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刚刚许柒靠近轻歌那一会儿,两人就已经在试着解开彼此的绳子。
许柒起身,揪住钟总的一只耳朵,将他的脑袋狠狠撞在保镖的脸上。
鼻骨断了。
这一撞,两个重汉倒向一边,刚下过雨的路面湿滑,司机一个不慎没握稳方向盘,车子在道路上转了一个大圈才回到正轨。
保镖的手里有刀,但碍于钟总倒在他身上,车内空间有限,他蛮力推开没用的钟总,挥刀来刺许柒,还能控制意识的轻歌挥拳打在保镖的脸上,就在他的刀转向刺向轻歌时,许柒身子灵活,伸腿一脚踩在保镖的胳膊上。
保镖不依不饶,还想来反手刺许柒,就在这时,车子一个猛然急刹,保镖身子不稳,撞在钟总身上。
将车逼停的白泽,率领手下将车团团包围,强拆了车门,连带着司机一行四人拖下了车。
白泽留意到了车内,发现许小姐安全,总算是松了口气。刚刚他们一路追车,发现前车东扭西拐,就怕夫人出了事,好在车子左右不稳,降了速度,给了他们追上的时机。
曾连载了跟头,怒火直涌,“你们TM什么人?知道我们是谁吗?”
白泽厉了眸光,回头瞟了一眼下车来的老大,冷冷回道,“是你祖宗!”
就在这时,道路的另一个方向极速驶来几辆车,伴随着“吱——”的甩尾急刹,车上下来一群人。
曾连左右看了看,彻底懵圈了。
漆黑无星的夜空下,依山而修的道路,寥寥几盏灰黄的路灯,刚下过雨,山间弥漫着淡淡的薄雾,化不开几丝凉意。
车辆刺眼的大灯前,左右两个男人修长的身影,皮鞋踩着路面水渍发出如乐章般的踩踏声,幽远而神秘,就像是死神降临前的鸣钟。
敲击着曾连几人背脊发毛!
两个相向而行的男人,由远及近,慢慢的,拨开迷雾,看清了他们的面容。
一个面容绝色,幽暗的眸光漆黑如墨,干净却又深邃不见底,昏沉且阴鸷,周身矜贵,散发着浓郁的戾气;而对面另一个,短皮夹外套也遮不住他的身型健魁,铁骨铮铮,两道剑眉下双眼射着寒星,五官端正硬朗,左额刘海下有一道若隐若现的刀疤,在他的锁骨上方那个狼头纹身彰显着他夜狼般的凶狠煞气。
他们——
一个披星戴月如冬夜里降临的死神,戾气淋漓;
一个像塞北独占鳌头的恶狼,狠戾残暴。
曾连吓得牙齿打颤,彻底懵圈了。
不是说这两女人没势力没背景,可以尽管玩?他奶奶的这两拨人都哪来的?!
他在黑白两道都有混,这些人虽没见过,但看架势绝不是善茬,稍有不慎就能当场撕了他们。
他咬牙,搬出背后靠山,“你们识相点赶紧放了老子!陈家陈有光还在等着我们,若是惹到了陈家,你们得罪不起!”
“陈家?”
秦云深俊眉微挑,妖冶漆黑的眸光如寒冬孤江上的月,冷光乍现,“那你现在打个电话告诉他,就说,我秦云深找他。”
什,什么?
曾连惊恐的脸色煞白,张了张嘴,却语无伦次,不成语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