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卧室穿衣镜前,伊岸身穿独特拼接和不同面料的黑色西装,内搭白色衬衫,搭配系尖头皮带,整体设计更加有立体层次感。
门轻轻推开,林森森悄然地站在门口,左手抠着门板,“厨房的汤熬好了,那个今天你去医院吗?”
伊岸系上了袖扣,心满意足地侧身而立看着镜子里帅气依旧的自己,“你拿着汤给小舅舅送去,我要去见少辛,晚上可能不回来,徽虞留下陪你。”
林森森心情突然低落,“噢……”
伊岸从她的面前经过,风中飘着淡淡古龙水的清香。她扶着栏杆看着他急匆匆的身影,心里更不是滋味,此时仆人把打包好的参汤端来。
为什么签订契约,就要不能见除了他之外的男人,他就可以见除了我之外的女人呢?主要还是曾经的旧情人!这不公平!
林森森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抱着参汤罐悄悄地跟上,好在昨天的电话她在一旁听见,跟踪或者变路线到达路易斯咖啡厅完全是没问题。
橱窗下,绝对是绝佳的观赏的位置,她只要埋伏在这里就能看见伊岸和迟雅雅的一切举动。
咖啡厅前,一辆黑色宾利缓缓停下,伊岸从车上走出来,直奔咖啡厅,很容易找到了迟雅雅的所在的橱窗边。
伊岸附身坐下,双腿交叠,修长的手指在桌面十指相扣,露出一节尾戒,“你还是喜欢这个位置,回国这些天终于有机会可以坐下来谈谈。”
迟雅雅低着头滑动手机屏幕,“我们之间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然后把手机扣在桌角上。
伊岸曾想过十八年之后的再次相逢的多种形式,却没想到真正坐下来的时候竟然变得如此的陌生。
他心有不甘,不愿彻底将这段过去遗忘,伸出手抓住她的手,亮出自己的左手,“雅雅,你真的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了吗?你看这枚尾戒,是你亲手设计。”
迟雅雅甩开他的手,向后靠坐直了身子,神色很不自然,“伊岸,我们的感情已经过去了,你何必执着呢,我现在是你未来的弟媳。”
一句话打破了所有了幻想,破镜确实不可能重圆,因为怎么粘都是有缝隙。
他的面目因为愤怒变得可憎,五官痛苦扭曲,下一秒,竟掀翻了他们面前的桌子,大声指责,“迟雅雅,我们青梅竹马,在一起长大,明明相恋过,相爱过,为什么最后你会想和温凉在一起?你告诉我为什么!”
巨响之下,吓跑众多客人,也引来围观的人,气氛越来越紧张,林森森悄悄也潜入了进去,混杂中围观人
迟雅雅被吓得脸色苍白,后退了一步,瑟瑟发抖,“伊岸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是我已经和他在一起了,你还能让我怎么办呢?我现在爱的已经不是你!”
伊岸气的脸色涨红,原地转了一个圈,上前一步掐住她的脖子,靠在咖啡厅的后墙上“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次!你-不-爱-我!”
迟雅雅眼中含着泪花,脑海中闪现很多曾经旧日的画面,但,她还是倔强的咬着唇,一字一句告诉他“我-不-爱-你!”
旁边围观的客人有路见不平的人士纷纷出言声援迟雅雅。
“这位先生感情的事都是你情我愿,过了爱情保质期,谁还能找回当初?”
“女人都是善变的,何必单恋一枝花。”
“这位先生你也是太过分了,你看看你给这位小姐下的,不管怎么样你的绅士风度呢?”
伊岸微微转过身,冷眸看着周围的那些人,恶狠狠的吐出一个字“滚!”
很快咖啡厅的人迅速赶来,强行拉着伊岸“请”出去,林森森一个箭步,将手中抱着的参汤拧开了盖,泼在了咖啡厅工作人员的身上趁此时机,拉着伊岸的手就往外跑。
两人顺利逃出咖啡厅,迅速上了车,踩靠了油门,变得惊心动魄,车子兜转了几圈之后,伊岸突然在路边停靠了车。
他趴在方向盘上,久久没有言语。
林森森伸手推了推他,心情担忧了起来,“伊岸,你怎么了,哪不舒服?”
他慢慢转头,一眼悲伤的他,仿佛经受了打击,“林森森,我不是让你送参汤吗?你怎么冲到了咖啡厅里?”
林森森顿时尴尬,清了清嗓子,“我只是路过,看见了某人被欺负,就冲了上去。”
伊岸会心一笑,抬手刮了一下她的鼻梁,“傻瓜,还能来美救英雄。”
林森森歪着头看着他微笑地脸,叹息了声,“其实你笑起来很好看,”她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继续安慰,“我理解你的感受,但是过去就该moveon,一直纠缠只会让自己更难过。”
伊岸深呼吸,严肃而认真地追问,“说吧,帮我你想要多少钱。”
林森森一秒变脸,语气冷厉“我是需要钱,但是我不是钱奴,我帮你是……是因为我拿你当朋友。”
朋友?伊岸笑而不语,经商多年的他,对朋友二字已经看的通透,但是从她的嘴中说出来却有另一番滋味。
伊岸伸手搂住她的头,慢慢地凑近,“我不喜欢二字,相比朋友,我比较喜欢情人,恋人,小傻瓜,你又忘记了你的位置了。”
林森森眼珠左右微动,嘴唇微张,想说出的话还是噎了回去,心里暗骂:伊岸,说是情人,你丫还能光明正大的去见旧情人?你当我是摆设啊?
伊岸薄唇轻轻地吻在她的唇上,手指抵着她的下巴,眼中尽是玩味,“你刚才是吃醋了吧?不然,也不会在橱窗下蹲了那么久。”
林森森瞳孔一缩,猛咽了一口吐沫,弱弱地看向他,“你原来看见了……唔……”
伊岸邪魅一笑,放下椅背后的按钮,林森森顺势被一系列猛攻的霸道之吻,沦陷在躺椅上,还真没想到,车内环境狭小,这椅子放下来还挺舒服。
不对,这是……
林森森瘫软在伊岸的怀中,怪异的姿势让自己腰身咯地生疼,求饶地看着他的双眼,“伊岸,我们快去看小舅舅吧,天黑了再去我们会不会被骂死?”
伊岸大概也是觉得说的有点道理,从她的身上挪开身体,回到驾驶座上系上皮带,打上转向灯,拐了个弯,朝着医院方向驶去。
医院,vip病区
走廊尽头的窗台上,凌季沐浴阳光,坐在那讲着电话,一条腿自由地荡来荡去。
“Peter,总裁这段时间暂时不会回美国,文件可以发送到我的邮箱中。”
“听说你住院了?”
“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