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女子从二楼缓缓走下来,行走之间,裙摆微动,身段玲珑,容颜更是精致。玉手绕一抹秀发把玩着,眼波流转,嘴角含笑。众人立时安静,面对这样一位美娇娘,一众公子少爷荷尔蒙飙高便开始散发本能。有了些年纪的,都可以做夏挽的爹了,却依旧使着劲儿收起便便大腹,好让给自己看起来年轻力壮些。
哪里是什么佳酿未备妥,分明是云初怕他们买了酒就没钱花在枕风阁了。反过来就不一样,盼了几个月才有的酒,你舍得不买?
夏挽眼波流转间,轻启朱唇,众人眼前犹如一朵红莲开放,美不胜收。“今日令众位贵客久等,是夏挽的不是,夏挽在此给各位赔罪了。”
“哪里哪里,姑娘能与我等相见,已是荣幸。在下还想请教姑娘芳名。”边荣真含着笑意说道,这位的父亲,可是六部尚书之一的边瀚城,这里自然有他一席之地。
“公子真会说话。”夏挽说道,说完便给了边荣真柔柔一笑,直看的他心中一跳。
“奴家夏挽。是这枕风阁暂代理事。奴家代表我家主子欢迎各位公子光临,主人有言,今日多有怠慢,遂赠词一首,送与诸位,还望海涵。”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杜大大的一首《水调歌头》经着夏挽的口中念出来,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好词!”关圳一声大喝,倒将沉浸其中的人们唤了醒来,众人技痒,看这副架式,颇有斗一番才情的意思。
夏挽看着势头不对,赶紧拉了回来。“众位稍安,我家主子已将这词题于房内,众位自有机会见得,到时,茶墨相伴,岂不更好?”风玄带头说了是,压住了即将脱缰的几位所谓才子,夏挽投去一瞬感激的目光,随即收回,正色道:“今日是我枕风阁开张第一天,夏挽做主,今日在场诸位入乃是我家第一批会员,日后来我枕风阁,皆有便利。现在,还请各位入座。琉璃。”说着又一位美娇娥现身,“这是我家的琉璃姑娘,各位公子可要记得她呦,那么,请恕小女子失陪。”
琉璃一张羞怯怯的容颜,可深沉着呢。若是不知她,便会被这清纯的样貌给骗了。被这样一双清澈的眸子看着,真是连句重话都说不出口。
琉璃盈盈一拜,更显婀娜,“众位公子安好,小女琉璃,见过诸位。今日主子有言,雅间只能抽签,所以还请众位公子在小女子这里抽了签吧。”
众人闻言一番调笑,琉璃红透了脸,引得众人一阵心旌荡漾。在这万种风情中,实在难以把控啊。关圳第一个抽签,风玄跟着便过去了。余下众人也不好在这两位面前拿大,更有人还未从琉璃的一抹红鸾中醒过来,飘飘然伸着手就抽了签。
风玄看着手里的纸条,“天字二号”。
关圳也在此时打开,似乎并没那么好运气,“地字十三号”
“公子,请跟我来。”一双柔荑斜横在眼前,为众人指引着道路。本以为此次圆满,不料却出了个小插曲。
无论何地,不和谐的声音总是存在的,比如这位。
“不行,本少爷就是要雅间,你们开门做生意就得有态度,让我等官爵子弟坐在大厅绝不可能!”琉璃一看,原来是户部侍郎之子李墨。
三楼,云初看着眼前的一方镜子,大厅景象一览无遗,悉数在里面呈现,看着跳梁小丑一般的人,云初疑惑地看着身旁懒散的兄长。
“这是李侍郎的儿子,整日仗着父亲有些地位,时常作妖,纨绔子弟中,能玩到这般境界的也是少见。”云亭半眯着眼,瞥一眼里头的蚂蚱。
“他可能不知,就他爹那样的,在这京都下场雨都能淹死几个。”云初感慨一声,偌大的官,在这片儿地方却不见得有多稀罕。就像河里的鱼,游到海里头,就没他什么事儿了。
“没错,所以,这不是,李侍郎见天儿的锁着他,不让他出来,要么就是克扣银钱,只不过还是耐不住夫人爱子心切,竟将一应陪嫁给他花用,如今也不剩多少了。”云亭一阵唏嘘,这样的败家儿子,再加上这样的败家娘们,李大人,一首“呜呼哀哉”送给你!
“惯子,如杀子!”
“说的不错。”
“夏挽,去看看,必要时,不必留手,别扰了他人清净。”
夏挽心中一跳,随即大安。
云初再次伸手翻转镜子,各个包厢的情景一览无余。在这里,真是没有一点秘密可言。云亭暗暗折服于这精巧的设计,真想把这小丫头的脑袋撬开来看看,到底装了什么好东西。
“你看,这穿紫袍的便是太尉府的二公子,太尉拢共三个儿子,这老大公子与三公子皆是庶出,只有这个为二公子是嫡出,可宝贝得很。”云亭出言提醒。
“这个脸也太方了,活像是石头疙瘩挖俩眼睛,那嘴形真是难以辨认,看党太尉的脸型也不似这么方阔啊,是不是亲生的还不好说。”云亭扶额,这丫头怎么口无遮拦。
“一身青衣的这位便是风玄,年轻一辈中堪称翘楚。是风丞相的长孙。”云亭说道,风玄两个字倒是引起了云初的注意,那日那个人,也说他是风玄,那个温暖的怀抱,和那有力的心跳声犹荡耳畔。
“这个长得不错,符合我的审美。尤其那双眼睛和淡唇,很漂亮。”由衷的赞叹那张俊颜。看过多少美男,就是片子也没少观赏,这样的绝色,依旧牵动了她的心。
“他如今可是长平公主眼中的珠玉,你要是将他给夺了,那我估计长平要将你挫骨扬灰仍不能泄愤,还得再把你坟给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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