避,怕马万海趁机跑了,当下抽出许久没用过的腰刀,右手横刀招架,左手当胸一掌。
马万海收刀换招,横跨一步,人随刀转,刀随人走,横扫一刀。
陈伤竖刀招架,硬接马万海横扫而来的腰刀,两刀相击,铮铮作响,响声未停,赵顺夹击而至,挥刀砍向马万海腿弯。
马万海轻功卓绝,用了一招旱地拔葱,原地跃起一丈多高,他人在空中,反手一刀削赵顺咽喉。
赵顺举刀抵挡,震得后退一步。
正在此时,陈伤抢步上来,挥出七八刀,一瞬间寒光闪动,摄人心魄。
马万海人在空中,无处躲避,只能舞刀招架。
呼吸之间,两人硬碰硬拼了七八招。
马万海在空中无处借力,吃了大亏,震得落在地上,连连后退。
赵顺就在他身后,着地一滚,横扫两刀削他腿弯。
马万海尚未站稳,仍在后退,危及间,无奈二次飞身跃起,跳上半空。
陈伤一步抢到,横七竖八,把腰刀舞成一团,同时催动五雷正法,电弧缠绕刀身,噼啪作响,好像屋里滚进来一个球形闪电。
马万海看到电弧,不想招架抵挡,可是他身在空中,难以躲避,只能一咬牙,挥刀抵挡。
两把刀撞到一起,叮叮当当一阵乱响。
马万海修为不低,有易骨境小成,身体强壮远超常人,他硬抗住头几刀电弧打击,可后几刀他没挺直,被电的手软脚软,浑身酥麻,在半空落下一个跟头摔在地上,躺在地上他仍浑身抽搐。
赵顺一步蹿到他身前,飞脚把他手里腰刀踢开,跟着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绳索,手脚麻利把他捆了个结实,提着他来到里屋,把他扔在地上。
陈伤跟着进屋,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脚,问道“能说话不”
马万海身体酥麻已经消退大半,闻言怒吼道“你们想干什么,我可是知府衙的官差,囚禁官差你们想造反吗”
陈伤蹲在他身前,右手抓住他下巴“你再吵吵,我还电你”
马万海一听,下意识抽搐一下“你,你想问什么”
陈伤道“是你把胡永义提出大牢的吧,胡永义人呢”
马万海一愣“他,他让人劫走了”
陈伤不信,龇牙一笑,催动五雷正法,一道道电弧打在马万海下巴上,把他电的表情失控,一张脸抽搐扭曲,他口齿不清大喊“停下,停下,我说的是真话,我被人劫走”
“真话,我不信,被谁劫走的,你为什么要把胡永义提出大牢”
陈伤一面问话,一面仍旧催动五雷正法。
马万海强忍全身内外针扎一般的剧痛,“是是,我不认识,是大让我提人的”
陈伤看他口水都流出来了,停下五雷正法“大人,知府沈图”
马万海连忙点头。
“救胡永义的有几个人,都什么模样,用什么兵器”
“两个人,一个是大汉,一个像书生,大汉用混铁棍,书生用宝剑”
陈伤和赵顺对视一眼,两个人同时想到救人的是车金海,还有钱安。
赵顺问道“他们在什么地上把人救走的”
“青石街”马万海回答道。
“还不说实话”
陈伤冷冷一笑伸手抓住马万海的下巴“他们如何知道你会去提人,还在青石街设伏”
马万海被电怕了,向后蹭了一下“我,我怎么知道”
“说”
陈伤一瞪眼“不说,我还电你”
“我真不知道,真不知道”
马万海苦苦哀求“真的没骗你,你把我电死了,我也不知道”
陈伤道“那你眼珠转什么”
“我没呐”
马万海都快哭了。
赵顺把陈伤拉到一旁,低声说道“他应该没有骗咱们,车金海钱安能知道提人的时间,应该是乔七告诉他们的”
陈伤点头认可“沈图让马万海提人,然后把告诉乔七,乔七再告诉车金海钱安”
赵顺道“如此看来,马万海什么都不知道,咱们白抓人了,还有这个马万海怎么办,动私刑可是大罪”
“没事”
陈伤道“我早有准备,不过这个马万海,我不相信,他一点内幕都不知道”说罢走回马万海身前“马班头,还有什么事是你没说的,我劝你现在就告诉我,如果我什么收获都没有,我恼羞成怒一下,只能把你杀了泄愤”
马万海眼角抽搐一下,表情异常难看“我,我,胡永义是知府大人暗示我,让我放的”
陈伤一瞪眼“说点我不知道的”
马万海沉默片刻“救胡永义的那两个人,可能还在宁山府”
陈伤一听大喜,心道,还真问出来猛料,问道“人在哪里”
马万海道“在花街南头第二个宅子里”
陈伤心中一动“花街,金鳞帮堂口那个花街”
马万海点头“跟金鳞帮隔了两个宅子”
陈伤站起身“还有其他的没有”
马万海摇头“真的没有了,我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了,沈大人让我放人,我怕事后沈大人把我扔出去当替罪羊,我才调查的”
陈伤不在问了,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笔墨,把马万海说的都记了下来,尤其是知府暗示他放人,他事后调查这些,然后按上他手印,揣进怀里。
“我希望你把今天的事情忘了,跟谁也别说”
“我知道”
马万海点头。
陈伤抽出腰刀,把他身上绳索割断“告辞了马班头,还有尊夫人在厨房”,说罢一拱手跟赵顺出屋离开。
马万海坐在地上,摇头叹息好一阵,这才出屋,去厨房看自己夫人。
离开马家,赵顺问道“怎么办,是不是把消息告诉孟大人”
陈伤想了想“要不咱俩先去查看一下,万一车金海和钱安不在,也不用麻烦大人”
赵顺摇头“还是不要,车金海有易髓境修为,万一你我打草惊蛇,他要逃跑你我可拦不住”
陈伤一想,谨慎点也好,点头同意。
两人回到巡检司,在二堂见到孟石,把事情说了一遍,又把供词拿出来。
孟石看了一遍供词,一拍身前条案“来人,传我命令,在衙巡检去前院集合”
在二堂外守门的巡检,推门进来听完孟石的话,躬身退出二堂去传命令。
不多时,孟石带领一众巡检,离开巡检司直扑陈金海、钱安藏身院落。
等众人来到宅院前,两个带队的班头,指挥一众巡检,在外面把院子给围住。
陈伤来到宅院左面院,跟另外两个巡检,飞身跳上墙头,防备有人在这边突围出去。
等一众巡检围住院子,孟石一脚踹开大门,带领十几名巡检,走进前院。
宅院里面的人,早就听到动静,在正厅呼啦啦冲出十多个人,为首的有五个人,其中三人正是,车金海,钱安,胡永义,另外两人身穿黑袍,不露脸面。
孟石目光阴沉看向车金海“你们这群山贼,居然敢来宁山府,真是好大的胆子”
“金爷几时怕过你,兄弟们给我打”
陈金海倒提混铁棍,疯魔一般冲向孟石,他身后十几人,在胡永义,钱安的带领下,也跟着他冲向一众巡检。
站在孟石身旁的赵武年和李通明,各自飞身上前,一人挡住钱安,一人拦住胡永义。与此同时,孟石车金海,还有其他人也打在一起,整个前院,顿时叮叮当当响成一片。
打斗不多时,有一个黑袍人,脱离转团,向左面院墙跑来。
陈伤蹲在前头上,向前院看去,看黑袍人向自己这面跑来,飞身跳下院墙,拦在黑袍人身前,口中说道“此路不通”
黑袍人没有说话,一步蹿到陈伤身前劈面一爪。
陈伤侧身躲开,抬手一招手刀劈过去,嘴里问道“尸门妖人”
黑袍人怒哼一声,双手上下翻飞,一瞬间抓向陈伤七八招。
陈伤招架还击,跟他打在一起。
两人斗了十几招,黑袍人厉声尖啸,双手抓向陈伤胸口,十指夹风嗤嗤作响,攻势凌厉猛烈。
陈伤暂避锋芒,横跨一步躲开,抬手一掌,切向黑袍人咽喉。
黑袍人脑袋后仰,躲开陈伤切掌,与此同时身体一蹿,冲向左面院墙。
陈伤哪里能让他跑掉,施展轻功在后面追赶。
黑袍人轻功不在陈伤之下,几步蹿到左面院墙下,飞身跃起,就要上墙。
院墙两个巡检,早就做好准备,蓄势待发,看黑袍人飞身跃起,他们一左一右,挥刀扫向黑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