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过了几日,在某一个寒风呼啸的清晨,梅采之怒气冲冲的握着拳头,一动不动的站在墙边,直到某人翻墙而过。
“我说秦公子,你不知道你现在是个死人吗,别到处乱晃行不行!把屋里那堆事情先处理了行不行!把你带回来的那个村姑管好行不行!”
一顿鸡飞狗跳的打斗后,安宁被梅采之揪着领子按在地上,咬牙切齿,此时此刻,他想骂娘。
“咳咳,我身上伤还没好,该去泡药浴了,思思快松手,喘不过气了,”安宁自知理亏,也不反抗。
不气不气,梅采之深吸一口气,平息着心中的怒气,可是还是好气啊!一字一顿说道,“你,以后,事情不办好,不许去找她!”
“行,”
看眼前这个安宁这么听话,梅采之火气消了一半,语重心长,“安宁,虽然你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但是我希望你还记得我们这么多年的努力是为了什么,我不希望你为了一个女人失了分寸。”
“知道知道,”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赶紧把变身啰嗦中年大叔的某人送走,一转身又原路返回,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他就是回来露个脸,让你知道我还活,谁愿意成天和那些冰冷的桌子相处,没媳妇抱着软,也没媳妇好看。
他们走后不久,不远处的一个拐角内走出一人,李小灵满脸的不可思议,安宁,是安宁公主吗,安宁公主是个男人?难怪他们不让自己走,原来是怕暴露了身份。
但是震惊之后就是狂喜,她是公子的救命恩人,若是能与他成亲,哪怕是做一个妾,那她就一步登天了。
不过,现在要先解决那个所谓的女人。
大街上,墨芝冷着脸听着章侧妃滔滔不绝的说着那些家长里短,时不时再裹一下披风,“秀儿,中元节那天皇后要设宴宴请文武百官家眷。”
一听到皇宫这两个字,墨芝顿时头大了两圈,之前那件事情还没过去呢,又宴请,也不怕再次被逼宫。
是的,有人逼宫造反,还是太后。
大年夜那晚,就在文武百官载歌载舞,乐呵的不行的时候,太后突然逼宫,一路从后宫打到御书房,劫持皇后,刺伤皇帝,最后还是李小将军及时从城外调了亲卫军,压制了这场宫变。
虽然闹那么大动静,但是由于晋王力保太后,得到了大量的众大臣与皇帝的好感动,所以最后也只是把太后软禁做为惩罚。
晋王这个人,心里想的什么,她还是能猜到几分的,皇上这个时候对他那么信任,如果突然知道了什么,会不会觉得,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会不会对自己这个儿子起疑心呢?答案当然是,所以,这个时候,她何不上去添把火?
但是还是摇摇头,章侧妃像是知道她会拒绝,又说到,“皇后说让把源儿也带过去,源儿脾气一向固执,平日也就和你亲厚点,所以,秀儿能不能跟我去一趟,宴会结束我们就回来。”
墨芝犹豫了一下,借机顺杆爬,“源儿身体不好,还是不要到处抱的好。”
源儿是晋王长子,只是智力上又些许缺陷,只是现在孩子还太小,暂时看不出来罢了,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孩子虽然是晋王长子,但是爹不疼娘不爱,碰到了她,就把她当成了娘,成天粘的不行。
“我就当秀儿答应了,”章侧妃像是得到了一颗糖果的孩子,高兴的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安宁易了容,换了身破旧衣袍,光明正大的坐在平城最大的酒楼里左等右等,始终不见人来,索性就出去找,刚巧又看到了那个碍眼的女人。
“你说你是不看上人家了,”墨芝一进来就听到这么个简直是侮辱她智商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