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年和表哥盯了那群小混混半晚上,终于等到他们约定时间过了好久那群人还没有行动,温年才放心离开了,给了自己的表哥一笔辛苦费。
第二天梁复告诉她,沈岁周五一放学走到学校五十米处的一个书店那儿有一个穿着黑色卫衣,戴着帽子和口罩的女孩儿在那儿等着他。
沈岁让他不要再跟着了,所以他就离开了。所以没有看顾沈岁回家的机会。温年无力的摆了摆手,“没事儿,他是个有自己思想的人,你也不能限制他的行动。”
梁复犹豫了好久,才开口说:“你喜欢他,对吗?”温年愣了一下,略微有些惊讶,她以为梁复这辈子都不会问的,这件事一旦他戳破了,就相当于沈岁也戳破了。
“喜不喜欢他又有什么关系,是我喜欢的他。一厢情愿就得愿赌服输。”梁复抿了抿嘴唇,无奈的咬了一下下唇,倒也没有再说什么。
温年后来想起自己的短暂的一生,觉得自己做的最勇敢的事情有三件。第一件,在凌晨空旷无人的大马路上大喊沈岁的名字;第二件,她瞒着沈岁生下了温瑾;第三件,做了自己最想做的事情――战地记者。
栽在沈岁身上她认了,她知道自己这辈子都忘不了沈岁了,所以,就让那些慌乱的人群冲散他,让炮火忘记他,让生命忘记他。所以,她选择了战地记者。
但是,真正去了前线以后,她看到生灵涂炭的场景,她突然想起了少年时在书上看到的一句话:医生以刀救人,记者以笔救世。
她才真正理解到了这句话,可是她不是圣人,她救不了所有人,救不了那些身处战火中的普通百姓。
有位先生说过:而那刻在石头上的比记在人心里头的腐烂的更早。死的人被篆刻在了墓碑上名讳不识,活的人牢记痛苦面目全非。这句话,只有亲身经历过才真正理解。
温年那天晚上放学突然间心血来潮坐在学校不远处的银杏树下,看着人来人往,这世间灯火通明。
等到所有的人都离开,等到这马路上没有一个行人,她将手作喇叭状在马路上大喊:沈岁!我喜欢你!我不喜欢你!啊啊!!!!
就这样,他们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对方的世界。温年在高中开学那天在年级大榜上找了三十个班的名单,却没有沈岁的名字。
她去问分在她隔壁班的梁复,梁复说沈岁中考没有考好,被他父母送到市上最严的一所私立封闭高中念书。
不出意外,三年都不会再联系了。温年听闻这句话,只是低下头笑了一下,什么也没说就回了教室。她是恨的,沈岁走之前没有告诉自己。一丝消息都没有透露。
张叶早产生下了一个男孩。温年避着她的夫家人去看过她一次,她对那个男孩儿甚好,会抱着他给他唱歌,会很温柔的叫他宝宝。
张叶甚至没有给她说一句话,两个人相对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