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丽娜·沃尔顿是个活泼爱笑的女孩儿,这正应和她的属相兔子那活蹦乱跳的天性。
艾丽娜·沃尔顿和父亲把祖庚年带到他们暂时留宿的客栈,并给他另开了一间房。房间不大,但祖庚年对此已经很满足了。
第二日,罗宾逊·沃尔顿和女儿出门卖唱,祖庚年跟随着他们一起帮忙拿箱子。
卖唱用的箱子有两个,都是黑漆漆过的红木大箱子。分别由罗宾逊·沃尔顿和祖庚年抱着。
之前每次出去卖唱只能带一个箱子。有了祖庚年的加入,父女二人所有的家伙事儿可以携带齐全。
艾丽娜戴着兔子面具,怀中始终斜抱着一只青凤雕的四弦琵琶。罗宾逊大叔出门前就画上了夸张的戏剧脸谱。
来到昨天遇到祖庚年的那座桥边,三个人便打开木箱,准备好卖唱用的工具。
箱子里乐器居多,有三支萧、两架古筝、长短不一的各种笛子、和一些祖庚年没见过的乐器。剩下的是一卷黑色的幕布,和一个折叠板凳。
祖庚年按照吩咐,把黑色的幕布展开用铁架子固定好,那幕布竖起来有一人高。高脚板凳再放于幕布之后。如此一来就算是准备妥当了。
艾丽娜坐在幕布后面的板凳上,将琵琶放于两腿之上,一只手按住弦颈,一只手轻抚弦肚。
待罗宾逊·沃尔顿一声锣鼓惊鸣引起人们的注意。艾丽娜紧接着先四指齐下为一划,琵琶声响摄人心。这是开场的入曲之音,一来是为了调音色,二来是为接下来的表演引渡。
过往的行人三三两两地开始停下脚步,驻足拭目。
然后罗宾逊大叔进入状态,在幕布前翻手运脚,转了一圈后,摸了摸他那浓密的胡须,就开始唱起戏来。
那戏声细腻婉转,竟不像是从罗宾逊大叔的嗓子里发来的。
艾丽娜跟着他爹的第一句唱词,开始了她正式的演奏。罗宾逊大叔这边也随声附和。
祖庚年呆呆地在一旁凝神静听。他注意到父女二人表演的同时催动着音之源力,这使得他们的戏曲更加容易打动人心。他自己就无法自已地看着艾丽娜演奏。
精彩绝伦的戏曲唱完,祖庚年机灵地撑起一块粗布大袋子,从观赏的人群面前走过。
“多谢各位欣赏我们的表演。为资鼓励,各位看官多少犒劳犒劳!”祖庚年学着卖艺人的语气大喊着。
父女两人在一旁看着,相视一笑。稍稍休息一下,就转换位置。罗宾逊手抱一个琵琶一样的乐器坐于幕布后,艾丽娜到幕布前演唱小歌。
一圈走下来,祖庚年手中的便堆起一堆的铜板。
第二场表演开始,罗宾逊·沃尔顿弹奏起手中的乐器。
那声音不似琵琶的清脆牵耳,带着一种欢愉奔放之感。让人耳目一新,甚是惊奇。
艾丽娜挺直身子,清了清嗓子,开始演唱。同时跟随着音乐的律动轻舞起身体。
祖庚年呆住了,他好似从未听过如此美妙绝伦的歌曲,再配合艾丽娜甜美悠扬的声音,让祖庚年和在场的人群痴迷如醉。
那是一首佰殷族的歌曲,祖庚年半吊子的佰殷语还听不太懂这首歌。但通过艾丽娜轻急缓重的声调拿捏,他听出了一种对生活的热情。
“…………
We love the earth and dance on it
We love the northern clouds and live here
No one grimaces all day
Only happy faces are smiling……”
这次唱完,人群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人们都陷入着美妙的歌声中无法自拔。
祖庚年觉得好像在哪里听过同样乐调,他神思恍惚,差点忘了收钱。再走过一圈后,袋子装满了铜币和碎银。
罗宾逊·沃尔顿接过袋子掂了掂说今天收入十分可观,还夸祖庚年会事能干。艾丽娜在一旁摘下面具喝水。
这时从渐渐散开的人群中走来三个衙役,走向正在歇息的艾丽娜。
站在最前面尖嘴猴腮的衙役一脚踩在小桥的石墩上,带着一脸流氓相对旁边的艾丽娜吹口哨。
“小姐,可否为我们哥仨儿单独去醉风楼唱一首。”那衙役说完脸向旁边的酒楼撇了一下。
“滚蛋!”艾丽娜笑了笑,没好气地回答。
罗宾逊·沃尔顿见女儿遇难,便急忙笑脸迎向三个衙役,挡在艾丽娜前面。祖庚年也跑到罗宾逊·沃尔顿的旁边阻拦衙役,生怕艾丽娜被带走。
“对不住了,三位官爷。我们父女今天的演出已经结束了。还请官爷改日再来观赏。”罗宾逊·沃尔顿一边奉承着,一边掏出一锭银子递到那位衙役的手里。
那衙役把银子塞进腰间的钱袋后依然不依不饶。
“十两银子就想把我们哥仨打发了?你可知道八谷城现在不允许卖艺的在表演的时候使用源力!你们刚才的演奏可是犯了规矩的!”
罗宾逊·沃尔顿见衙役如此刁难,便又掏出刚才卖唱赚的钱都给了衙役。
那衙役奸笑着收下沉甸甸的钱袋。
“可上头明令禁止了,私用源力蒙骗百姓的艺人要立即抓走!最近又查的严,让我们每天抓一个犯事儿的。我们哥仨地在这街道上巡查了一上午了也没见到一个,属实不易。所幸遇到你们,不抓一个回去,我们也不好交差呀!”
“这……”
“要不这样。你让你那俊俏的小姑娘陪陪我们哥仨。我们就当没这回事。”说着那三个衙役就搓着手,神情猥琐地走向艾丽娜。
祖庚年立马握拳护在艾丽娜身前。
“想干嘛,臭小子!”那三个衙役见祖庚年怒视着他们,便又摩拳擦掌想要来硬的。
突然一个石墩从三个衙役脚前滚过,差点压倒开头的那个衙役的脚。
“你想死!把他给我抓起来带走!”开头的那个衙役命令身后的两个同伙动手。
艾丽娜眼看着他爹要被抓走便急了起来,祖庚年想上前,但看见罗宾逊·沃尔顿对他摇头。
那三个衙役就这样把罗宾逊·沃尔顿带走了。
艾丽娜要冲过去救她爹,却被祖庚年拦了下来。
“你拦着我干什么!你快去打他们,救我爹呀!”
“现在动手的话,就我们也会被抓走的。到时候谁都逃不了。”
“你就是不敢打!你个胆小鬼!胆小鬼!”
祖庚年拦着艾丽娜,任凭她发疯一样打着自己。他心中却在想着下一步如何救出罗宾逊·沃尔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