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鹤三倒是没有丝毫自省的意思,反而心情不错的坐在那里,像是逗着自家宠物般勾了勾手,“过来。”
温漪澜向后缩了缩,这一次她胆子很肥的没有听话,光天化日之下,三爷总不至于这么禽兽吧。
“过来。”沈鹤三天生有张不怒自威的脸,现在刻意压低声线,只是淡淡一个眼神就能让人秒怂。
温漪澜捂住自己的脸,不去看他那张让人亚历山大的脸,固执的摇了摇头:“我不去!”
“呵……”沈鹤三笑了一声。
这突如其来的笑,让温漪澜霎时间毛骨悚然起来。她连忙抱紧自己,惊恐无比地看着似笑非笑的鹤三爷,磕磕绊绊:“三爷,您要克制自己,打人犯法的!”
听着她的话,沈鹤三忍不住揉了揉眉头,这女人的脑子里每天都在想什么。
这时车子停了下来,训练基地到了。
温漪澜手忙脚乱的下了车,刚要趁机偷偷溜走,就听见沈鹤三在身后淡淡来了句。“暖暖先去吧,三爷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他依然坐在车里,脸色似乎不太好。
温漪澜连忙点头,整理了下衣服故作镇定的走进基地。沈鹤三和阿龙都没来,而跟在车后面的梨子和阿泽的车也不见了,她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可看着三爷那张黑沉的脸,她实在没胆子去问。
进了基地,迎接她的是公司特派过来的总负责人严浩。他是温漪澜特意挖过来的资深经纪人,以前捧红过几个明星。
“人都在训练基地那里呢,温总您等会儿,我这就叫他们过来。”严浩说话客气,为人也不错,就连艾莉对他也是格外看好。
温漪澜摇了摇头,直接朝着训练基地里面走去,她今天特意穿的很普通,就像是前来参观基地的家属。“你就别跟着了,我想自己先单独观察下。”
她想低调点,在温漪澜的坚持下,严浩停住脚步给温漪澜指了个方向。“几个年轻人都还不错,不过就是有些浮躁,总还是年轻气盛,没被打磨过。”
毕竟训练的时间不过一年,要知道韩国一个男团想要推出去,做练习生都需要六七年之久。
温漪澜点点头,独自走过去。还没靠近训练基地的门,就能听见里面的嘈杂声。
她皱了皱眉,就在这时,门忽然被推开了,一个大概才十八九岁的男孩直接被推搡出来,还没等温漪澜看清楚,门再次被关上了。
这下,门外站着的除了温漪澜,还有这个男孩子。
他染着时下最流行的黄色头发,发尖上还有浅浅的白,穿的黄色的大T恤,时尚而有活力。只是他的脸,青紫了两块,嘴边还溢出一丝血迹。他像是毫不在意般冲着那门竖了个中指,右手随意擦拭掉嘴角的血痕,眼神终于落在了温漪澜的身上。
“大婶,你哪位?”他皱了皱眉,上下打量着她,啧了一声。“品味也太差了。”
温漪澜一下子被连环暴击了两次,眼神像是冒出火来,盯着眼前的男孩,“小崽子,姐横的时候还没你什么事儿呢,懂不懂规矩!”
这就是她花了巨资培养的小孩,一个大婶差点没让她喷出一口老血。偶像剧看多了我不怪你,可语言攻击就是你的错了,她一定好好教育教育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崽子。
“哦。”男孩撇了他一眼,言语敷衍,毫无礼貌。
温漪澜觉得自己快气炸了,“你叫什么名字?”
“敖烈。”他哼了一声,没个正形:“怎么?要跟里面那些渣滓讲啊,去啊!爸爸不怕他们!”
温漪澜嘴一抽,气笑了。“里面的人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想教训你,还需要一群小崽子动手?”
这下,敖烈的目光多了几分审视的意味,他皱了皱眉,仔细回想一番好像的确没见过眼前的女人。“你不是这里的人?那你来这里干嘛!”
“我要来这里,跟你有什么关系。”温漪澜反问道,然后盯着他:“倒是你,公司花了钱让你们学东西,就是让你们搞内部纷争,拿了公司的钱,签了合同,就这么敷衍?”
这下,敖烈站住了,一米八五的个子直接俯视着眼前的女人,“关你屁事,爸爸可没跟任何人签约!”
他这一口一个爸爸,差点把温漪澜给气疯了。眼看这小子转身就走,温漪澜脱下高跟鞋,直接砸在他的后脑勺上,“毛都没长齐还想让当人爸爸,今天我一定要好好教你做人!”
敖烈摸了摸后脑勺,看着地上的高跟鞋,舔了舔唇冷笑着:“少惹我,烦着呢啊!”他说的威胁性十足,大有你再纠缠,我就要打人的架势。
温漪澜也不甘示弱,抬着脚单脚蹦跶:“把鞋子给我拿过来。”
这不说还好,敖烈打量了他一眼,果然弯腰去捡鞋。只是下一秒,他以标准的投球式动作,直接将那高跟鞋从围墙这边扔了出去。
这下温漪澜彻底火了,“严浩呢,严浩平时就是这么教你们的?”
“这关严叔叔什么事儿。”敖烈皱着眉,打量着温漪澜,忽然聪明了一把。“你是严叔叔老板派来的人?”
他最近听严叔叔说过总公司那边会来人,具体什么时候忘记了。现在一寻思,可能他还真的就误会了。
既然是误会,那就没必要再纠缠了,敖烈胡乱扒拉了下头发,转身就要走。
温漪澜哪能让他就这么跑了,一把揪住他的衣服:“我劝你立刻把我的鞋子捡回来。”
就在这时,墙那边忽然穿来一些动静,紧接着三个穿着摩托服的男人直接翻了进来。这三个男人戴着黑色口罩将自己全身武装起来,一看就来历不明不怀好意。
他们几乎一下子就确定了目标,其中一人使了个眼色,很快就朝着温漪澜两人围了过来。
什么情况?
温漪澜一脸懵,紧接着胳膊忽然被拽住,旁边的敖烈脸色都变了,“看什么看,还不快跑。”说完拽着温漪澜的胳膊就跑,险些带着她一个趔趄。
被强迫性带着逃命的温漪澜,很快跑丢了唯一的一只鞋,她不明所以:“他们是什么,我们跑什么?”
“不知道。”敖烈气喘吁吁,但多年的社会经验,那三个人根本没安好心。“你要嫌累,我可就自己跑了!”
他说的理直气壮,却丝毫没有撒手。
“先去那边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