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白锦再次醒来的时候,她身上的伤口已经得到了很好的处理,不再是火烧般的疼痛,反而是一股清凉的感觉。
她用手臂撑着自己坐起来,打量着四周,这间房间的布置她似乎熟悉,但似乎又陌生,明明是她的寝宫,但却平白无故多了很多不该有的东西。
她的房间不是只有一张床吗?这张凤唳九霄屏风又是谁送来陷害她的?
这紫檀木案几,那白窑彩釉花瓶等各类华贵的东西,又是谁送的?
各类疑问得不到解决,她只能喊着杨嬷嬷,但是喊了几声以后,来的人却不是杨嬷嬷,而是祁璟言以及数十个太医。
除却他迫害她的那些事以外,祁璟言无疑是个所有百姓梦寐以求的明君,是个所有女人朝思暮想的丈夫。
他生着一头比暗夜还要墨色深沉的长发,长眉也似由天神精心描绘一般,让人挑不出半点问题,一双狭长而深邃的眸子仿佛暗含了整个宇宙的星子似的,潋滟非常,鼻子也是坚挺笔直,比艺术品还要精致,就像是经过精细的计算一样,好看的难以形容,他的唇亦是极其诱人的存在。
祁璟言依旧和往日一样穿着金黄色的龙袍,其上的金色游龙似有生机一般,威严凶猛,几乎下一秒就要腾空而起,俯瞰九州,但这龙和他比起来却生生被压下去一头,因为祁璟言才是真正的王者,他甚至都不需要言语,敌人光是看到他身上的至尊之气,便溃不成军。
顾白锦看着他,觉得他变了,又觉得他没有变。
祁璟言几乎是不由分说地坐到了顾白锦的床上,他一伸手就将柔弱的她捞到怀里,然后吩咐着底下跪着的太医:“王太医,你来给舒妃切脉,看看她的身体恢复的如何了。”
被称作王太医的中年男子,战战兢兢地从地上起身,十分熟练地牵着一根丝,然后替顾白锦把脉。
按理说,他摸着顾白锦的手臂才能诊断的更准确些,但是皇上却怎么也不肯他们这群老骨头碰舒妃,哪怕是一根汗毛也不行,所以无奈之下,他只能出此下策。
把脉把了一小会儿后,王太医擦擦鬓角的薄汗,恭敬地道:“皇上,舒妃娘娘半月前受的伤已经好全了,只是残留的隐疾还在作祟,这还需要些时日才能治好,不能急在一时。”
“你们必须得全力医治舒妃,朕不允许她出半点闪失!”
一众太医异口同声地说道:“是,皇上。”
祁璟言摆摆手,“那你们就先退下吧。”
在太医走后,殿内就只剩下顾白锦和祁璟言两人了,因为他抱着她,所以顾白锦能感受到他的体温,但是她却并不觉得温暖。
“皇上能放开我吗,那些太医们都走了,你不用再演戏了。”祁璟言抱她极紧,顾白锦松不开,所以她只能开口提醒。
“小锦,你可是怪我?”祁璟言没有松手,但他看着顾白锦的眸子里却带了点受伤和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