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雨檀换了个坐姿，背好巧不巧挡住了小熊的眼睛，古夜曦这边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了。
只不过耳机却显示出了几段有点走音的声音，宛如电音一样，但是好歹可以辨认出几个音节，大概是杀人计划什么的，只不过这些断断续续的就像是在构思小说，并且听到一个名字：谢志。
“獬豸？”古夜曦从电脑里面搜寻了一下，“神兽啊？这人是个写小说的吧。”
刚刚想放松一下，却突然发现自己的电脑已经被入侵了，不过古夜曦却并没有慌乱，只不过轻敲了几下键盘，季雨檀这边本来有画面有音量的电脑屏幕变得一片漆黑，只剩下一个对话框。
“挺厉害啊。”古夜曦斟酌半天，还是试探下吧。
对方很快回复：“熟人。”
古夜曦没明白，关掉对话框，看视频里对方起身，举动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错觉反而觉得有些轻松，好像是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一样。
古夜曦甩甩脑袋，一定要对自己的技术有信心，不能自己吓自己。
监视器里男人拿起自己的论文，边上一人阻止，正是兰瓷。
而兰瓷这边，想到什么的兰瓷看季雨檀拿起那叠纸赶忙阻止：“这是楼上那丫头的。也怪你没福气，长的很好，性格……也可以。你可别乱翻啊，可能是人家什么作业。”
啾咪跳到论文上嗅了嗅，转头挠着花瓶底部。
季雨檀微笑：“原来是她啊。看来麻烦了。”
兰瓷看季雨檀已经开始翻了。心里有底，看来不是什么危险人物。不过……兰瓷赶忙拿过来：“什么毛病，认识？”
季雨檀又拿了回去，陌卡咖啡厅……
世界好小啊。
季雨檀没说话，刚才看了一个开头，以爱情为借口讨论案件。不知道是不是有真实事情为模板。
“条例还可以。也很合常理。看来应该是有个现实事件为支撑。就是跑题了。”季雨檀晃晃论文，意思这个是我留的作业。
兰瓷揉揉太阳穴：“不是我说，大学不要留这么多作……”
话没说完，想到了自己出来的目的：“对了，学校现在是不是玩什么恶作剧？我看那丫头放了点黑豆子在咱家里。”
说完还指了一下小熊，意思那里也有。
原来古夜曦做的好事完全没逃过兰瓷眼睛，只不过兰瓷没说罢了。
季雨檀点头，啾咪没有大反应，说明来的人它认识，且如果真的是他们，不会这么冒险主动弹消息框问自己身份的，而且，只留在了客厅，而卧房没有，只能说明作案的是一个被请进家里的客人，如果是入侵，肯定会想在私密地方多留一点的。所以，对方很可能是一个电脑技术高超却阅历一般的独立个体。不是有组织有计谋的。
综上所述，是个冲动型做案……咳咳，跑偏了。
季雨檀微笑，已经知道对方是谁就好办了。不过，正好也可以逗一下。看看这个迷糊的课代表究竟是何深浅。
“肯定是你当她面把照片放倒了才怀疑的呗。”季雨檀指了指照片，里面正是自己和兰瓷。还有一张里面人多一点，因为镜面反光看不太清，只能看出是个气势不输于季雨檀的男人。但又不像是季雨檀父亲。少了一点什么。
兰瓷拿着一片西瓜，儿子又笑了，怎么觉得像是抓了鱼的猫？看来对方要惨了。这个笑容自己熟悉，季雨檀要整人了。不过自己也委屈，看到照片自然会被认出来，儿子相亲没去，自己还赶巧把人家请家里来了。这认出来多尴尬。
当然，兰瓷还是下意识认为洛羽翼把季雨檀信息告诉古夜曦了。重重误会造就了尴尬的局面。
古夜曦这边看挡视线的身影消失了，兰瓷在看着电视，好像是个恐怖片，一阵阴暗色调。
突然弹出来一个白色的东西，黑不拉几的好像是眼睛，然后就是两颗小门牙。
本来神经紧张的古夜曦被这个东西吓了一跳，突然放大的大脸再加上耳机里窃听的诡异音效，怎么想怎么慎人。
后来听那边声音清晰了，断断续续听见童谣的声音，不过语气就像是没有感情的呢喃，童音显得有点诡异。
兰瓷一脸狐疑地按着季雨檀的要求切着手机里的歌，本来丢手绢就已经烦人了，这回变成了大悲咒……
兰瓷揉揉脑袋，头疼。
过了一会，在古夜曦觉得自己看了一场史诗级灾难恐怖片时，季雨檀好像是回来了，换了身衣服，身上隐隐还有水汽，看来洗过澡了。
小熊被拎了起来，扔在一个奖状上面。这个是兰瓷获得散打冠军时的，古夜曦看到字后算算时间，兰瓷竟然四十多了！怎么保养的这么年轻？
一边兰瓷看不下去了，关了放好运来的手机：“是不是有点过分。人家也没干什么。”而且是你放鸽子在先。
季雨檀看了下电脑：“差不多了。”
坐回电脑前，电脑里出现了古夜曦打出来的对话框，果然，关不掉。
“你是谁？”
季雨檀微笑，把小熊扣过去，视线正好被挡住。
“你觉得我是谁？”
“别鬼鬼祟祟的。”
季雨檀笑出声：“鬼鬼祟祟的是阁下吧。你这样犯法的知道么。成年了么？”
古夜曦羞愤，神特么没成年：“我知道你是谁。”太没底气了。看来自己的技术还有改进空间。但是对方怎么知道自己地址的？
半响对面也没个回复，古夜曦还以为卡了，正想刷新一下，便看对方弹出三个消息。
分别打着“是么？”“我也知道。”“你是谁。”
古夜曦不打字了，靠着床沿，我按兵不动，看你说出什么花来。
季雨檀打字：“你现在面临着选择，你的良心不安，因为生疏，干的事情出了好多错误，想要收手，但是又拉不下面子……”
不得不说，季雨檀说出了古夜曦的心思，自己本来可以关了监视器装鸵鸟的，而且也确认了对方不会对自己造成什么危险，只要明天找个机会把论文拿回来就万事大吉了。
不过……这个说话的方式怎么这么耳熟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