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朵冷眼旁观,吐字清晰“不干什么,就是让你在网上出出名,然后让大家都知道你是个水性杨花,任人骑的货色。”
林森森有种不好的预感,“伊朵我跟你也没仇,干嘛老是针对我?”
她嗤笑,“你跟伊岸在一起,这仇就结大了,怪就怪你自己太傻。”
林森森感觉到男人的双手像铁丝一样死死箍着自己,身体完全动弹不得,两个人一左一右地押着她。
黄头发男子抢走了林森森的手机,然后粗声的说“不好意思,手机没收。”
他在她穿着暴露的身上巡视了一番,还趁机摸了一把她的腰,确定找不到,才说了一声:“小妞身材不错。”
林森森咬着牙低着头,之后抬起头斜眼狠狠盯着伊朵站在大风的身边。
黄头发男子立刻大声地喝骂:“看什么看!欺负伊姐,没你好果子吃!”
随后她被两人推推搡搡地走进了一个房间。
等到大门咯哒一声上了锁,林森森跳起来朝墙壁四周看了一下,四周封得严严实实,这是一间装修豪华的KTV包厢,应该没有什么偷拍摄像头。
她从靴子里拿出电话,好在行走江湖多年,小偷小摸的技巧尽得凌季真传,刚刚交上去的手机其实是伊朵的。
偷瞄了周围之后,拨通了电话,“喂——”
秘书好一会才接起:“林小姐,怎么了?今晚上E市有知名企业的董事来访,boss今日有要事处理。”
“Jack,我……”她急急地说,偏偏这时有脚步声走进来,我慌忙挂了电话攥在手心中。
过了一会儿,刚刚那个大风哥走了进来,阴鸷的目光在她身上,上下巡视了一番, “身材不错。”
林森森恐惧地抬起了头,她脑中转了几千几万个念头,却没有一个脱身之法。
男人悠闲自得地坐进了宽大的红色沙发中,燃起了一根烟。
“坐下吧。”大风哥开口。
她只好隔着他有一段距离坐下。
“你叫什么名字?”他问。
“小薇。”她随口编:“陈小薇。”
“嗯,小薇,多大了?”
“二十。”
“你和伊朵是一起来的?”
“嗯。”
“你和伊朵有仇?”他透过烟圈打量我。
“也不算是有仇”我觉得冷汗不断冒出来:“我只是跟她喜欢上一个男人而已。”
我并不清楚其中情况,只好含蓄地住了口,佯装羞怯地低下头。
男人轻笑了一声,透出的是不屑的讽刺。
“小薇”大风哥漫不经心地:“跟伊朵争是没好下场的,不如你跟我吧。”
“大风哥说笑了。”林森森尴尬的笑着。
大风哥笑了笑趁机挪动坐到了她身旁:“我是认真的。”
桌面放着酒瓶和杯子,林森森倒了一杯:“大风哥,我先敬你一杯。”
她自忖酒量还成,如今能拖一时是一时。
他面上泛红,想来今晚已经喝了不少,却依然接过林森森手上的杯子一饮而尽。
两人断断续续地互相敬了几杯,还故作亲切跟她聊了几句,想来此人自诩君子,想吃个柔顺小白兔。
在林森森一直故意拖延装傻之后,他终于趁着酒意搭上她的腰。
林森森轻轻扭开身子闪过,楚楚可怜地道:“大风哥,你看您能放过我吗?”
“那可不行,放你走,伊朵会不高兴的。”他再度攀上来搂住她肩膀,将唇凑到她的脖子间。
陌生男人肮脏的气息令她瞬间涌起一股恶心,林森森无法控制力道一把推开了他。
他没有防备一下撞在了沙发边缘,随即恼怒地道:“不识抬举!”
男人面露凶光,再不多费唇舌,一把扭过林森森的肩头,将她按到了沙发上,几近疯狂的撕碎了她的衣服。
林森森奋力挣开,跑到门口使劲的拽着门,但是她忘了进来的时候已经被锁了。
头发一阵拽痛,大风双眼冒着光,拖着她后退,抵在墙上。
林森森抬腿,向上踢中他的不可描述的地方,找到空隙她便绕到了沙发前,以沙发为掩护,躲着他。
“小贱人,够狠的!”大风吃痛的弯着腰,疼的面目狰狞。
林森森深吸一口气,让自己保持镇定下来,然而就在失神间,男人生猛地扑了过来。
她跌倒在沙发上,男人抓着她的肩膀翻了过来,掐着她的脖子,“还头一次遇见这么辣的妞。”
男人扬起手扇下几巴掌重重呼在她的脸上,“女人就是被人骑的,你还较什么劲?我看今儿谁能救你出去。”
林森森呼吸困难,双手不断地在乱抓,想要挣脱就感觉到身上的男人已经像暴怒的野兽,绝望之际,她瞬间迅疾地伸手准确地抓住了桌面的洋酒瓶,下一秒,酒瓶子砸在了她身上的男人脑袋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响。
鲜血顺着额头流淌下来,让他的脸变得更加的狰狞可怖。
她分明还记得避了避要害位置,趁着他发懵的空当,一脚踹开他跳起来用尽全身力气往外冲,门外的守着两个人反应不及,被她奋力撞开一道缝隙。
林森森拢了拢散乱的衣服踢掉了高跟鞋朝着走廊出口处一路狂奔。
她冲下楼梯,挤进人群,身后迅速聚集起一群人大声地吆喝奔跑追过来。
林森森额头上的汗滴下来渗入眼角,她感觉一阵火辣辣的痛,随后盲目地跌转撞入人群,撞翻侍者手上的酒盘,满满一盘的饮料酒水飞溅开来哐当摔碎在地上,年轻的女子尖叫起来。
她早已看不清眼前的事物,只发了疯一般盲目地朝着大门冲过去。
一辆黑色的兰博基尼疾驰过来在门口刹车,车未停稳一个人熟悉的人影就跨了出来,她匆忙跳下阶梯颤着声音喊了声:“伊岸!”
伊岸冲过来伸开手臂将她一把接住。
这时另外一辆车驶来,停在门口,一个男子摇下车窗,对着骂骂咧咧追出来几个高壮男人阴沉一声:“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伊岸迅速地把外套披在她身上,焦急的声音:“森森,你怎么样?”
她心脏剧烈地跳动,眼前一阵阵地晕眩,勉强发出声音:“我没事。”
他握着她肩膀,低颤声音:“对不起 ,我在开会没有接到你电话——”
慌乱逃跑,林森森手心被玻璃划破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横流,伊岸掏出手绢按住她的手。
这时她眼前渐渐清晰起来,看到一个穿一件貂绒长衣的瘦高中年男人站在门前。
男人转头望着立在台阶下的他们。
他大约四十出头,容貌英俊,只是因为瘦,显得脸有些长,一条长长的法令纹从鼻翼延伸到嘴角,林森森不期然地碰上的视线,手一抖低下了头,那是一双鹰鹫一般锐利嗜血的眼神。
伊岸瞬间敛去眸中泄露的一丝心焦,恢复成了如常的优雅淡定:“山先生,有劳你跑一趟。”
“平生难见伊总英雄救美,不虚此行、不虚此行,”他对着林森森微笑,那笑容竟令人生生打起寒战,“没想到林小姐今日会在酒吧玩,手下人有眼不识泰山,小儿平时也是懒散惯了。”
听着这暗藏锋机的话,伊岸却是四平八稳的沉静:“我家森森年轻不懂事,惊扰了山老板的生意,我向你致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