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义忠伤得不算太重,在庄年一的照料之下很快就恢复了精神,只是那脚踝依旧肿的跟个馒头似的,估计暂时是没法下地走路了。
可是自己这么住在张寡妇的家里,赵义忠这个心是怎么也安定不下来,想了想,还是咬牙准备下地离开。
脚刚碰到地面,钻心的疼痛就顺着脚踝处传来,而就在这时,门从外面被人推开了。
庄年一手里端着一碗滚烫的汤进来,看着赵义忠要下地急忙把汤碗放在了一旁的桌上,“赵三叔,您的腿脚还不能下地,您可别强撑着,不然真伤到了,以后腿瘸了就真的不好了。”
“年小子,这两日三叔真的很感激你,但是三叔真的得回家了,这你救了俺,俺也不能一直住你家里不是,这,说出去说不清,再说你三婶这两日没见到俺了,估计得担心死了,俺一定得回去了。”
赵义忠说着,很是执拗的样子。
这上凹村封闭,他这么一个大男人住在一个寡妇家里,瓜田李下的,要是传出去了不知道得被传成什么样呢,再说年小子救了他一命他就已经亏欠了他们家许多了,现在既然伤好的差不多了,就断然不能再麻烦他们了。
“这,可是,可是俺答应了云丫头说让您在俺这待个三天的,这才两日,俺,俺……”
“年小子,你还真实诚,云丫头的话哪里当得了真?”赵义忠听到庄年一提到云丫头,嘴角露出了苦涩的笑容。
这上凹村谁不知道他家的云丫头是个傻的?这傻小子竟把她的话放心上了,还真是,真是不知道该说他傻还是该说他心眼太实诚了。
赵义忠想着,倒是细细看了庄年一两眼。眉眼生的真好,很俊,人心也善,若不是受了张寡妇的影响,也不至于成日里被村子里的人指着说三道四。
“年小子,三叔感激你,这个恩情三叔会还你的,只是现在,三叔真的不能再待了,要不你看看能不能给三叔寻个拐来,等过两日,三叔让人给你送回来?”赵义忠看着庄年一,很是认真地问道。
庄年一拗不过他,只得嘱咐他等着,好一会才回来,手上推着搬运稻谷用的那种手推的木车。
小心翼翼地背起赵义忠,被他放在木车上之后,庄年一才推着赵义忠往赵家的方向走去。
赵义忠没想到庄年一能这么细心,满腔的感激,可是一个大男人,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感激,只是红着眼眶叹着气,看着庄年一满头大汗的样子,暗暗地把这年小子的好都深深藏在了心里。
从张寡妇家那一段僻静的地方出来以后,路上断断续续就开始遇到人了,一开始有人看的赵义忠都跟见了鬼一般,后来几个大着胆子来问清楚了,才知道这赵义忠根本没有死,而是被庄年一给救了。
这村子不算很大,大家伙又都喜欢传话,没一会,这一桩误会事就在村子里传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