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自负才高八斗,放眼处无人能及,可能指的是半个温年。
十七岁以前,她是那样的人。十七岁以后,有人狠狠地给她上了一课。
为沈岁,为章姒。
十七岁的温年秉承着遵守规则、求真务实的宗旨。但往往不被人认同。
有人会说她的较真代表了矫情,可只有她自己知道,所谓的矫情不过是她想守护一份真诚而已。
可这个世界告诉她,你无力辩驳。你改变不了这个世界。
所以,这次,她并不打算多做辩驳。她知道,自己永远成为不了那样的人。
如同当初爷爷的妹夫在去世以后,他的妹妹不久就另嫁一样的悲愤、无力。
温年办理了离职手续,应以前的老师邀请重新回到了以前的工作岗位。当了社会版块的记者。这样也好,至少不会再遇到沈岁了。
沈岁是在郑佳一另外派出采访的人才知道温年已经离职了。
“姐,她为什么离职了?”
郑佳一惊讶的挑了挑眉,自己这个小表弟可是第一次对自己说话这么没有礼貌。
“她自己想走的。她这么大一个人,到如今为止,还没有学会在这个社会生存的法则。该让她长点记性了。”
不知道沈岁如果知道自己从小爱戴的大表姐从始至终在利用该是做何感想。
初中,利用他叔父职务之便霸凌同学,挤掉竞争对手。轻而易举的拿到奖金和省三好青年的称号。高中却泯然众人。
现在又想拿着沈岁的名头炒热度,她又可曾想过沈岁当初一口一个姐姐叫的热切且真诚。
沈岁的声音略带了一些哀求,“姐,当我为她求个情,你让她回去吧。她……”
郑佳一吹了一下自己刚做好的指甲,“我记得我初中的时候你问我借书,说书被一个小丫头借走给弄丢了,我当时还在想,谁能借的下你沈公子的书。”她冷的一哼,“没想到是一家人,蛇鼠一窝。”
“她姐姐抢了我的人,她又抢了你。害的小霏嫁错了人,现在孤儿寡母,难以度日。”
沈岁声音强硬了起来,“姐!你要整温年别找借口,是你自己性格太强硬,把你的男朋友逼走了,和温年的姐姐半点关系都没有!许霏她自己爬错了床,睡了人家,就应该负责!也是她破坏了我同事和他女朋友!”
许霏当年喝醉了酒爬上了沈岁同事的床,事情一朝揭露,男人和他的女朋友分了手,被迫无奈娶了许霏。
许霏出嫁那天沈岁把她背下了楼,许霏好像哭了,灼热的眼泪滴落在他白皙的脖颈上。
“阿岁,我错了,我不该爱你的,不该和你做那个约定的,不该相信你说高中毕业了我们就会在一起的,我不该相信你的,我早该知道的。该知道,你这副皮囊得给你招回多少桃花来,更应该知道这路上总能出现一个拦路的人。”
沈岁微微侧头,对许霏说:“我喜欢过你。但也喜欢而已。”
许霏又突然笑了起来,“一个“过”字害了我的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