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纪小姐。”枪田女士正对着低头沉思轻咬手指的女佣道。
“把餐点端到这里来的时间,都是你的主人规定好的吗?”
“是的。”她简单回忆了一会儿。“先上开胃菜,汤点还有主菜都有详细的规定。”
羽生淡淡无奈看了白马一眼。
“这么说,这个凶手就不是一面监视我们的情况,一边说话了,而是单纯的把录音带的声音放出来罢了。”
久然不语的江户川终于开口。“这样就明白两点了,一点就是凶手也许就是我们在场几个人之中的一个,凶手就在我之中。”
他低头插着口袋,镜片神秘的反着白光。“因为就连这种录音带里的声音有可能是现代在场的某个人事先录好。趁着吃饭的时候他在这里放出来跟大家一起经历也说不定啊。”
“这么说也是有可能啊,我们注意的是当着我们五位侦探的面外,再从刚才大上祝善毒发死亡的时间,似乎早在凶手的掌握之中。”
千间老婆婆不急不缓的说,“不仅说他的这边红茶中并未侦测出任何氧酸化反应,他就不是因为喝了红茶中毒。而是在查分入口的时候这也不太可能,因为他曾经将这边红茶送到嘴边两三次,但是你们大家口中的这名凶手不就是那个怪盗基德吗?”
白马探轻轻摇摇头。“我记得以前曾经听人说过他是从来不杀人的,老实说就我所知这种状况还是头一遭。”
“哎呀。”茂木面对压抑的气氛有点欲哭无泪了。“我们说再多也于事无补,不知大家有没有兴趣看看我们停在外面的车子。运气好的话,说不定会有一两辆车逃过被炸的命运也说不定呀。”
“也是。”枪田等人立即同意了这个建议。“刚才听到那个爆炸声说不定只是虚张声势的,也不一定。”
移步大厅,等走到了别馆沾血的大门口,雨后的台阶滑而易摔。
望着几辆豪车炸毁的“奇观”火势,站在走廊的小五郎不小心一跤从台阶上滑下重重摔在地上。“我租来的车子啊!”
“看来我的法拉利也没逃过一劫。”
“我的爱快罗密欧还有大上的保时捷也都毁了。”
“那那辆宾利是你的喽?”
茂木侧身询问身后蓝色西装的白马探。“不,那不是我的,我是和离一起坐出租车送到这儿来的。”
大家托下颏觉得不会。“这就怪了。”
千间等在门口走回大厅。“我今天是坐毛利先生的车到这儿来的,那辆宾利车会是谁呀?”
“我想那辆毕竟是豪车,应该是主人的车子吧。”
女佣低头想了两秒。“因为我一早到达别馆的时候,那辆车子这已经停在那里了。这么看来我放在那里的车子恐怕也被烧掉了。”
“什么意思?难道说你的车子没有停在这个停车场吗?!”
“嗯,对,因为主人吩咐我要把车子停在后门那里。”
一瞬的转头,那些充满热血细胞的名侦探飞奔往后门去。
穿过大厅,穿过长廊,到达后面门入眼就是一辆黄色的小型轿车。
白马往羽生这头挨过一点。“你们不觉得这辆车不太对劲,为什么那个家伙不给这辆车装上炸弹?”
茂木打开车门,看看车子是否还能发动。“那我们就看看那座桥是不是真如她所说的被他炸掉了吧,我甘愿奉陪。”
“既然如此我也去。”
“我也去呀。”
“这是干嘛。”千间婆婆看着一旁积极举手发言的同志们。“坐船的人太多,可是会沉的。搞不好我们还没有抓到那个家伙,自己就成了幽灵也说不定。”
“那到底该用什么办法决定一起去的同伴呢。”
“我刚好有带着五个铜板。”说罢江户川从钱包里倒头在车引擎盖上倒出五个铜板。
“这也是不错,也只有这样了。”千间率先选择了离她最远的铜板。
“那么只要骰出花样的人呢,就可以坐车去看吊桥的状况。”
大家同时弹起了铜板,在落近自己的时候在手背扣住。
摊开花色,千间半眯下眼睛。“看来能去的只有我,毛利先生跟茂木老弟了。”
羽生轻弯唇角,心想这个男孩还挺机灵的。“好了,我们就到屋里等消息吧。”
“我看我们就这四个娘子军组成一组好了,要上厕所也方便。”枪田双臂环胸,开口。“且我先问你啊,你那个褐发赤眼的男朋友到哪儿去了?”
“我想大概是去为他带来的那只华生吃东西了吧。”羽生右掌抵于后颈,随意的扭了下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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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手间。
枪田女士站在镜前洗手,随着一声轻和的隔间关门声,羽生与她并排。
“为什么我总感觉你们感情不怎么好,吵架了?”
“没有。”她转头,淡淡讽刺。
“就一句没有?这么草率。”
没有小情侣间的慌忙解释,眉梢紧促。却带着稍稍的漠不关心,毫不在意。
——女人的小心思。
“看来对于他,你是保持很无奈的态度。”一个陈述句。
“啊啦,怎么一脸看透一切的表情。”羽生自嘲的耻笑。“我自然希望他对我的感情也是假的。”
“哦?”枪田撑住洗手池边缘,凑近她的耳垂。“你听起来像个老手,说说看,玩弄感情,前任三千?”
“别开玩笑了。”羽生不适的退后一步。“他不是个重感情的人。”
“或许你想错了。”对方一脸爱情顾问的样子托颏挑眉。“或许你拿的起放的下,但他不一定。他高傲自负的性格并不喜欢表露出来罢了。”
她十分无奈怜惜的摊手。“你们还是早点断了吧,你只是和他玩玩,但他不是。时间久了他会放不下你。”
“拜托,我没你想的那么绿茶。”羽生扶额强颜欢笑。“况且要说起前任,他算第一个。”
她意料之外的惊讶,欲言不言,没再说话。
“你们在聊什么?”小兰从隔间出来撞上气氛压抑的两人。
“没事。”
“咦?亚纪小姐呢?”
“我想应该先出去了吧。”枪田右手偷偷探进了口袋,顺带着提起左手。
等到小兰走出洗手间,羽生骤然一瞬的失神,枪田的左掌已经在她的脖颈劈了下来。
“什么!”刚出洗手间的小兰看见门口昏睡过去的女佣。
“亚纪小姐!亚纪小姐!你怎么样了!”慌忙摇晃亚纪的双臂。
“呜……”
没注意到身后的毛利兰被手帕捂住了口鼻,一阵挣脱之后。愈发全身无力瘫软,也同样逐渐欣然睡去。
得逞之后,枪田轻手轻脚的把两人抬进洗手间,准备处理最后的羽生离。
却刚刚抬起她的手臂,甩出冰凉的刀口已经突然架在了她的动脉上。
“你不是!”
“手掌边缘机打人体脖子一侧的迷走神经,可压迫颈动脉窦,使人产生严重的心律不齐,导致昏睡。”
羽生缓缓站起,脖颈的疼痛迫使枪田也跟着站起,锋利的蝴蝶刀已经划破了她的动脉口的血肉,淌下细流的鲜血。
“但如果我在你劈下来的那一刻扭动脖子,避开迷走神经打中其他穴位,我自然就晕不过去。”
“你背景不小吧,是个杀手?”枪田举起了双手。
“并非,一名实习法医。”
枪田飞速的从口袋里掏出袖珍手枪,一声枪响猝不及防。
而在楼顶听见枪声的白马探三步并两步很快赶到。
“羽生!”他同样举起了左轮手枪。
“这位小哥你带的东西好像太危险了吧。”
“这把枪早就被人放在我房间里的枕头下,八成是凶手想让我背这个杀人的黑锅!但不管怎么样,你立刻退后,放开她!”
“哦那不好意思,她快死了,你放心,我会送你和她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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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两声枪响?!”从楼下疾步赶回案发现场的毛利小五郎和茂木遥史来到,现在地上已经是躺着一具尸体。
茂木把面朝下的白马探扶起,血还在不停快速的滴着,染红了地毯上,遗留下大片的鲜明。
“没救了,心脏被人用枪射穿。”
“那我们不是听见两声枪响的吗,还有一声呢?”小五郎迅速观察周围。
“叔叔!刚刚有一个人从楼上摔了下来!”楼下的江户川捂口做喇叭状呼喊。
“看来她从楼上摔下去了,这位少年的女友。”
两位大叔直奔顶楼,等到了房间的门口。房门半开着,房间里的女人面容痛苦的倒在地上。
“枪田小姐!”
“房间里有台电脑。”小五郎镇定下来,静静思考。“凶手说过知道藏宝地点的人,就可以到这个地方来。”
“你看,门把做过特殊设计。”茂木细心观察扭动门把。“从屋内转动的话就会冒出一根针。凡是将藏宝地点输入到电脑里的人,想离开房间的时候。一握门把就会毒发身亡。”
“可是,这名凶手倒底在什么地方?”
手枪上膛的声音。
“你不用装了。”砰的一声茂木的枪口冒着火药余下的青烟。
“这些个陷阱,如果是她设计的她不会中招。你的女儿和那个女佣就在洗手间外被人迷昏了,如果说那个枪声只是个幌子。但能够杀人的人就只有你和我两人。事情竟然不是我做,那么就是是你吧。”
小五郎的胸膛鲜血渐涌。
“你不能怪我怀疑你,这全然是天意使然,沉睡的小五郎。”
茂木抽出一根烟点上火,奇异的味道让他突然死命抓紧喉咙。“这,这怎么可能!”
所有人倒下。
一般来说会在车上安装炸弹的人除了自杀以外,更不会笨到自寻死路。但也有例外,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利用爆炸,制造自己被炸死的障眼法。
最后的江户川引出了最后的始作俑者,幕后黑手。
——千间降代。
所有人的奉陪到底,都是为了引出凶手,还有最后现身,易容成毛利小五郎的怪盗基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