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来到王城前,大家都以为天都是个巨大的城,但现在站在王城脚下,从下面全神贯注仔细看才勉强能看清城上的牌楼有几个角,光凭这城墙就甩下天都十万八千里,它实在是太雄伟太壮观了,同王城相比,天都充其量也就算一个小镇。
当院长一行人怀着崇敬的心情走进城里,看看四周林立的店铺中丰富多彩的商品,这才终于弄明白了什么叫做城乡区别,与王城的商业规模比起来只能称之为一个小集市。
这里显得非常繁华热闹,地面十分干净整洁,街道两边绿树成荫,百花怒放,芳香扑鼻。
在别的城市你经常会担心被趾高气扬的巡逻马队撞翻踩到,而这里的巡逻士兵却是步行,队列十分整齐,阳光照在他们银色的盔甲上闪闪发亮,显得非常威武气派。
店铺虽多,但并没有伙计扯着嗓门儿大声吆喝叫卖,路边也见不到乱摆乱放的小摊小贩。
王城不愧天子脚下,一切井然有序。
青林学院这次是院长和大长老带队,老生新生各四名,加上两个龙飞总共才来了十二个人,与别的学院至少百人无法相比。没办法,缺钱啊,从经常来往这里做买卖的天都商人处得知,王城所有的东西价格都高得吓人。
长老会一琢磨,估计这次由于各地修行学院齐聚王城肯定让本来很高的物价更加狂涨,出门在外,吃和住是头等大亊,穷人过日子就得动脑筋,必须精打细算,大比也不知道会进行多久,长期住客栈肯定住不起,得想个好办法,本来宰相拨发的双倍经费学院准备用于教室改造,但大比是重中之重,而青林免选直接进军王城,时间充裕,所以长老会一咬牙将这笔钱拿出,早早就派人在市郊购买了一处闲置的民宅小院。
虽然普普通通,但住十几二十人没有问题,关键买得早,非常便宜,要搁现在,加个几倍价钱还不见得有买。由于久未住人,这里显得又脏又乱,院长吩咐先把院子打扫干净,然后再收拾住房。
大家这一路奔波都十分疲惫了,只想找张床好好休息休息,但一看这里的确杂草丛生,到处灰不溜秋,不弄干净连坐的地方也没有,只好打起精神开始清扫。
在大家垂头丧气地干活时,司马龙飞的一个提议让大家欢呼雀跃。他要请众人去王城著名的清真馆品尝牛肉。虽然没来过王城,但听天都商人介绍过这个大酒店,它家烹制的牛肉全国闻名,但很贵,一般人消费不起,但大家都知道司马龙飞家境富裕,他身上有很多钱,而大胖子为人不吝啬,在学院是出了名的大方。
风餐路宿赶了两个月路,清水泡馍伴酸菜吃得大家浑身乏力,口中都淡出鸟啦,听说能去这么高级的地方吃牛肉,全都立刻便放下手中活,纷纷跟院长请求吃饱后再回来继续打扫。
平时十分严肃的大长老也理解大家的心情,风尘仆仆赶了这么长的路都很辛苦,放松一下是应该的,所以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不过命令每个人先打水洗澡,换身干净衣裳,将平时扛在肩上的刀剑挂在腰间,这是王地,自我形象还是要注意的。
有好东西吃,这帮少年个个行动迅速,很快准备就绪,精神抖擞地出发,距离清真馆还有几十米,大伙开始吞口水,因为浓郁的的香气随风扑鼻而来。
现在还不是饭点,店里客不多,他们很快就找到了位子。
大夏律例对兵器管理非常严格,除菜刀等厨房用具外,任何平民拥有稍具杀伤力的利刃都被视作违法,不过修者的地位是十分尊贵的,只有他们能佩戴刀剑,这也是身份的象征,所以院长一行人刚进店就受到热情的招待。
一般都是一个伙计招呼一桌客人,但他们刚一落座,立即上来四个伙计,抹桌的,倒茶的,介绍菜单的,摆放碗筷的,招呼得面面俱到,因为伙计们知道修者的出手一般都非常大方。
果不其然,,大胖子对他们的态度十分满意,示意龙飞每人打赏了一个金币,伙计们高兴坏了,他们的月俸不过只五金币,养家糊口的主要来源就是小费。
司马龙飞也懒得点,吩咐每道菜都上份试试味,不过别用碗碟,得拿盆装,大胖子对吃是从不在乎钱的,他始终觉得即然开吃就必须吃个痛快。
大主顾啊,几个伙计争先恐后往厨房跑去。老板一高兴,说不定也有赏,不是饭点时候客人并不多,所以菜很快就上来了,满桌各式牛肉,红烧的,清炖的,爆炒的,凉拌的,总之牛身上能吃的每个部位都有。
生意好有生意的道理,这里不但品种丰富,份量也很足,名店就是名店。
平时也有豪客,但像这样全部都点还得拿盆装的真是第一次,所以好奇的老板亲自出来招待,看到是修者,十分高兴,他的几个儿女现在也在各大学院修炼,所以见到这些少年感到很亲切,他仔细地介绍每道菜的名称,随后推荐店里的新菜品全羊宴。
司马龙飞这才接过菜单仔细看了看,除了全羊又点了家禽混搭宴和牛肉拉面。
有宴无酒显得缺点什么,平时学员是不能喝酒的。
司马龙飞笑嘻嘻地征求院长的意见。
“牛肉下酒,天下少有,您二老要不先喝点开开胃,也让我们闻闻香气。””
院长与大长老特别喜爱喝酒,这些日子匆匆赶路早犯瘾了。但总不好意思只他们喝,而且还是别人请客。
“一跲上也都辛苦了,好,今天破例批准大家喝个痛快。”
司马龙飞立即一举手。
“伙计,先给我们上两坛酒,再弄几个凉菜。”
别说酒有时是个好东西。它一上桌气氛立马热闹起来。
老板即惊讶又佩服,修者就是修者,真是个个好体质,上百斤酒居然随随便便就喝光了,这玩意没个好身体你可对付不了它。
饭桌上只要有大吃货司马龙飞,那吃起来肯定是风扫残云,其余人要面子,不好意识跟他抢着吃,前二桌菜别人只有边喝酒边看的份,第二桌又被迅速吃光,龙飞实在看不下去了,使劲咳咳嗽,大胖子才勉强放下筷子,正好开始上全羊宴,他只好可怜巴巴地欣赏别人享用香喷喷的山羊肉,这可比杀了他更令他难受,实在忍无可忍,马上吩咐照样快速地再上三桌,开饭店的都喜欢大胃王,老板可是乐坏了,命令伙计立刻将正在休息的厨师全部叫起来,加快上菜速度。
饭点到了,渐渐地客人越来越多,整个店坐无虚席。
只不过青林学院这桌享受优待,往往是先将他们的菜上齐后再招待别的客人,看到他们身上佩戴的刀剑,知道这是一帮修者,其余的食客们也就敢怒不敢言了。
一场持续几个时辰的酒宴总算告一段落,他们居然足足吃了七桌,大胖子似乎意犹未尽,但想想待会得打扫卫生,不宜吃得过饱,便吩咐买单,一算账师兄弟们都惊呆了,这一顿整整吃掉了一万金币,普通家庭一年用个上千金币己能过上不错的生活,一餐吃掉上万金币?唉,平时真是连想都不敢想,院长和大长老却并不感到心痛,这两小王八蛋在宰相府骗别人上擂打架,每一场都毫不费力地弄个几万,居然连一个小钱都没分给他们,早窝了一肚子气,觉得吃一顿本就是应该的。
大胖子虽然对于花多少钱无所谓,但他的性格是必须要动脑筋还还价才开心。
“贵什么贵,你们为什么会认为贵,我觉得太便宜了,而且真是价廉物美份量足。”
这还是第一个夸奖自己店里价格便宜的客人,老板激动得大手一挥。
“修爷说得太对了,我这里收费就是便宜,今天您的账全部五折优惠。”
司马龙飞先是连连致谢,然后轻蔑地看了其他人一眼,心想,拼命嚷嚷太贵有个毛用,瞧瞧胖爷的手段,还贵吗?
龙飞负责买单,因为大胖子所有的钱都在他身上。
伙计们感到无比的惊讶,酒店老板可是王爷的亲弟弟,平时高傲得狠,即使王公贵族来吃饭,也最多打个招呼从没打过折,更令他们大跌眼镜的是,老板居然屈尊亲自送这几位出了店门。
他们纳闷了,在这里吃个上万金币的人很多啊,平时来的修者也不少,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伙计们不知道老板并不是因为客人消费万金,而是这些人喝了近百坛酒,老板平时滴酒不沾,一沾就醉,所以十分佩服能喝的人。
关键这些人没有一个喝醉,店里的酒可是非常烈的,从没人能喝过十斤而清醒离开,即便牛饮水一顿也饮不了千斤,何况是烈酒,他真是打心里佩服得五体投地,所以破天荒第一次送客人出门,并再三诚邀他们有空时过来坐坐。
酒足饭饱,回到住宅,立即动手大扫除,吃得开心干劲就足,很快便打扫干净,然后泡上茶,聊聊天,这两月赶路即枯燥又劳累,今天总算能轻松轻松。
只不过所有的话题还在刚才的美食上,大比虽将近,但老谋深算的院长禁止他们讨论比赛的事,他深知不管老生新生,过多关注比赛会徒添紧张,毕竟太年轻而且是第一次参加这种精英角逐,保持良好的心态临场才可能会有超水平发挥。
不过院长与大长老这次心情倒是比较轻松,他们知道凭两个龙飞成绩绝不会差,他俩的分数可以说百分之百已经落袋为安,如果另外的少年弟子中有个别人发挥出色,青林一步登天也很有可能,来的可都是长老会从学院数万人中精挑细选出来的最顶尖弟子。
院长留下大长老辅导他们,带着两个龙飞出门去走走亲戚。
“凤舞九天。”
院长看着牌匾,笑了笑。
这是一个很大的宗族在王城的府邸,青林的美女老师欧阳静是这个家族的下一任庄主,院长幼年时曾经在凤族学艺,知道族长这个时节一般都会住在王城,所以得来拜访,家丁将三人迎进去,大厅门口站着个绝色美妇。
院长上前行一礼。
“欧阳庄主亲自出门相迎,不敢当啊。”
美妇跟院长是幼年玩伴,热情一笑。
“师兄风采如旧,咱俩有多少年未见了?”
院长想了想,叹口气。
“欧阳师弟过世后就没再见过了,主要怕是族长你又想起以往旧事。”
见气氛有些伤感,美妇岔开话题。
“恭喜师兄,青林总算又来王城参赛了。”
提起这事院长就开心,忙一把将龙飞拉到身边。
“这次能免选来王城全是这位少年的功劳,他叫龙飞,静儿的学生。”
美妇楞了一下,仔细地看了看龙飞,随后转身。
“光顾着说话,都忘记请几位进厔了,师兄请。
美妇将他们请进大厅,吩咐备酒菜待客,龙飞却感到诧异,他总觉得这美妇在认真观察自己,咋回事?第一次来,好像没打过交道?他并不知道欧阳静回来后跟母亲谈过自己,美妇知道女儿生性高傲,自视极高,多少王公贵族子弟都不屑一顾。居然喜欢上一个没什么背景的平民少年,得仔细观察观察。
她能成为一族之长,看人的眼光自然非常厉害,但仔细一看心里跳了一下,怎么这么眼熟?想了想,自嘲地一笑,自己习惯四海云游,也许曾与这少年的父辈有过交集,而大多数亲人之间相貌都会有几分神似,所以会觉得面熟,静下心又认真地打量了龙飞一番。
不错,英气逼人,气度非凡,必成人中之龙,真是英雄出少年,女儿眼光不错。转过脸又看了看司马龙飞,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是吃了些什么东西才能长成如此庞然大物?幸亏女儿没瞎眼,要是看上的是这个大胖子,她不介意立即一巴掌将他拍成肉饼。
院长突然记起忘了介绍他,忙说。
“他叫司马,复姓也叫龙飞。”
美妇吓了一跳,这个大胖子居然也叫龙飞?
“两个龙飞?呵呵,有意思。”
她心里突然生出一个想法,得抽空找这个大胖子好好聊聊,看能不能劝他改个名字,叫龙虎、龙豹、龙牛、龙马都行,对,叫龙马有内涵,呵呵,龙马精神。
懒得再看大胖子,她将目光锁定龙飞,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这门亲她准了,在飞凤山庄年龄不是障碍。
她却不知道,这犀利的眼神看得龙飞冷汗淋漓,因为他脑力正在高速运转想另一件事,,根本不知道这是丈母娘在观察女婿,还以为不知什么时候得罪过她?不应该啊,好像从没见过她,对了,要不就是哪个长得像自己的家伙跟她有过节,一言不合万一打起来如何是好?倒不是怕打不赢,主要这是院长的师妹,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
幸好这时欧阳静来了,看到龙飞脸一红,但很快镇定下来,跟院长行礼。
龙飞好久没见老师,一高兴将刚才的烦恼全忘了,忙拍拍身边的座位。
“老师你怎么在这里?快快,坐在我边上。”
欧阳静脸又一下红了,没说话,缓缓地走到他边上坐下。
龙飞忙将自己己凉了的茶水递给她。
“你很热吗?看满脸通红的,给,茶是凉的,降降溫。”
这么关心?直看得欧阳静妈妈心里乐开了花。
院长是个人精,他也看出来了,轻轻传音。
“族长,你看他像不像欧阳师弟?”
美妇仔细一看,的确跟己故的丈夫很相像。
“难怪我总觉得面善,的确很像。”
院长点点头。
“第一次见他,如果不是年轻,我真会以为师弟回来了。”
停了下,他又说。
“这少年是个天才,静儿眼光准啊。”
美妇乐得喜笑颜开,忙吩咐管家。
“你也不想想是谁的女儿,管家,通知厨房,多弄几个菜。”
这时龙飞才从老师那里得知原来美妇是她妈妈,心总算放下,不用担心会打架了,席间用餐最能看出一个人的教养,龙飞原来的家教很严,所以吃相非常文雅,不时还为欧阳静夹菜,一对天造地设的金童玉女。
美妇真是越看越喜欢。
至于另一个龙飞也做到了食不言,因为他埋头猛吃,嘴巴没有空说话,用过餐,管家领着院长和司马龙飞去游玩。
欧阳妈妈招呼欧阳静和龙飞进入密室,她看着龙飞。
“静儿说你很喜欢修炼内功,她请求我将家族密学传给你。”
龙飞知道欧阳静回家族是为他弄秘传,而自己最主要仼务是救小师姑,立即行一大礼。
“多谢,我一定会牢记老师以及您的恩情。”
欧阳妈妈收起笑容,十分认真地问
“龙飞,凤族功法只传亲人,你愿意娶我女儿吗?”
龙飞一愣,学个功法还得成亲?
美妇看出他的犹豫,但并不生气。
“你不喜欢我女儿?”
龙飞望着欧阳静,心里一动,老师真的很美,想起学院的点滴,记起曾跟大胖子说过要娶老师,也记得许诺过要报答欧阳静,一直他心中最挂记的还是师父们的大恩,必须尽快打下扎实的基础,唤醒小师姑,想了想,他认真地说。
“我喜欢。”
美妇悬着的心放下了。
“你愿不愿意一辈子守护她?”
看着羞涩低下头的老师,龙飞坚定地点点头。
“我将用生命保护老师一生。”
美妇笑了笑。
“怎么还叫老师?”
龙飞少年血气方刚,毫不迟疑地说。
“即使成为我妻子,她依然永远是我老师。”
美妇险些落泪。
“好,今天我把女儿交给你了,希望你遵守诺言。”
龙飞手捂住胸。
“天崩地裂,我心依旧。”
美妇抹掉眼泪,拉着龙飞的手。
“今天跟你们定亲,等你成为这片天地的王者,风光迎娶我的女儿。”
龙飞感到美妇的手像妈妈一样温暖,他点点头。
“待我成龙,迎娶飞凤。”
美妇将女儿和龙飞拉到身边。
“练凤家密法必须三年不近男女之情,希望你们能忍住。”
龙飞与欧阳静对视片刻,欧阳静坚定地点点头。
“妈,我们会遵守。”
美妇望着龙飞。
“你们以后的儿女只能姓欧阳,飞儿,你是否愿意?”
龙飞来自开放的社会,没那么多顾忌。
“伯母,名字只是个代号,跟妈妈姓氏没什么不好。”
美妇搂住他俩。
“没有彼此,她是女儿,飞,你是我儿子。”
一瞬间想到遥远的母亲,龙飞泪水掉了下来。
“妈…妈妈。”
听到妈妈两字,美妇也泪如雨下。
“好儿子,跟妈妈进去,传你功法。”
密室中,美妇望着龙飞。
“飞儿,妈妈传你功后,就靠你守护凤族了。”
龙飞点点头。
“只要我在,任何侵害凤族的人都不会得逞。”
美妇仔细看了看龙飞,闭上眼,一指点向龙飞眉心,龙飞除了内力低,修为却是大能者,知道这是移嫁内功,输功者很长时间将沦为普通人,这个需要伤害别人的恩他不能接受,大声制止。
“别这样,快停下,您别这样。”
但他己被定住不能动弹,这种传功的密法对自身伤害非常大,而且一旦传功是控制不住的,半晌以后,美妇软软倒在地上,头发在白,皮肤在皱,她在变老,所有功力法都传到龙飞体内,龙飞不但接受凤族所有的技法,更承接了美妇的全部内功。
只是散尽功力的美妇瘫倒在地,她的美貌纯粹靠绝顶的内力维持,一旦功失便会老去,欧阳静是她好不容易怀上的,但年龄太大生不出,丈夫耗尽功力助产才有了母女平安,不过丈夫却因此身亡,她将对丈夫的爱全部移嫁到女儿身上,而龙飞太像己故的丈夫,所以为了女儿心甘情愿地将全部功力输给未来的女婿,她认定这少年迟早会成为这片天地的无敌王者。
密室打开,欧阳静冲了进来,她抱着妈妈泪如雨下。
龙飞拍拍她的肩
“放心,我不但会守护家族,也会让妈妈恢复如初。”
欧阳静呆呆地看着龙飞。
“你能让妈妈依然美丽?”
龙飞点点头。
“不但能,还能让妈妈比以往更年轻。”
己渐渐地变老的欧阳妈妈摸摸龙飞的脸。
“我相信你,但别为这亊分心,一切等到大比过后再说。”
龙飞握了握拳,师父是丹道大师,而他继承了全部精髓,只要有药草便能练成‘回春丹,’恢复一个人的容颜真不算回事。
“上来,我背您。”
说完弓下背。
“现在背着您,我们去清真馆吃牛肉。”
欧阳妈妈拍拍女婿的背。
“傻小子,我只是消失了功力,路还是能走的,还有,别老您您的,显得生分,静,给妈弄个面具,咱们一家三口吃牛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