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与那个叫江户川柯南的小男孩相见,是在游戏厅。
“是吗?我倒不这么认为,你想这学期来教英语的朱蒂老师。大家对他的评价不错啊。”帝丹高中放学后,毛利兰还有铃木园子停在了回家路上最近的游戏厅门口。
“只有那些臭男生才喜欢他吧。”园子打断的摆摆手,“有事没事就穿些暴露的衣服。到学校里来卖弄风骚。我看啊,她根本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嘛。”
一旁的江户川半月眼,淡淡呵呵两声:你自己穿衣服还不是老喜欢露肚脐呀。
“可是她教书深入浅出很容易明白啊。”
“就是因为她太认真了才无聊啊,她平常老是沉默寡言,一本正经的。”园子叹口气,“放学后人家请她喝茶,她都不去。摆明了就是在说。她是一个千金大小姐吗。”
园子越想越觉得生气,“学校好不容易来了个美国的英语老师。她就该多说点笑话才对啊。”
兰还想说下什么,游戏厅却传出熟悉的声音。
“Hey vome on!”
游戏厅里,朱蒂老师手握一把红色的手枪,在大屏幕前熟练准确的开枪射击铺面而来的怪兽。周围围满了人,时不时传来赞叹的语句。
“茱蒂老师,会在这里遇到你啊。”
“啊,毛利同学和铃木同学。”
吃瓜路人也议论纷纷“她是老师啊。”“这好像是帝丹高中的校服嘛。”
“这么说,她就是高中老师没搞错吧。”
“No No.你们认错人了。”朱蒂老师回头来回摆手。
柯南日常吐槽“原来是个游戏迷啊。”
“原来你在帝丹高中当英语老师。”羽生离从人群中探出,带着一副黑色细边平光眼镜。
“离,你要不要也来帝丹高中教书?”朱蒂拖出圆桌里的椅子坐下。
“不了。”她同样拖出灰色的椅子坐在她身旁。
“高中美女生物老师,这个名称很适合你哦。”朱蒂笑着把手搭在她肩上。
“拜托,我大学还没毕业呢。”她伸手把朱蒂的手臂从自己的肩膀拿下来。
“不过,我倒是很想看你拿解剖器,解剖人体专注认真的样子呢。”
“茱蒂老师,”兰疑惑的叫住。朱蒂看向这边,“忘了介绍了,她是我的同事,羽生离。”
“同事?可是朱蒂老师姐姐她刚说她大学还没毕业啊,就可以当老师了吗。”撞上江户川一脸“天真无邪”的脸。
“诶?”朱蒂豆豆眼,“那个,刚刚说错了,她是我朋友,不是同事。你看我一下说错了。哈哈哈……”朱蒂你真的不觉得你最后的三声哈哈哈是还不够明显吗。
江户川扶额。
“那个,请问你是在哪个大学读书的?”兰凑近羽生,好像绕有兴趣。
“在美国哥伦比亚大学,法医学系。”
“斯锅一”兰笑道,“不过朱蒂老师,好像目光越来越多了,我们快走吧。”
“那我们再玩这个赛车游戏,玩过了,我们就走吧。”
园子吐槽:“受不了。”
然而,打脸来的太快。“哇,老师你好厉害,你领先了耶。”
“我看,你会跑出最棒的成绩来哦!”园子你就真的需要来一句“真香”才符合气氛吧。
“这女人真是无药可救喽。”江户川看着三个女人打成一片。刚刚还说着老师的坏话,现在又开始不停夸赞。女人这种生物还真是奇怪。
在游戏厅扫视了一圈,最后目光停在了羽生身上。
“大姐姐,刚刚听你说你在哥伦比亚大学读书,是真的吗。”某个装小孩的17岁高中生侦探正在线卖乖。
“如你所见。”她蹲下来与江户川平视。
“姐姐好厉害,那刚才朱蒂老师说和你是同事什么的,难道朱蒂老师,”他突然停下话头,直直的看向她。
“是做兼职的吗!”再次换上孩子“甜美”的笑容,问出口。
“不是,我们以前是同事。”她站起身,想如果告诉眼前这个大约六七岁的男孩FBI.,他会不会疑惑的转头,说什么是FBI.。
或许吧,她想。
“你想喝什么。”“绿茶就好。”江户川看着她。
“等我一下。”羽生转身去游戏厅门口的自动贩卖机投入纸币,买了一瓶伊藤园ITO EN绿茶和意式贝纳颂。准备回游戏厅的时候,余光瞟到隔壁的烟酒店。想了想干脆买了包烟。
“一包Marlboro女士烟,谢谢。”
回来的时候,准确的把绿茶扔到江户川怀里。
“谢谢,”他道了声谢,“可是姐姐,未满20岁不能抽烟。”一脸来自一个作死孩子的好心警告。
“在中国,我已经成年了。”
说真的,她还挺讨厌这样问来问去的小孩。
“那姐姐……”她低头不耐烦的望了他一眼,一个眼神自己体会。江户川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
再后来,因为死神小学生的走哪哪死人的克命体质。游戏厅完美是发生了一起杀人案,她亲眼看见江户川单手托住下巴思考的神态冷静的又不像个孩子。
“或许我低估他了。”羽生淡淡扯了扯嘴角,那个男孩一脸“不出我所料”的自信感爆棚的笑容算怎么回事。
朱蒂思考案件,男孩刻意的一个提示。从而达成整个杀人案的完美告破。
临近夜晚,几人分手告别,羽生坐在朱蒂跑车的副驾驶座上。单手撑住下巴,望着窗外往来穿梭开着远光灯快速驶过的车辆。
“那个男孩不简单。”她低低的说出。
“你是说哪个男孩,哦,是毛利同学旁边站着的那个戴眼镜的小男孩吗。确实挺聪明的。”
“不只是聪明。”她回头正经的说,“他的心理年龄应该不只六七岁,比如一个7岁孩子。如果他看到尸体,他会怎么做。”
“哇哇大哭吗?”
“或许会,这是生物在观察到同类受到伤害时的正常生理和心理反应。但如果一个7岁男孩不知道尸体,没有目睹过死亡。”她顿了顿,“他或许会说‘这个叔叔睡着了吗’还是什么,这只是一些心理发育比较慢的孩子所说,被大家所公认的一种天真无知。”
“那你的意思是?”朱蒂也发觉事情有些不对劲。
“他太镇静,太理智。镇静到看到尸体内心却毫无波澜,理智到一眼就能从死者的面目表情看穿他已经死了。”
“这么想好像确实是这样。”朱蒂沉思的握紧了方向盘。
“这些还不止,你还记得那个男人一动不动坐在位子上。旁边围观的人说他看起来不对劲,那个男孩直接跑到死者面前,说‘他已经死了,大家不要靠近尸体’”她淡淡笑出来。“尸体,这个词小学一年级应该还没学过吧。”
“那他……”
“当然你也别多想,可能他亲人是做警察,法医,侦探类型的职业,接触的比较多。还有一种可能,你懂我的意思。”
跑车驶入东京湾临海大桥,桥面上的碧光,把东京湾找的一片白茫茫。
车前的白光一道道闪过。
“你是说他不是普通的7岁小孩?”
“我可没这么说,我比较偏向于第一种。”
“哦,对了。我应该没跟你讲过,这个小孩现在寄住在毛利兰家。毛利兰父亲,好像是开侦探事务所的来着。”
“那一切就说的过去了。”她单手手背扶住眼睛。把座位像后调节了30度。
一路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