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璃镜被叶缺搂着正要走的时候,迎头却碰到了青玥。“青玥长老。”“谷主。”两个人几乎同时出声打招呼,不过青玥的眼睛没往璃镜看,反而一个劲儿地往叶缺身上招呼。“谷主,这位是……”璃镜也傻了眼,不知道该怎么向青玥介绍叶缺这个黏着她不放的烦人精,所以只能在嘴里打哈哈。你怎么不跟青玥长老介绍我,璃璃?”璃镜快被叶缺的“璃璃”两个字给肉麻死了,但是她无论如何也不愿意让人把她和叶缺联系在一块儿,那简直是没有隐私可言。“长老找我有什么事吗?”“哦,我想跟你说一说花间谷的事儿,如今也招收了不少弟子,咱们总在天谕学院也不是个事儿,所以想问问你的意见。”青玥道。璃镜也想过这个问题,但是她目前实在没有空闲时间,而且被云裳门占去的那处山谷,是花间谷的立派之地,必须要抢回来。璃镜将青玥长老叫到一边,道:“待这次精英会后,我们再想办法夺回花间谷好吗,长老?”青玥点点头。璃镜又问:“上回我送回来的三十亿还够用吗?”青玥笑着点点头,“够,实在是解了我们的燃眉之急。对了,谷主,那位究竟是谁啊,神秘兮兮的,小孟和风子归哪里你怎么交代啊?”青玥见璃镜和叶缺如此亲密,实在是为前头两个人叹息。璃镜瞪大了眼睛,没想到也这样八卦。青玥大约也发现自己问多了,旋即一笑,跟璃镜告了辞。叶缺这才走上前来,在璃镜耳边笑道:“是啊,你怎么跟孟廷烨和风子归交代?”璃镜瞪了叶缺一眼,他这是哪里来的自信,以为自己会接受他啊。不过叶缺倒是没有继续追问,“走吧,去看你的坐骑去。”叶缺放出了自己的飞行坐骑,一只大雕。这是璃镜第二次见叶缺的这头坐骑了,居然还没换,那看来也是不准备换了。璃镜笑道:“真想不到,有本事帮人猎火凤凰当坐骑的人,自己却用这种不起眼的坐骑。”璃镜很想让自己不要这样酸言酸语地说话,但是她实在忍不住。“我这个人不爱漂亮,只图实用。”叶缺笑道。只是这话璃镜越听越别扭,如果说叶缺现在是在追求自己,那他说什么不爱漂亮,是什么意思?实用,这难免让璃镜想歪了。“哼。”璃镜转头不再理叶缺。“吃醋了?”叶缺将璃镜扶上雕背,从背后圈着她,然后低头在璃镜耳边道。璃镜不知道自己这是不是吃醋,但是她没法不在意百花谱第一美女司空绮,哪怕没有叶缺的存在,或者叶缺和司空绮没有任何关系,她也会去关注司空绮的。所以璃镜想了想,转回头看着叶缺道:“你说——是我漂亮还是司空绮漂亮?”再理智再脱俗的女人也没法不去比较。叶缺看着璃镜,她那一湖秋波里满眼都是威胁,“想听真话还是假话?”“假话!”璃镜道。“自然是小绮漂亮些。”璃镜真没想到叶缺这样给自己面子,嘴角上翘的弧度实在是按也按不住,“那真话呢?”“这个你别问我呀,我的意见不客观。”她缩了缩脖子,“你能不能正经说话。”“唔,你说。”叶缺有些委屈地道:“这难道不是最大的尊重?”璃镜气得简直说不出话来,并且觉得危机四伏,以至于她不得不转换话题,用一种略带忧愁的语调,转头看着叶缺道:“你这样是喜欢我的意思吗?”叶缺良久没说话,最后才缓缓道:“你觉得仅仅只是喜欢,值得我这样不顾自尊低声下气地来缠着你、讨好你吗?”璃镜的心里生出一丝酸涩来,不是因为自己,反而是为了叶缺,她赶紧暗骂自己,她同情叶缺个毛线啊,男人会说好听的话就跟他们要吃饭一样,那是本能。璃镜的手指轻轻地摸上叶缺的脸颊,“我真不敢相信。”璃镜顿了顿,“我们第一次相见是在那样一种情况下,你当时可……”璃镜只要一回想起来,都会觉得冰冷,脸色发白。叶缺也察觉到了璃镜的异常,他握住璃镜的手道,“很抱歉,我不能骗你,当时真的是一场灾难,我本来不是那种会强迫女人的男人。”叶缺说得很艰难。璃镜当然也知道那时候是自己作死在先,也不能怪叶缺后来的反击,但是那种反击令她受到的打击太大了,所以她至今尤有余悸。叶缺将璃镜低着头没说话。“然后,我发现——”叶缺停顿不语。璃镜抬起头,拿眼询问“怎么不继续说?”璃镜的手在叶缺的手心里握成了拳头。叶缺这下就跟决了堤的河似的,再也收不住嘴,“现在想来,那真是一段美好的记忆,我……”璃镜已经忍无可忍地一拳招呼在叶缺的鼻梁上了。叶缺不怒反笑,你……”璃镜简直是忙不停了,顾着嘴上骂他,就顾不上护着自己的清白。“哦,我又没有告诉过你,其实当时我的伤不用半月就可以痊愈的,我故意拖着……”这时候璃镜已经出离了愤怒,回身用尽全部的力气把叶缺狠狠往后推了一把,他一个不稳,栽下了雕背。
璃镜在雕背上见到叶缺也有这样狼狈的一天,忍不住大笑起来。不过古语有云,乐极生悲,上一刻璃镜还在嘲笑叶缺,下一刻叶缺一个呼哨,那大雕就俯冲了下去,璃镜一个没坐稳,从空中跌落下去。“啊——”尽管璃镜身负绝技,但这变化来得太突然,她忍不住反射性地叫起来,下一刻就落到了叶缺的怀里。两个人一起从云端跌落,璃镜焦急的心一下就安静了下来,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觉得就这样同叶缺同归于尽也是极不错的,让彼此都留在最美的时刻。待两人落地后,“”璃镜嗔道,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落到和叶缺打情骂俏的地步了,她明明是做好了准备要对他不理不睬,让他知难而退的。“饿了吗,我给你烤鱼吃。”叶缺像摸小狗似地在璃镜的头上摸了摸。只是叶缺的态度如此之好,让璃镜觉得自己矫情得有些作死了,只是她心底倒底对当初的事还是耿耿于怀。两人行到溪边,叶缺赤手捉了几条鱼,架在铁架上翻烤起来,见璃镜郁郁不说话,又随手片了一片生鱼片,抹了芥末递给璃镜。璃镜一时不查,就着他的手吞入口里,顿时呛得眼泪口水一个劲儿地流,“叶缺,你……”叶缺见状不对,拔腿就跑,气得璃镜在后头一个劲儿猛追,拾起地上的石头、枯枝就往他身上扔,还一扔一个准儿。有时候明明是扔偏了,却还是能招呼到他身上。渐渐璃镜自然也发现了叶缺是故意的,停下来喘着气再也不肯跑。“消气儿了没有?”叶缺回过头来走到璃镜身边。叶缺这样高傲的人,如今能这样低声下气地来跟自己赔罪,又想法设法地逗乐自己,璃镜也知道自己有些过了,只是她心头一口气难平,要这样原谅叶缺,并同他从此双宿双飞,还真不是她干得出来的事儿。所以只好蛮缠。“没有,你过来叫我打上十耳光,我才能消气。”璃镜双手叉腰地怒瞪叶缺。叶缺走上前,凑过脸道:“你真肯消气?”璃镜万万没料到叶缺居然肯做到如此地步,“不,我改主意了。”她踮起脚尖在叶缺的耳畔低声说了一句。叶缺的脸色顿时变了变,“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说得出这样粗俗的话?”璃镜闻言,也脸色一变,“我本来就是这样粗俗,配不上叶楼主你的高贵。”两个人大眼瞪着大眼,谁都不肯妥协。最后还是璃镜先挪开了眼睛,转身就要走。却被叶缺一把捉住手腕,“你是不是觉得,我真心对你,你就可以骑在我头上作威作福?”璃镜早被叶缺的态度给激怒了,只觉得他所谓的喜欢也不过是儿戏,玩一玩就能丢开手,说到底在炼火地狱的幻境里,两人最后落得情淡的结果,给璃镜的印象太深刻了,而她觉得叶缺也就是那样的人。璃镜这样将叶缺给激翻了脸,自己也觉得难受,有一种不上不下的感觉,明明就是她期望的模样,可真发生了,她又失望落寞。璃镜也察觉到自己心底对叶缺的那一丝不同了,心下大惊失色,脸上则显得更冷漠。“不敢,谁敢在叶楼主头上作威作福,我不被叶楼主吃干抹尽就不错了。”璃镜嘴硬地道,但话一出口又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叶缺的神色却缓和了不少,“我们一定要这样吗?”璃镜看着叶缺正色道:“诚然,我也承认你这样做让我觉得虚荣心得到了满足,可是男女之情讲求的是发乎于心,我如今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努力修炼,活下去,好好地活下去,并不敢有其他想法。”然后璃镜看着叶缺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地缓缓道:“而我对你并无男女之情。”女人是天下最会撒谎的生物,比起惯会撒谎的男人来说,她们更具有天赋。叶缺的眼神急急一缩,脸上仿佛瞬间就戴起了面具,显得冷漠高贵起来。“我先走……”璃镜的“了”字还没有说出口,就被叶缺阻止了。“不必,我不是那等死缠烂打的人。你若不喜欢见到我,我今后也会尽量不出现在你面前。只是今次我答应带你去猎那九阶坐骑,也不会食言。”叶缺冷冷地道。璃镜哪里还好意思收什么九阶坐骑,“不用了,我就喜欢走路。”璃镜再次说了个大谎话。叶缺却不理会璃镜的拒绝,“我说过的话不会食言。走吧,也算给咱们做个了结。”叶缺的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璃镜还怎么拒绝,何况在面对心心念念的坐骑的时候,她实在不是个意志坚定的人,而且她也说不出自己为何在这件事上优柔寡断,显得这样贪心。她自己都有些讨厌自己了。叶缺召唤出两头大雕来,璃镜才知道那刚才的同乘一雕根本就是叶缺故意而为的。两人乘着雕一路南行,彼此毫无交流,落地休息时,叶缺一样地烤鱼,依然先递给璃镜,但是再也不说话,脸色也冷冰冰的。最后,叶缺带着璃镜落在了一处五花海洋里,虽然繁花灿烂,但周遭的威压却让百鸟为之禁鸣,寂静得仿佛此地的时光被冻住了一般。还在外围,璃镜就感受到了来自九阶魔兽的威压。叶缺拉着她藏入一株参天大树的枝叶里,示意璃镜不要说话。璃镜却怎么也无法集中精神,两个人这样紧紧地贴在一起,但其间的氛围却冰凉刺骨,叶缺正经得仿佛一座冰山。璃镜不由得怀疑前几日那个向自己表白的叶缺是不是她臆想出来的。正当璃镜思绪万千的时候,却见到那下头百花丛里慢悠悠走出一只骄傲地开着屏的绿孔雀来。璃镜瞬间就知道它是什么了,天下最爱美的九阶神兽——大孔雀皇。
璃镜敛声屏气地看着大孔雀王从树下走过,反观叶缺却老神在在,没有丝毫的紧张,倒底是段数不同。璃镜本以为大孔雀王就算发现不了叶缺,但是探知自己还是可以的,毕竟九阶魔兽可不是吃素的,但是大孔雀王居然就抬头往他们藏身之处看了一眼,就翘着尾巴,高傲地继续巡视他的领土而离开了。璃镜愕然地回头看了一眼叶缺,问道,“他不理我们,”“以他的骄傲只会以为我们是来瞻仰他的绝世姿容的。”叶缺道,话虽然有些戏谑,但语气却很正经。璃镜在脑子里回忆了一下大孔雀王的资料,觉得叶缺说的可能还真是实话。“走吧。”叶缺纵身下树。璃镜简直想吼他了,这是逗着她玩吧,就这样拍拍屁股走人,还带她来开什么眼界。璃镜倒不是怪叶缺不给她猎大孔雀王,毕竟两人非亲非故,这又是九阶魔兽,要死人的。只是璃镜对大孔雀王一见钟情,倾心不已,他可比火凤凰那火鸡样美多了,是迄今为止璃镜见过的最炫目最拉风最彪悍最美的坐骑,没有之一。实际上神谕大陆上九阶魔兽也有好几种,但是即便是龙,也没有大孔雀王这种惊人的美丽。百鸟为之朝贺,百兽为之驱使,百花为之羞涩。璃镜在心底下了决心,等她修为再过一个台阶,她一定要来试一试大孔雀王。叶缺领着璃镜往来路回去,走了半天,在夜晚临前寻了个溪边巨石前扎营。两人一路都没人说话,这会儿叶缺倒是开口了,不过不是同璃镜,而是喊了一声,“咕噜噜。”咕噜噜立即从璃镜特别给它缝制的睡袋里探出了脑袋,一见叶缺的架势,立马狗腿地向叶缺扑了过去,又是亲又是舔的。璃镜简直不忍目睹,真是个容易变节的小东西。璃镜也不看这一人一物,径直去了溪边,拿出梳子对水梳头。等她收拾好回来时,眼见着叶缺正拿东西喂咕噜噜。“天梭果!”璃镜跳到叶缺跟前,“叶缺,你居然拿天梭果喂咕噜噜。”天梭果这种七阶珍品果实,吃了据说生死人肉白骨,乃是炼制尊神丹的主要药材,价格只能用天价来形容。而咕噜噜又是个大胃王,喂它再多的东西也没什么效果,一阶果实它也吃的,它真心不挑食啊。璃镜心疼得胃都抽筋了。但是叶缺根本甩都不甩璃镜一眼,咕噜噜更是干脆地别过脸去不看璃镜,只把嘴巴突得老长地向叶缺的手伸去,生怕他不继续喂自己。璃镜只能目瞪口呆地看着叶缺喂完了一个天梭果,又拿出一个天梭果来喂咕噜噜。璃镜心想,别说是咕噜噜了,就是自己,叶缺如果这样喂她,她也肯定变节。说实话,叶缺追求璃镜是真心没有选择对手段。叶缺他要是一上来就随手砸个三百亿,再把他那一袋子的药方和一袋子的高阶药材送给璃镜,璃镜指不定就从了,而且还会乖得跟小白兔似的。可惜偏偏叶缺要跟璃镜讨论什么真感情,这个还真是璃镜目前最不需要的牵绊,所以他吃瘪了。叶缺喂完了咕噜噜,拍了拍咕噜噜的屁股,它就又乐颠颠地咂吧咂吧嘴巴,毫无愧疚地缩回了璃镜身边的睡袋里。叶缺半点眼风没扫璃镜的钻入帐篷睡了。璃镜自然也不甘示弱,她难道会因此而睡不着,他叶缺喜欢败家,她恨不能他赶紧败完才好。璃镜也气鼓鼓地钻回了帐篷。这一夜,璃镜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一觉能睡得那么沉,睁开眼睛时已经大天亮。对面叶缺的帐篷依然毫无动静,璃镜觉得有些不对劲儿,踌躇了不过片刻,就掀开了叶缺帐篷的帘子,里头果然空无一人。璃镜一把将沉睡的咕噜噜揪起来,戳了戳它的脸蛋儿,“小叛徒带我去找叶缺。”咕噜噜对着璃镜谄媚地一笑,撅撅屁股转头往回开始滚动,璃镜跟着咕噜噜往百花深处去,果然看到叶缺正和大孔雀王对峙的局面。璃镜看着叶缺倒抽一口凉气,璃镜还是第一次见叶缺如此狼狈,哪怕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叶缺身受重伤而短暂昏厥,也没有现在这样狼狈。此时,叶缺目呲俱裂,两只眼睛的眼角往下滴着血,头发一夜之间尽白。而大孔雀王尾羽金光大盛,有天神降世之威仪,尾羽上的翎眼射出万道金光直入叶缺的眉间。一人一王都没有动,比拼的是精神力,璃镜就是再着急也无法介入。璃镜心慌意乱,第一次对叶缺能否会赢产生了疑问。而叶缺单独前来的表现,也让璃镜对他此行的信心产生了疑问。璃镜心里又气又急,这个人也真是,不过是个坐骑,要不要又不会死人,何必拿命去搏。璃镜不知道叶缺这次带自己来看的还是大孔雀王,所以对此并没做功课,也不知道该如何对付大孔雀王,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大孔雀王是用精神力控制人的。璃镜背过身子不看大孔雀王,直接蓄积一记她从没使用过的“冰爆”,如今她还只能发出第一重蓝冰白火。但是此时璃镜的五蕴通天莲已成。“冰爆。”在璃镜喝出这一声时,五蕴通天莲也从她的眉间射出,在空中环绕成花海,将冰爆的伤害加成一倍。大孔雀王的精神力本就被叶缺所缠绕,即使能腾出手来对付璃镜,也是力不从心,被璃镜一击,顿时喉头喷出一股鲜血,璃镜感受到周遭精神力场的波动,再看叶缺,他的手指微微动了动。“叶缺,你快醒醒!”璃镜大叫道。实际上璃镜使出这一招“冰爆”是非常危险的,她耗竭了所有的战气,短时间之内毫无自保之力,她之所以这样拼命,也是怕一击的威力若不够,打断不了大孔雀王的精神力场。叶缺睁开了眼睛,“斩神。”璃镜反手喂了自己一粒瞬间补充战气的“涸泽丹”。“五蕴通天莲,去。”五蕴通天莲配合五行转灵诀,使得叶缺威力巨大的斩神也得到了至少百分之七十的加成。“轰”地一声,璃镜身后的大孔雀王应声而倒。璃镜气喘吁吁,几乎走不动路,由叶缺扶着走到大孔雀王跟前,喃喃道:“咱们赢了?”这也太容易了吧?这可是九阶魔兽啊,就这样倒下了?作者有话要说:璃镜同学还真不是故意矫情。她如今处在这样一个心态,就好比她正是高三学生,马上就要高考了。每天埋头苦干地学习再学习,偏偏这时候高富帅加学霸的叶缺同学要和她谈早恋。璃镜同学这样有理想有追求的四有进步女青年,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地同意,再说,老师也要阻止啊。所以说,如果这时候叶缺同学不是同璃镜说要早恋,而是表示,我愿意每天陪着你读书做题,给你补习,你不懂的我就解释给你听,饭我帮你打,水我帮你提,你每天只用负责学习就好了,那么,璃镜同学会拒绝吗,当然不会啊,她会立即乐颠颠地跟上去的。So,谈恋爱真心是个技术活
虽说有五蕴通天莲加成,大孔雀往挨的又是璃镜和叶缺的绝技,但是璃镜还是觉得有些不可置信。“大孔雀王就这样脆弱,”璃镜觉得不可思议。叶缺略显嘲讽地道,“你的纯灵体虽然厉害,但还不是一样的脆弱不堪。大孔雀王精神力至为强悍,善于制造幻境,便是龙族来了,也只能硬拼精神力,突破幻境而击败他,否则别无他法。”这样说,璃镜就能理解了。“你在幻境里遇到了什么,怎么头发会白,”璃镜看着叶缺的满头白发,觉得有些喘不过起来。他本身长得就俊美绝伦,岩岩如松,卓尔为玉,如今一头银发,别添一丝邪气。俗语云,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这一丝邪气,就仿佛那岁媚丹一般撩拨人。叶缺扯了扯唇角,“这不是你该关心的,把血滴到这枚锁神链中,戴到大孔雀王脖子上,要快,否则等他恢复过来,我们就走不了了。”璃镜这下也不敢迟疑,听叶缺的话做了。神谕大陆最为强悍美丽的坐骑入手,不知怎么的,并没让璃镜觉得多高兴。这样美丽骄傲的大孔雀王从此沦为她人坐骑,即便这人是自己,璃镜还是觉得有些不是滋味。何况刚才他与叶缺大战时,孔雀翎绿芒耀眼,而翎眼散发的金光像是在他的尾羽上又放大了一层金色尾羽一般,整个空中都是他那美得让人窒息的尾羽,这样的美丽,让人不忍亵渎。当然这些都是其次,最要紧的是,璃镜发现其实自己内心对叶缺并不是那样的无动于衷,而刚才她的意志先于她的理智上救叶缺,也让璃镜觉得恐惧。而这种恐惧在看到叶缺眼里的无波无动是,就变成了恐慌。“我答应你的事已经做到,你乘大孔雀王去加缪城应该可以赶得上精英赛。”叶缺淡淡地道。“我……”璃镜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低声道:“谢谢。”“不用谢,击败大孔雀王也是我的历练,并非全部为你,何况我也不是没有收获,至少在幻境里我看清楚了自己的心。”叶缺依然淡然。这种平静让璃镜觉得心酸心慌,却不知道为何。“我喜欢你。”叶缺平静地道。璃镜听了本该脸红心跳,此刻却觉得心底冰冷一片。“可是我们不适合。未来的路上我们还会遇到许多的波折,但你不是那个可以和我并肩的人,你会一直猜疑、退缩、躲避,我的心再坚硬,也经不起一次又一次的伤害。”叶缺为璃镜理了理鬓发,“对不起,再也帮不了你了,你好好活下去。”璃镜的眼睛已经湿润一片,看着叶缺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正如自己所期望的那般,但是心里的冰凉和空洞却在提醒她的错误。而后,璃镜所有的精神都投入了大陆精英赛,有一种一往无前的勇悍。只是当璃镜和木木她们赢取了精英赛第三名的时候,江湖八卦报也传出了叶缺的喜讯。让人大跌眼镜的是,与叶缺在月老跟前注册的成为叶夫人的并不是司空绮,也不是和他有过情史的任何一个人。名不见经传的女人,百花谱上也无名。后来璃镜远远的看过一眼,长得只能说还好,清秀有余,但胜在一股气质,从容自信。璃镜曾经恶毒地猜测他们两人至多能在一起十年已经不错了,八卦报也曾经开盘下注,璃镜当然是赌他们离婚的,结果输得凄凄惨惨。反而让这两只荣登了神谕大陆神仙眷侣第一名的榜单。大陆风起云涌,璃镜已经成长为了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物,并突破了武帝,偶尔也有同叶缺见面的时候,叶缺对她和其他人并无区别,既不故意冷淡,也不亲热。那些往事和经历仿佛都已经烟消云散。璃镜身边熟悉的人越来越少,随着飞船的能量越来越少,死去的人越来越多,璃镜依然活着,只是已经记不起多少年没笑过了。花间谷被她一手养大,如今已成参天大树。大陆处处腥风血雨,花间谷依然是春暖花开。因为有璃镜的存在。直到最后,有一天,幸存者终于在某个和当初的蓝色星球极其相似的星球登陆了。璃镜贪婪地嗅了一口外界新鲜的空气,和地球大气层的组成几乎无差,入眼是一片绿意,这是旺盛的生命。新的家园,湛蓝的天空,清新的空气,甘甜的泉水,没有工业,没有污染,甚至,什么也没有,需要的是她们这些幸存者的双手去建立新的世界。一切是那么美好,又是那样的残忍。璃镜发现,自己好像错了,而且错得极其离谱。她以为独自一人苦行僧似的修炼,到最后在游戏里站到金字塔的顶端那就是成功,那就是对父母殷切期望的最大回报。可是璃镜忘记了,幸存者最终的目的是要在现实中开辟出新的家园,新的地球。在这样的荒芜原始的环境下,单靠一个人是无法生存的。从学历史开始,她就知道原始社会都是种族部落。而在这崭新的陌生星球上,在神谕大陆里结成组织或者部落的人群居而栖,只有她孤单单的仿佛找不到家园。无论璃镜在游戏里有多强,可在现实里她依然手无缚鸡之力,在刀耕火种,男耕女织的时代里,璃镜觉得自己真有些没用了,然后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游戏里叶缺花费巨大,四处收集书籍,甚至到最后的手不释卷究竟是为了什么。他从没放弃过人类会寻到新的家园的信心。璃镜此刻才恍然,其实自己,也许还有大多数人,都在神谕大陆迷失了方向,向着错误的方向奔跑着,再回头时,离正确的点已经太遥远了。璃镜像幽灵一样游走在部落之间,这些人早在游戏里就建立了深厚的情意,无论璃镜多么的努力,好像都融入不进去。璃镜回忆起过去身边的孟廷烨、风子归、叶缺,一个一个她从没真正在乎过的人的脸从面前闪过,她泪流满面,却再也握不住任何东西。情感的缺失,孤独的星球,于她来说,这并非什么新的家园,而更像是另一个炼火地狱。璃镜看着一对一对脸上洋溢着幸福笑容的男女从面前走过,手里抱着干净甜美的小宝宝,她从心里生出羡慕来,并愿意用余生去换取这样的机会。这一天,璃镜游走到另一个名为骁族的部落里,在那里她看到一个男人,长相似曾相识却不敢认,倒是他身边那个抱着一个两岁大男孩儿的女人,璃镜印象极为深刻,不是她的容貌,而是那从容的气质。璃镜痴痴地看着那幸福的一对,泪流满面而不自知,叶缺不经意地抬头,对上璃镜的双眼,眼里有错愕,也有可怜。也不知叶缺低头对那女子说了句什么,璃镜就见那女子转回屋里,出来时手里多了一个布袋,然后缓缓向璃镜走来。“虽然不多,但是你拿去吃吧。”那女子温柔地对璃镜笑了笑,笑容干净澄澈,没有任何的杂质,只有满满的同情。璃镜接过那布袋,转身离开。只是她接过的好像并非是布袋,而是压垮她精神的最后一根稻草。生何其哀,死何其轻。璃镜生平第一次想到了“死”这个字眼。她看不到未来活着的方向,如果只是为了生存,她未必活不下来。但是曾经经历过先进文明的人重新面对只有生存没有生活的命运时,她再也看不到存在的意义。璃镜不得不承认她失败了,她虽然活了下来,却是一败涂地。 144、第一百四十四章璃镜觉得爸爸妈妈想看的也一定不是她现在这样活着,像一条流浪的小狗。也许她这样死了,就能获得新生,会有投胎吗,或者会有穿越吗,上天会再给她一次机会吗,璃镜不知道该不该赌一个新命运。但是她手里的刀已经握起了,只需要在脖子下狠狠地一划,所有的苦难就结束了。锋利的刀锋划在脖子上,发出一阵刺疼,但是这种疼痛反而让人觉得纾解,耳朵忽然出现鸣叫,璃镜不知道是不是死亡前的幻觉。有人在她耳边急切地呼唤,“璃镜,璃镜!”璃镜喃喃地道:“别吵,别吵,一切都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耳边又响起了仿佛佛寺钟声一般的声音,“璃镜,璃镜。”这两声仿佛暮鼓晨钟般敲在璃镜的心上,她愕然地看着手中的刀,有点儿不能理解为何自己会有轻生的念头,她记得她答应过父母,一定要活着,不管怎样都要活着。为何这时候耳边会突然响起仿佛来自另一个时空的声音?璃镜心底对此产生了怀疑,尽管一切都是那样的真实、可怕,但她想起这里的叶缺曾经说过,大孔雀王最擅长的是制造幻境,璃镜由衷的希望这里发生的一切都只是幻境。那么果真如此,她又要怎样破掉这重幻境呢?璃镜努力回想着这一场人生的破绽,她思前想后,只觉得天衣无缝,毫无破绽,她甚至想不出自己是在哪里进入幻境的。但是,璃镜忽略不了先才她耳边响起的那道救了她命的声音,那样的急切,听着好似叶缺的声音。但是叶缺明明已经移情别恋,又怎么回来救自己。璃镜脑子飞速转动着,一遍一遍过滤着发生的一切,如果她找不出破绽,那么她将永远被困在这悲伤的幻境里。璃镜又想起了叶缺,那个另娶他人,从此视自己为路人的叶缺。他真的轻易就能忘却一段感情,然后在自己最无助的时候冷眼旁观,甚至用施舍来击垮她最后的精神力么?不知为何,璃镜的心底生出一股声音道:“他绝不会是那样的人。”以璃镜对叶缺的心结,尚且为他的另娶耿耿于怀,那么曾经说过对自己不只是喜欢的叶缺,而且可以不顾她的意愿强行要跟着她的叶缺,真的那么轻易就变心了么、心底的另一股声音争辩着,男人从来都是喜新厌旧,这没什么稀奇的,叶缺凭什么要任你招之则来,挥之则去。璃镜又想起了那个叶缺的伴侣,长长久久的伴侣,清秀普通的长相,一无所长,璃镜觉得爸爸妈妈想看的也一定不是她现在这样活着,像一条流浪的小狗。也许她这样死了,就能获得新生,会有投胎吗,或者会有穿越吗,上天会再给她一次机会吗,璃镜不知道该不该赌一个新命运。但是她手里的刀已经握起了,只需要在脖子下狠狠地一划,所有的苦难就结束了。锋利的刀锋划在脖子上,发出一阵刺疼,但是这种疼痛反而让人觉得纾解,耳朵忽然出现鸣叫,璃镜不知道是不是死亡前的幻觉。有人在她耳边急切地呼唤,“璃镜,璃镜!”璃镜喃喃地道:“别吵,别吵,一切都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耳边又响起了仿佛佛寺钟声一般的声音,“璃镜,璃镜。”这两声仿佛暮鼓晨钟般敲在璃镜的心上,她愕然地看着手中的刀,有点儿不能理解为何自己会有轻生的念头,她记得她答应过父母,一定要活着,不管怎样都要活着。为何这时候耳边会突然响起仿佛来自另一个时空的声音?璃镜心底对此产生了怀疑,尽管一切都是那样的真实、可怕,但她想起这里的叶缺曾经说过,大孔雀王最擅长的是制造幻境,璃镜由衷的希望这里发生的一切都只是幻境。那么果真如此,她又要怎样破掉这重幻境呢?璃镜努力回想着这一场人生的破绽,她思前想后,只觉得天衣无缝,毫无破绽,她甚至想不出自己是在哪里进入幻境的。但是,璃镜忽略不了先才她耳边响起的那道救了她命的声音,那样的急切,听着好似叶缺的声音。但是叶缺明明已经移情别恋,又怎么回来救自己。璃镜脑子飞速转动着,一遍一遍过滤着发生的一切,如果她找不出破绽,那么她将永远被困在这悲伤的幻境里。璃镜又想起了叶缺,从此视自己为路人的叶缺。他真的轻易就能忘却一段感情,然后在自己最无助的时候冷眼旁观,甚至用施舍来击垮她最后的精神力么?不知为何,璃镜的心底生出一股声音道:“他绝不会是那样的人。”以璃镜对叶缺的心结,尚且为他的另娶耿耿于怀,那么曾经说过对自己不只是喜欢的叶缺,而且可以不顾她的意愿强行要跟着她的叶缺,真的那么轻易就变心了么、心底的另一股声音争辩着,男人从来都是喜新厌旧,这没什么稀奇的,叶缺凭什么要任你招之则来,挥之则去。璃镜又想起了那个叶缺的伴侣,长长久久的伴侣,清秀普通的长相,一无所长,思绪纷纷扰扰,浮浮沉沉,谁也说服不了谁,璃镜索性原地盘膝打坐,将所有浮思摒弃,黑暗里,在她的脑海里渐渐只露出一双眼睛来。那双眼睛里带着不被接受的哀伤,和依然满满的让人无法忽视的情意。而这双眼睛正是璃镜平日所不敢直视和故意忽视的。忽然周遭金光四迸,天塌地陷,璃镜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拿手遮着强光,睁开眼睛,看到满头银丝的叶缺正欣喜地看着她。他的眼角、耳下都有干涸的血迹,正和璃镜在大孔雀王跟前看见的另一个叶缺一模一样。“这是怎么回事?”璃镜喃喃道。叶缺一把拉住璃镜的手,用一种心有余悸的语气道:“你中了大孔雀王的幻境,正拿七宝真龙匕要自杀。”璃镜看着地上那只毛被拔得精光的秃鸡问道:“大孔雀王呢?”叶缺狠狠地看了一眼地上的秃鸡,“喏。”璃镜使力掐了掐自己的脸蛋,疼得掉眼泪,“倒底这才是幻境,还是刚才我精力的才是幻境啊?”叶缺在焦作的担忧卸除后,又恢复了常态,很蔑视地看了一眼璃镜,“你不痛吗,当这儿演盗梦空间呐?”璃镜笑了笑,这样语气的叶缺才正常嘛,她就说,哪怕叶缺移情别恋,那也肯定要在自己面前来故意气气自己的,哪能那样无动于衷。“你把它揍成这样的?”璃镜看了看大孔雀王,在大悲大喜后,心情变得格外的放松。叶缺道:“如果不是你要坐骑,我早就把他揍死了。”璃镜拍了拍胸脯,不知道这个大孔雀王究竟怎么得罪了叶缺,会让他不顾绅士风度地对之大打出手,最后甚至拔毛泄恨。“它给你设了一个什么样的幻境,让你这样恼火?”璃镜有一丝好奇。叶缺看了看璃镜没说话,只道:“你不是要坐骑吗,赶紧收了它吧。”璃镜嫌弃地看了一眼秃鸡大孔雀王,让她骑这玩意儿出去,她觉得自己还没那么强大的内心,于是担忧地望着叶缺问道:“它的毛还会再长出来吗?”叶缺忍不住笑了出来,地上躺着的大孔雀王则很怨念地看了璃镜一眼。“要怎么收服他?”璃镜问道,她有没有司空绮那种绝技。“你将自己的血滴在它额心就行了。”“难道不是用什么锁神链吗?”璃镜问,大孔雀王制造的幻境可是绝对逼真的,所以不至于在这件事上骗璃镜,那么叶缺身上一定是有锁神链的。“如果大孔雀王不臣服的话,本来是需要锁神链的,不过我想现在不需要了。”叶缺的眼神冰凉凉地扫了一眼大孔雀王。大孔雀王立即蔫吧地把脖子伸了过来,将额头放在璃镜的跟前。璃镜就这样“简单”地收了一只九阶魔兽当坐骑。“感觉好像做梦一般。”璃镜呢喃道。“我只但愿再也不要做梦。”叶缺淡淡道。此句过后,两人都再没说话,也都直视着前方,显得有些生疏。璃镜心里有一丝没底,不知道叶缺在幻景里经历了什么,可显然他的情绪和精神都不太好。“你的头发……”“没事。”叶缺简洁地道,仿佛不想再继续讨论这个话题。璃镜从乾坤囊里拿出花颜设计的淑女才用的手帕,迟疑了片刻,不知道是自己给他擦拭血迹好,还是让他自己动手。“我自己来。”叶缺从璃镜的手里接过帕子走到一旁的水畔。等叶缺再走回来后,也没将手帕还给璃镜,只道:“走吧。”如果说在幻境里,璃镜以对叶缺的信心突破了幻境的话,那么她现在又有些拿不定了。实在是叶缺的表现太过冷淡和奇怪,对自己虽然说不上无动于衷,但也属于多看一眼都嫌烦的样子了。好像那个在她突破幻境时,一脸欣喜欲狂的人不是叶缺本人似的。两个人就这样默默地走到了日升月落,叶缺停住脚步转过身,看着璃镜极端认真地问道:“如果那件事我说我愿意,你是不是就能不计前嫌?”
璃镜抬起头,一开始没能理解叶缺这没头没脑的话,然后才恍然大悟,进而大惊失色。“要求是你提出来的,你没有权利拒绝,”叶缺凉凉地道。璃镜简直有些毛骨悚然了,如果叶缺是在为前事请自己原谅的话,那么他这态度也太过冷硬吓人了,璃镜甚至有一种,不是她强迫叶缺做事,而是叶缺在强迫她自己了。然后璃镜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叶缺这一路之所以这样奇怪,该不会是一直在思考答应不答应自己那个非分的条件吧,就匆匆钻入了帐篷。叶缺随后跟着进来,就想往外走。叶缺也没阻止她,只自顾自地在帐篷中央立着的四柱古欧式床上趴下,随手除掉了袍子。叶缺的肤色带着古铜色她自己的倒忍不住缩了缩。“不是你说的要来吗?”叶缺懒懒地带着嘲讽地看了璃镜一眼,“没器具吗,都在那边搁着,随你高兴挑。”然后叶缺又凉悠悠地加上一句,“别浪费你仅有的这次机会。”璃镜听得只想脚底抹油,赶紧跑。她拿眼看了看那边,居然还有小型狼牙棒,叶缺对自己也真够狠得下心的。这种对自己都可以这么狠的人,璃镜以为,他对别人只可能更狠,她当初不过是笃定了叶缺绝不会答应,才提出那么个强人所难的要求来回绝叶缺的,哪知道人家心理素质实在过硬,而且大丈夫能屈能伸。人家这是摆明了有上有还,她又不傻。璃镜依然觉得今夜叶缺的情绪极端不稳,尽管他努力克制着,但是月夜狼变,她深思熟虑后,还是觉得三十六计跑为上策,今后有机会再和平地续一续前缘来得安全些。只可惜璃镜的脚还没窜到门边,就被叶缺从背后揽住了腰。一柄枪稳稳地顶在璃镜的腰上,吓得璃镜根本不敢动弹。“怎么了,不喜欢狼牙棒吗?”叶缺的手在璃镜的眼前把玩着小型狼牙棒,“嫌小了?”璃镜一个劲儿地猛摇头。“你是自动放弃这个权利吗?”叶缺低头含着璃镜的耳垂。璃镜乖乖地点了点头,她已经感受到叶缺那充满着怒意的牙齿正准备把她的耳垂咬下来下酒了,所以点头一点儿也不敢慢。“那你是原谅我,从此旧事不再提的意思吗?”璃镜感觉到叶缺的双手呈合拢式地掐住了自己的脖子,所谓的好汉不吃眼前亏,璃镜很不争气地屈服于叶缺的“威武”之下,又点了点头。少自以为是了!”大孔雀王更加不耐了。孔雀一族,本就是雄性才有最美的羽毛,才会开屏,以大孔雀王对美丽的在乎,自然而然性向选择就有些奇特。不够他既然称王,那天下也就他这么一只雄孔雀王,所以那真是想出柜都没得对象。璃镜没理会大孔雀王的不耐,反而探出头朝外头的叶缺喊道:“叶缺,怎么才能把大孔雀关黑屋子?”大孔雀王的语气激怒了璃镜,不耐烦看她,也别想看叶缺。“璃镜!”大孔雀王怒不可遏地喊道。“坐骑面板有一个按钮,可以隔绝它的意识。”叶缺懒懒的声音传了过来。璃镜毫不留情地关了大孔雀的界面,耳根总算清净了。不过大孔雀王还是有点儿品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