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衣袖被拉了下,陈池转过头看了看徐姑娘,疑惑道:“姑娘,怎么了?”
“没...没怎么。”
“走吧,头儿我跟你说这里面可好玩了。”李公子跟狗娃儿一左一右架起陈池就往里走,二憨紧随其后,徐姑娘咬了咬牙,小脚一跺跟了上去。
走进了大厅之中,还没站定,就有几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围了上来,无一例外都簇着李公子。
“公子,我一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你是第一次来咱们这,就让妹妹我来陪你,你说好不好?”
“公子爷,小红她呀是新人,恐怕不能伺候公子妥帖,倒不如让姐姐我来服侍您。”
环肥燕瘦,小姑娘们叽叽喳喳,绕的人头晕目眩。
陈池闻言,看向李公子疑惑不解:“你不是说这烟花巷是临安最好玩的地方?合着你小子自己都没来过?”
李公子本就难以招架姑娘们的攻势,面对陈池质问,擦了擦额上的汗,说道:“虽然这万春楼我没来过,但我家那边的烟花巷,我可是常去的。”
“就是,这烟花巷是临安城最好的玩处,而咱们这万春楼又是烟花巷最好玩的地方,这位公子你说这是不是好地方。”有眼力见十足的姑娘自然是看出了几人中谁才是老大,对着陈池调笑道。
解了窘境的李公子对那姑娘拱了拱手,对陈池说道:“头儿,你到了这可得好好玩玩,才不辜负这些美人,你们说对不对啊?”说最后一句时却是一把将陈池推向花丛中。
一把拉过早前解围的那位姑娘,李公子对狗娃儿及二憨笑骂:“你俩还愣着干啥,不想玩吗?”
回过神的两人一人挑了个姑娘,便被姑娘带着走了,露出身后单薄的徐姑娘,此时场中仅剩下陈池、李公子及那位姑娘。
李公子手脚僵硬的搂着佳人,一时间有些尴尬,只顾着算计陈池却忘了今日是带着徐姑娘出门的,更要命的是还将她带来这种地方。
陈池也有些拘束,看着姑娘躲闪的目光,他心中羞愤交加,羞的是来这等寻花问柳之地,还被姑娘看着了,愤的是李公子与狗娃儿这两个家伙,明知如此还将他坑了进来。
李公子怀里的美人,扑哧一笑:“公子爷,您还走吗?”
“姓李的,人家叫你呢。”提起腿踹了他一脚,陈池恶狠狠的说道。
“啊?走,当然得走了,不过走之前我得安顿好我这位兄弟。”
“许姐姐,你怎么还在此处,不招呼客人去包间吗?”一个粉色衣裙的少女跳了出来,对着李公子怀里的佳人道,看其模样稚气未脱,活泼的很。
“知道了,我的小祖宗,只是现在还有这位公子与这位‘小姐’没选好姑娘,这位公子爷要等上一会。”许姓佳人捂嘴笑道,小姐二字却压低了声调。
“哦?居然带女孩来寻欢,待我看看是何方淫贼。”少女定睛看去,却见那徐姑娘走到陈池身侧,挽着他的手臂,睁着大眼睛看着她。
“就是你吗?看着人模人样的,大白天来喝花酒就算了,还带个姑娘。”手指点在陈池胸膛,少女气愤不已,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小佳,不得无礼。”许姑娘嗔怒道。
吐了吐舌头,少女不再出言,却在心底记恨上了眼前这个模样长得还不错的小子。
“头儿,我看这位姑娘就不错,倒不如你就选她。”李公子建议道,颇有几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意味。
“她?”陈池看了看小佳,又看了看小鸟依人的徐姑娘,头疼不已。
“怎么了?你个登徒子,我都没说什么,你还嫌弃本姑娘不成?”少女杏眼竖立,就要发作。
“小佳,你还是回去吧,万姨知道了又得罚我了。”许姑娘拉着小佳的手,语气无奈哀求道。
“这个...”少女面带几分犹豫,黑溜溜的眼珠一转,笑嘻嘻说道:“我的好姐姐,你就当作没看见,咱们找个隐蔽些的包间,娘她不会发现,好不好嘛。”
少女稚嫩的脸庞上带着几分娇媚,不觉间吸引住了陈池与李公子的目光,只顾着撒娇的她自然是没有发觉,但这一切都落在某个小姑娘的眼中。
徐姑娘伸出小手掐在陈池腰间,轻轻一扭。“嘶”倒吸一口凉气,陈池转过头才发现姑娘阴沉的目光,连连摆手道:“不用了不用了,给我们准备些酒水小吃就行了。”
没发现不对劲的李公子叫嚷着:“那怎么行,来这万春楼不点姑娘岂不是白来了。”
话音未落却见身旁佳人捂嘴一笑,总算感觉到不对的李公子一转身便撞上了徐姑娘杀人的目光,顿时身体如坠冰窟,才回过神来,亦连连摆手道:“不用了不用了,给我们寻处隐蔽所在,再将楼中最好的酒水小食送上便可。”
显然,徐姑娘没打算轻易放过两人,她说:“别呀,到了万春楼,不点两个姑娘作陪,岂不是白来一场吗?”
再向前走出两步,看向场中一大一小两位佳人,自顾自的说道:“再说了,来这种地方,不找姑娘是看不上这两位姑娘吗?”
徐姑娘捂嘴笑,小佳却被激起了火气:“就是,难道你们俩看不上我?还是看不上许姐姐?再或者说,你们是看不起我们万春楼?”
面对如此窘境,陈池揽过李公子的脖子,凑到其耳边:“小子,都是你搞出来的事,你来解决它。”
李公子尴尬笑了笑,试探着说道:“不如就由许姑娘你陪我们吧。”
小佳一听不乐意了,嗔怒道:“你这个假书生,你这话是看不上我吗?”
许姑娘连忙打着圆场,忙拉住她:“算了小佳,我看你还是先回后院吧,给万姨知道了姐姐可吃罪不起。”
“好吧”显然对于这个万姨,少女还是十分惧怕的,临走前还不忘对两人放狠话:“假书生、臭流氓,你们给我等着。”
两人齐齐摸摸了鼻子,如此娇憨的说出这种话,实在是没什么威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