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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1.中学时代

小学的那个暑假,我已经不记得自己是如何疯癫了,但似乎记得好像可以看看不完的动画,吃吃不完的零食,睡一整天的觉。人生没有比做完一件事,更成功地做好一件事之后,更让人有理由痛快地享受了。

肉体的享受已经让我忘却精神上的折腾,秋水就是我精神上的折腾。考试过后,我不知道他考得结果如何,不过,我明确地知道我和他是两个世界的人。那个时候,初中是按照学区房来划分的。秋水去了西边的市七中,我去了东边的“海天”中学。两个人若是想要碰面,除非是事前约好,否则要绕地球一圈,才能相遇。

初中唯一让我惊喜的事情是,老师们都比小学的老师和蔼可亲,因为,他们都普遍放弃了封建时代“打人”的戒尺,取而代之的是用言语的感化。时常听他们说“现在你们已经是大孩子了,应该懂得父母的辛劳,争取做一个为自己前途努力拼搏的人。”诸如此类的话语。

让我意外的除了戒尺被取消之外,还有班主任也换成了语文老师。这和当初小学规定了班主任必须都是数学老师一样,让我感到意外。初中还多学了一门英语,教英语的是个非常漂亮的女教师。

初中的一切都那么新鲜,似乎给了我一点自由的呼吸。谈到初中时期,不得不提起他,我的语文老师––顾老师。顾老师姓顾,名程,和著名诗人“顾城”同姓同音。但是,他和他并不是亲戚关系,顾老师以鲁迅先生为偶像。他讲课颇为生动,有一回他讲到喜欢的作家鲁迅写的《藤野先生》,说到鲁迅的简介,又恰好提及鲁迅的外貌“瘦瘦的身体,黄里带白的皮肤,头发一根根直立着……”于是,他立刻打趣的说:“想要知道鲁迅长什么样呢?就是我这样!”这个设问用得极为精妙,让全班大笑不止。而实际上他和鲁迅先生还是有些差异的,比如,他有一头三七分的短发,带着一副近视800度的厚片眼镜,说话的时候,会露出总想往外跑的牙齿,总是穿一件棕色的夹克外套。

再说说我,我去了初中,依旧被安排在第一排,与我同桌的是个黑不溜秋的小男孩,名叫孙坚。孙坚起初和我还是友好的同桌关系,后来,不知听了谁的挑唆,竟然对我“恶语相向”,且行动上也不放过。当时,他坐在靠墙一侧,我的位置在他外面,孙坚走了过来,我主动给他让了位置,他路过我的位置,竟从我的位置上荡了过去,像个窜天猴一样,同时,还不忘记,朝我的凳子踩上两脚。我当即和他理论,他却强词夺理,恶语相向,恶语中包含了对我个头的鄙视。我的心为之一震,原来,长得矮在别人看来是一个多么大的错误,这件事可以成为他得意洋洋攻击你的把柄,而且这个把柄是连你都不得不承认的一个事实。当下,我也没和他理论,只是有点不想理他。后来,这“孙猴子”,三番四次地踩我的凳子,让我忍无可忍,我只好和顾老师说了。顾老师淡定地把我和孙坚一起叫到一个小房间,对着孙坚就是一顿教育,让他承认这种近乎于岐视的行为是错误的,循循善诱,最后用话语生生把孙坚说哭了。而对于我,顾老师关切了几句,并说:“以后,他再敢欺负你,你和我说,定饶不了他。”想想真是解气,也很谢谢顾老师的仗义出手。

以前,我活在自我保护的思想中,做一个和事佬,离争端远远的。不听不想听到的话,躲在一个蜗牛壳里面,可是,依旧还是会有****的袭来。现在,我第一次感觉自己在外面受到了保护,原来有人为你“挡雨”,是这种感觉。

顾老师,是个很善良的人。那时班上一位同学生了病,顾老师亲自去看望她。他得知这位同学和我非常要好且住在一个小区,于是,托我的父母把学校过年刚发的年货,一箱冰冻带鱼和一箱水果带给她,我只记得那位同学收到时,特别得感动,两个眼眶红红的,特别想哭,但是又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果然,有人还记得你,还对你不错,也是件很让人感激的事情吧!

印象里的顾老师,教学生动有趣,明辨事理,关爱学生,如今,我也做了老师,自然要以他为榜样,努力做好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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