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刚刚镇压完的这场运动中,造成的死伤不少,被抓的人也不少。
每个牢房都是人满为患。
其中一个牢房内的角落处躺着一个人,正是之前被巡捕砸晕的许文强。
许文强一睁开眼,只觉得头痛欲裂。他摸了摸头,发现头上似乎被什么给包着。
“许学长,你醒啦!”见许文强清醒过来,一女学生惊喜地叫道。
听到这女学生说的话,旁边那些学生一下子就围了过来。
那个女学生见到许文强的动作,忙说道:“许学长,你刚被押进来的时候满头是血,是鲁学长撕烂自己的衣服给你的伤口包扎的。”
许文强吃力地坐起来,一不小心伤口碰到了墙,顿时脸色发白,轻哼一声。
待他稍作修整后,扭过头对一旁坐着的戴眼镜青年微微笑道:“多谢了,秋白。”
“你我之间,就不必言谢了。”鲁秋白也回以微笑,“对了,你伤得不轻,要注意点你的伤口。”
“我与晓丽同行,可她...唉,却死了...”许文强苦笑着,深呼一口气,“唉,我这伤又算得了什么。”
稍作休息后,许文强目光在周围扫视了一番,发现这几个牢房里满都是人;而这些人,都是之前参加游行活动被抓进来的。
“怎么没看到王文,他被没和我们关在一起?还是说他没被抓?”
王文也和许文强一样,是这场活动的发起人之一。
大家都没有说话,只是你看我我看你,没有谁出来回答。
大家脸上的悲愤,都被许文强看在眼里,他心中闪现出不好的预感。
最后,还是鲁秋白拍了拍许文强肩膀,长叹一口气,道:“王文他在跑的途中被巡捕开枪打死了。”
许文强一听,身子一抖,颤声问道:“那...那,李娟、一凡、少君他们...”
“死了...都死了,他们都死了...”
一时间许文强只觉得内心深处的火气越来越大。
“败类!走狗!他们简直不是人!”
他拳头紧握着,呼吸急促起来,红着眼睛愤怒地吼着。
一旁的学生们想起这次游行中自己死去的同学、好友们,也不禁紧握双拳,暗自悲伤;不少学生甚至潸然落泪。
......
很长一段时间过后,人们开始平复自己的心情,牢里的气氛也不再那么的压抑。
之后又过了几天,巡捕房却丝毫没有要放了他们的意思。
人们不禁就此聊了起来:
“你说我们在这要待多久啊?这都几天了都!”
“再忍忍吧,往常游行被抓也还要几天才放人吧。”
“可看样子这次并不同以前,你看这次他们竟然当众杀人,这...”
那人话还没说完,牢门突然被一巡捕敲得哐哐响,其他几个牢房也是如此。
“里面呆着的给我注意听好了!”
此时从外边传来一声音:“介于此次游行活动,对社会秩序产生极其恶劣影响。许文强、鲁秋白、赵硕明、柳高睿...等人蛊惑人民群众,组织此次游行,构成极其恶劣性质、后果,予以拘留!”
大家纷纷看向许文强鲁秋白几人,却只见他们面色依旧平静,毫无波澜。
随后牢门被打开。
“除刚念到名字的几人,其余人都可以回去了。动作快点!”一些人迫不及待的向外跑出去,而另一些人走到许文强等人面前,与他们一一道别。
“你们几个,留在这不想走了是吧!给老子快点!”门口的守卫不耐烦地叫道。
“不用担心我们,快走吧。”鲁秋白出声安慰他们,“相信我们一定还会有机会‘并肩作战’的!”
“没错,秋白说的对,相信我们!”柳高睿也附和着说道。
“那,你们一定保重。”“保重!”“各位保重”
......
在牢头的催促下,余下的人终于离开了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