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父、方母在忙着准备过年的吃食。
方石和卓灵到奶奶的房间给奶奶请安。
“大孙子，灵儿，知道回来啦？老太婆眼睛都快望瞎了！”
“奶奶，我去了沪上一趟！”方石试探的说道。
奶奶也没惊讶：“去华家了？华东来没难为你吧？”
奶奶果然是认识华家人的。
“那倒没有！”
“华东来虽然有经商头脑，可人却并没有想象的那么聪明，你要注意那个华泉。”
“为啥？”
“他是湾台方家后人，这个事，估计连华东来都不知道。他们以为老婆子我老了。”
“湾台方家后人吗？那我知道了。”
“大孙子，你也不用担心，咱家的东西，只要奶奶在，别人抢不走。”
也不管卓灵在了，方石把目前华东来有可能与星野沐晴联合的假想说了。
“星野沐晴可比华东来聪明多了，不过这种事，你就当不知道，装装傻好了，你赚你的钱，华东来既然给你介绍了不少政要巨贾，你就要抓住机会。”
“知道了奶奶！”
“去吧，带着灵儿去村里转转，跟大家熟悉熟悉，这可是方家未来的少奶奶，谁不给面子，跟奶奶说。”
“奶奶，我有数！”
“奶奶？！”卓灵娇羞。
既然回来了过年，那肯定得出去遛遛，有很多儿时伙伴都多年不见了。
“豪门这么复杂吗？”卓灵疑惑的问，“将来你家不会也这么复杂吧？”
“他们那是为了利益，而且恩怨纠葛了好几年，跟方家村方家关系不大，主要是湾台那边。再说了，有我在，我也不允许方家人窝里斗。”
“你不带点啥吗？空手出门啊？也不带包烟散散！”卓灵嗔怪的道，她已经带入了少奶奶的角色了，很不错。
“我给大头打过电话了，他应该已经在路上了，我让他拉了一些年货和烟酒过来，给方家人送一送，也照顾一下大头的生意。”
“怎么送？送多了不好，送少了还不如不送。”
“一家两条烟、四瓶酒、八斤猪肉。再给八十岁以上老人一人一千元。今年就这么多，明年看情况再增加。也就不到二十万的事。”
“你那还有钱吗？我这还有。”
“不用，我这还有。我跟你说把我给你的协议收好，将来那是值老鼻子钱了，云溪表妹分析过了，说收益能破亿，这是咱们的本钱，谁也不要说，你爸妈也不行，知道吗？”
“知道了！我懂。你表妹真的二十岁就博士毕业了啊？”
“谁知道呢，都是她自己说的，我又没见过她的毕业证书。”
方石带着卓灵在方家村大概转了一圈，与一些长辈聊了聊，他找了半天都没找到方学斌。也不知道，躲哪打牌去了。
农村过年三大场：牌场、酒场、戏场。
农村过年三大闹：牌闹、炮闹、孩闹。
牌都排在第一位，可见一斑了。也是，大家辛苦一年，回来玩玩牌，放松一下也无可厚非。
正往回走呢，大头打电话来了，他带着一辆轻卡已经到了。
到家的时候，一些长辈正在帮忙卸货，一派热闹景象。
“大头，这么忙还让你跑一趟，算下账，你要是不算，把东西拉回去。”方石看着一头大汗的大头道，“我今年赚到了，给亲戚们分点福利。”
“那行，我这几天资金周转也快，不多说，你给我拿十万就行。”大头这个瞎炮。
方石搂着大头的肩膀出门了：“你是赔本赚吆喝呢？这里有二十万，够不够的就这么多。”说着方石把一张卡塞到了大头的口袋里，“密码你生日。”
“石头，你这……”
“少废话，赚钱不就是大家花的么，将来我要落魄了，你能不帮我？都是兄弟，那么客气干什么！”
“那行，我不跟你客气了，我那还忙，我先回去了，你有事打我电话就行。”
方石转过身，摆了摆手，心里暖暖的。
傍晚方石带着卓灵、方清走访了几家上了年纪的长辈，给了点钱，送去了烟酒肉。而其他，方东方西的本家，都自己到老屋去领。
“旋姑，听方清说，你又拿了全额奖学金啊？”方石看到了旋姑喊道，“记得找我爸要奖学金。”
“石头，晚上到家去吃饭啊，我特意过来找你的。”旋姑有点害羞的道。
“好意心领了，今年谁家也不去啊，不然非得吃成大胖子，我们就在家陪奶奶，你回去说一声，没事的。要是客气，明年不发你奖学金了。”
旋姑失望的回去了。
“方清，小叔呢？怎么没见他？”
“他啊，进城去买面包车了，说是拉货方便。”
“他还负责送货吗？”
“不是要拉货进城去邮寄嘛！”
“哦！”
方石明白了，这时候快递还没热起来，也没到镇上。通过邮局，在镇上寄的话，会多耽误一天。
方学斌用心了！知道时间的重要了。
一直到方石他们快吃完饭，方学斌才带着媳妇回来，他也不客气，盛饭就吃。
方石看方学斌，人瘦了，也黑了，看来没少吃苦。
“小婶，怎么样，这半年下来，生意还不错啊？”
“啊？嗯！还挺好的！”
“娘们家家的，石头问你生意呢，说数据，用数据回答，算了，还是我来吧。石头，这半年来平均每天能卖七八套，均价650，利润大概300一套，我总的算了一下，半年赚了三十万，买了个面包，给棉被加工厂投了十万。也不用五年了，明年下半年，我把二十万交到文哥账上。”
“不错嘛，比我预想的好多了。”
“还是你那法子好，炒概念，饥饿销售！我们是严格按照你说的来做的。打算年后再找一些农村特有，城里稀罕的，再开几个店。”
“看把你能行的，贪多嚼不烂，你先把这个做熟，把淘淘网的销售政策摸透，再考虑其他的。要不断的去人家那学习。”
“这个我知道。心里有数。”
“你们家谁管钱？”
“那个石头，我管。我妹说了，方学斌不能沾钱，不然手会痒。”
“人家说的没错，你管钱就对了。”
方学斌一家又聊了一会，就走了，走的时候，还给卓灵留了一千元红包，说是压岁钱，当然方清也有，方石，算了吧，他们也不敢给。
晚上卓灵还得在方清屋里睡，奶奶盯着呢，她是老观念，不结婚是不可以住在一起的。
晚点时候，方石瞅准大家应该都睡了，偷偷的钻到了奶奶的屋里。
“就知道你小子得来，我就一直没睡。”
“奶奶，孙子我心里还是不透亮，总觉得哪里不对。”
“有什么不对的？华家威胁你了吗？”
“曾经威胁过，现在又示好了。”
“华东来就那点心思，他贪着呢，也可以说是小心，他要得到两块玄珠，他就是想重生，还要杜绝后患。”
“那星野家呢？”
“还不都一样，他们之间也是相互利用。”
“那我要怎么处理和华云溪的关系？”
“她是你注定的一个妻子，很难处理吗？”
“奶奶，还有一个情况，东洋星野家年轻一代叫星野溪子，也有个‘溪’字。”
“那还不简单，两个都收了！大孙子，重生一次多么不容易啊，不要瞻前顾后的，有奶奶在，华东来不能对你咋样，到奶奶百年之后，你也就发展起来了，他要对付你，也得掂量掂量。”
“奶奶，你怎么叫孙儿干这种事呢？”
“你还会少干吗？注定的事情，不要有心理负担。”
“哦！”
“过年华家那小丫头来不来？”
“没说啊！怎么来啊？卓灵在呢！”
“在怎么了？她首先是你表妹，其次才是你未来的妻子。名正言顺的事情，不用避讳！”
“那村里人不会嚼舌根啊！”
“你不是已经封他们嘴了吗？我以为你小子已经想过了，才这样做的呢！”
方石也很无语，这算是歪打正着吗？送点福利给方家人，还送出好处来了。
“奶奶，那个羽，也就是将来我儿子的母亲，目前没人知道她谁，而且好像她对我已经产生好感了。”
“不产生才怪，你们后世是夫妻，肯定有一些纽带的。这个保密工作做得好，继续保密。咱们家都五代单传了，你这一代争取打破这个魔咒，多开枝散叶啊。让她们一个个都怀上方家的子孙，任凭他们怎么斗，最后那还不都是方家的。”
奶奶这算盘打的！确实是人老成精了！
Piu、piu、piu，是礼花升天的声音，不知不觉已经进入除夕的一天了，心急的孩子们已经按耐不住，开始放烟花了。
“除夕了啊！孙儿，你回去睡吧，要不带灵儿去转转？或者去造小人去！奶奶还真想抱孙子！”
“奶奶，您不是教过孙儿要讲礼数吗？”
“在自己家，要怎么讲礼数？”
原来奶奶也不是老古董，还很新潮。
方石出了门，回到房间，给卓灵发短信：被窝很冷，有人帮忙焐被窝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