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予安只给了叶君笙可以动手的信号之后对于叶君笙的计划却是全然不知,所以在知道叶君笙被刺伤了之后才一时间慌了手脚,而就在李钰拦着卉雪不让她进来的时候,叶予安便明白了叶君笙的意图,所以才将这后半场的戏给接着唱完了。
现在摆在李钰面前的已是确凿证据,那南靖的令牌,李钰还来不及交出去的布防图,将大学士击倒的所有一切都已经备齐。
只是叶予安看着李钰实在可怜,又想着沈落月说过不管发生何事都要放李钰一马的嘱托,便道:“大学士与南靖通敌卖国,你不过也是受害者,若是你愿意与我合作的话,我就替你将杀害顾郎的凶手擒获。”
“你说什么?什么杀害?杀害谁?”李钰顿时就乱了,丢开手中的书信扑上前去抓住了叶予安,“顾郎,顾郎他死了?”
“对不起,等我发现你是为了保护他的手,已经迟了,他已经死在了你父亲还有南靖人的手中。”虽然此人的死与叶予安没有半点关系,可叶予安还是心存内疚,若他当初果断出手也不会演变成现在的悲剧。
李钰闻言,眼神一下子就沉了下来,她的心在为顾郎的死哭喊着,脑子却是异常的清醒,“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能将害死他的人给杀了,就算是我父亲也不例外。”他算什么父亲,夺走女儿的幸福,将女儿推下火坑,死不足惜。
“将那布防图交给大学士,之后的事就交给我,我答应你,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伤害了你的顾郎的人。”叶予安说道。
“好。”
那天搜屋却是不了了之,在外人眼中,李钰没有受到任何责难,叶君笙的冤屈没有得到伸张,而叶予安还是如往常一般,忙得没空归家,似乎忘记了家中还有个昏睡不醒的妻子和受了伤的女儿。
叶君笙的院子也是出奇的安静,被送回院子里的卉雪没有再哭闹着给叶君笙伸冤,只是小心照顾这叶君笙,在叶君笙醒来之后告诉她曾经发生过的一切。
醒来不久的叶君笙说着那日袭击她的人动作实在太快,她根本就看不分明。她知道卉雪冒着生命危险为自己去讨回公道的时候,心疼地握紧了卉雪的手,而听到李钰没有受任何责罚的时候,竟也只是点了点头,并不再多说什么。
过了大半个月,李钰的娘家竟传来了抄家的消息,就连大学士一家都被捕入狱,幸亏李钰已经出嫁才逃过了一劫。但大学士出事没多久,李钰就被打发到了成国公府外的庄子里去了,府里纷纷谣传正是因为失去了娘家这个助力,李钰才会被叶予安所弃的,原来他不过也是个势力之人。
叶予安难得回府坐下与精神好了些的妻子女儿一起喝茶的时候听闻这个谣言时哭笑不得,他从来未接近过李钰何来的爱,现在倒好,还要背负了这么一个污名。
沈落月却是轻哼一声,道:“谁让你在我的房间里还敢让李钰将手放在你的肩膀上?”
“若是不让她碰我的话,岂不是露馅了,难道这谣言是阿月你放出去的?”叶予安要是早知道妻子这么在意的话,就该换个计策才是。
叶君笙在旁边不说话,却觉得沈落月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不由得放下了手中茶杯呵呵笑道:“爹爹说的嘛,这做戏就要做全套,况且我将这话放出去的时候,不是还不知道爹爹的布局嘛。”
叶予安顿时觉得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天大的好事这辈子才有这一大一小的不约而同联手来坑害自己,不过这也是他心甘情愿的,只要她们好好的在他身边,只要他们开心,怎样都可以。
“不过笙儿,以后不可以再做这么危险的事了。”叶予安突然正色道,叶君笙为了这戏做得真切,还真让自己流了些血。
“我瞧着娘亲不像是有假,那我自然也要像娘学习,将这戏做得真切一些不是。”叶君笙说道。
“我那哪里是做戏了,笙儿还是姑娘自然不知道,这怀了孩子便嗜睡得厉害,平日里我是强打着精神处理家中事务罢了,那时候有李钰事事都替我做了,那我可不就安心睡了嘛。”沈落月不甘示弱地狡辩道。
“哼,总之娘不管说什么都有理就是了。”叶君笙气鼓鼓地说道。
叶予安闻言不禁笑着伸手去戳了戳女儿的脸,“行了,别生气了,这次笙儿做得不错,不如跟我出去见见世面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