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岸转过头看向了林辛,浑身散发着暴戾之气,似乎一个眼神就可以将他千刀万剐,但他的手轻轻一松,从衣兜中拿出白色的手绢擦拭着自己的手。
他迈开修长的腿走到他的面前,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眉宇间之中的那股阴沉冷厉,却让人不寒而栗。
“我是她最大的债主,如果你可以帮她偿还我的损失,我自然可以不打扰林小姐。”伊岸的声音很轻,却异常的冷漠。
林辛眼眸低沉,渐渐地低下了头,他不清楚更不知道林森森和他之间的恩怨。
但他至少知道这林家的欠款是伊岸还的,现在的自己不过是平凡的普通人,哪里有能力替她偿还巨债。
“怎么?你们兄妹俩关系不是很好吗?到了真正需要你的时候,你却没了音信了?”伊岸眸光涌动出笑意,抬手系了系袖口上的纽扣。
徽虞抓着林森森的胳膊将她强行的拽走,伊岸转身不再和他纠缠,三个人朝着车的方向行走,车门打开的一刻,也许是伊岸的激将起到了作用。
“等下,伊总请务必对森森好一些。”林辛愣回了神,小跑到了他们的车前,张开手臂拦住车。
伊岸冷哼一声,坐进了后排车内林森森的旁边,摇上了车窗玻璃。
“开车!”
徽虞接到命令,倒车转向了主干路,加速消失在他的面前。
车内,伊岸戴上了墨镜,西装革履的他总是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气息。林森森坐在一旁使劲地抠着车门,几次反复之后,才死心的安静垂头坐下。
“跳车,是需要勇气的,用不用我帮你?”伊岸突然转过头,这种出人意料的帮助,着实暗藏着杀机。
“不了,我只是看风景。”林森森眉心一挑,眸光轻敛,转头看着车窗。
可惜,车窗被摇上,外面的世界昏暗一片,犹如大雨来临之前的乌云密布,视线外的景色笼罩在灰色之中,哪里还有什么美好的景色。
“林森森,对于此次逃走你作何感想?”伊岸摘下眼镜放在了一旁,侧身看着她,抬高的音量,质问的语气满满地都是愤怒。
“我只是想见朋友,这一点你没有权利控制我的自由!”林森森转身,那双灵动清澈的大眼睛瞪得溜圆,以绝对的自信姿态对峙他的反问。
“见朋友?据我所知,你只是和林辛在一起,你去见人了吗?不要用这种冠冕堂皇的借口来掩饰你和他之间的龌鹾关系。”伊岸慢慢的逼近她,进入她的安全范围内,一双黑眸直勾勾地盯着她的双眼。
随着他的迫近,心跳乱了起来,她咬着自己的下唇,微微的泛白,刚要开口,那熟悉地吻又猛烈地盖在她的唇上,不断的吮吸,慢慢地,强舌撬开她的牙缝,索取他最想要的情意。
“唔……”林森森双手推开,牙紧紧地闭合,只感觉到一丝丝的腥甜涌入她的口中。
伊岸的唇上流下一丝丝的血迹,瞬间恼羞成怒反手掐着她的脖子,靠在椅背上,凶狠地目光怒视着她,冰冷如霜的口吻,郑重的警告她。
“林森森,我是你的债主,但是也不要忘,你还是我的情人,如果你背着我再去见其他的男人,我不能保证那些人还能不能健全的活着!”
林森森眼眸向上,卷翘的睫毛微微的颤抖,眼珠微动,一时间心中五味杂陈,“情人”两字,她险些忘记了,面前的这个男人,正是她要完全听从的男朋友。
他的瞳孔中的怒意,手下的力道,虽可怕,但是却没有想真的让她窒息的冲动,相反却是一种绝对的威胁。
她恐惧地点点头,她对他丝毫不了解,面对赤果果的威胁,唯一能做的只能是顺从。
“boss,到酒店了。”
徽虞车停在了鼎盛酒店的门口,正要准备下车,回头却看见了两人对峙下的炮火,忙着再提醒一声。
伊岸松开了手,拿出手绢擦了擦嘴角地血,重新戴上了墨镜,分毫没有回酒店下车的意思,冷冷的说:“去落水别墅。”
落水别墅?
徽虞震惊地回过头坐直了身子,落水别墅据说是曾经伊岸未成年时候通过自己的努力买的第一栋别墅,十多年没有回去,空着的别墅一直都是温凉在打理。
去往那栋别墅的路上,车窗缓缓摇下,只能听见呼啸的风声,暮光沉下,天上出现繁星点点,车子极速行驶在盘山公路上,不断的变换方位之后,出现在了W市最高的山峰的半身腰。
林森森看着窗外,向山下看,整个夜色下的W市下的景色净收眼底,万家灯火,安谧而宁静,仿佛看见的融入在童话中的美景,这是她从来没有看过的景色。
然而,她突然意识到了,这是离W市越来越远了啊!
“伊岸,你要带我去哪?这么晚了,这么黑……”林森森意识到前所未有的恐惧危机,双手护胸,靠在了车门远离他。
“深山老林”伊岸幽幽地说出口,带着阴森的恐怖之意。
这四个字已经足够让林森森产生各种各样的幻想,甚至想过她旁边坐着的男人会不会是吸血鬼,会不会在深山老林中将她的血全部吸干。
“boss,到了,要不要我去进去通知一声。”徽虞转过身向后座请示。
“温凉应该不在,我们直接进。”伊岸一边说一边抓着林森森的手下车,两个人互相牵制。
林森森仰望着面前这座巍峨壮观地欧式别墅,这种建筑平时她只有在画报上见过,如今活生生的出现在眼前,她一时间难以抑制住激动的心情,不断的感叹。
“以后你必须住在这,不许逃不许破坏,如果你再试图逃走,下场绝不会是现在这样轻松,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伊岸站在别墅的门口,橙色的灯光照在他的身上,即便再冷意的话此时已经变得温润,他帅气英俊的模样,仿佛从画中一样。
“我知道了。”林森森看的有些发愣,呆呆的答应了他所有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