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洛说：“你这么想，说明你没法真正公平地对待爱你和你爱的人。在我心里，我的女人都是不可缺少的，对我都很重要，所以，我对她们都一样地爱。”
“一点差别都没有？”
“当然有细微差别。但我不会隐瞒差别，也不会没来由地制造差别。我对个别人的不同在其他人眼里都是理所当然的，绝不会心生不满。”
“比如说这三位？”
陈家洛看着艾莲说：“你来给她讲吧。”
艾莲笑着对水月仙子说：“我只是他的人中最普通的一个。这两位在他心中比我重要得多。但是，我觉得理所当然，因为她们两个一直与他并肩作战，共同奋斗。而她们两个之中也有差别，伊莲娜比秦玉姐姐更重要，因为她上辈子就是他的精神支柱。”
水月问：“这样的差别一直存在？”
“是的。每个人都有不同。”
“那我就不懂了。”
“有什么不懂的？他对他的女人都是一片真心，差别并不会减少他对每一个人的爱护和关心。说的更直白些，差别只存在于他对我们的心理依赖程度，而不存在于他对我们的态度。”
水月慢慢醒悟过来：“他能让每个人都觉得很幸福、很满足？”
“当然。能与他做一天夫妻就足慰平生了，更何况能永久相守？”
水月看着陈家洛，慢慢说道：“你确实不简单。”
陈家洛说：“没什么不简单的，只是以心换心而已。”
“你就没玩弄过谁？”
“能让我持玩弄之心，就不可能让我产生兴趣，即便嫖妓我也持尊重之心。”
“那你对什么样的女人感兴趣呢？”
白云子皱眉问道：“你的话是不是太多了？如果不是看上他了，你最好适可而止。”
水月嫣然一笑：“我这不是好奇吗？一个能让无数女人死心塌地的男人，不让人好奇吗？尤其我也是个女人，好奇心就更重。”
白云子无奈地说道：“听说过吗，好奇害死猫。女人的好奇往往就是倾心的开始。”
“你这是在吃醋吗？”
“嘿嘿，你若看上别人我肯定会想不通，但看上这小子么，我只有认了。”
陈家洛也嘿嘿：“徒儿脸皮还没厚到跟师父您争女人的程度吧？”
白云子说：“是她自己看上你的，关你什么事？其实，能让你见识一下我的眼光，我也很乐意哟。她的美妙是只能意会不可言传的，嘿嘿嘿嘿。”
水月红着脸说：“没见过你这么可恶的师父！更没见过你这么可恶的男人！”
白云子一耸肩：“不识好人心。”
“把自己的女人往别人怀里推，这就是你的好心？”
“什么别人？他是别人吗？”
“那他怎么没有把他的女人推给你？”
“徒弟爱师娘，天公地道。如果师父玷污徒弟媳妇儿，那就是道德沦丧。你懂不懂啊？”
水月哪里听过如此奇谈怪论？瞠目结舌道：“你叫我怎么懂？”
陈家洛赶紧解围：“你别介意，师父的性情历来如此，喜欢开玩笑。人也需要有这种心态不是吗？尤其是神仙，无尽的岁月怎么度过呀？总得找些乐子嘛。”
水月看看他，又看看白云子，眼中一片复杂：“你们都是怪人。”
师徒俩很得意地齐声答道：“我们是师徒嘛。”
水月郁闷：“没见过你们这样的师徒。我赶紧走吧，不然也会跟你们一样不正常。”说着毅然转身离去。白云子与陈家洛意味深长地对视了一眼，笑了。
“水月，等等我呀，想抛弃老公咋的？”
他们走了之后，艾莲低声说道：“她有问题。”
陈家洛嘉许地看了她一眼：“你是不是太过警惕了？”
艾莲看着他的眼睛，突然冒出一句话：“你是不是也看上水月了？”
陈家洛伸出大拇指：“她是个不可多得的女人。”
“那她跟我们相比呢？”
“只强不弱。”
“你？”艾莲眼中闪过一抹痛苦之色，“我在你眼里就那么没用吗？”
陈家洛皱眉：“我那么说过吗？”
“你是没说过，但你表现出来了！”艾莲很生气，“刚刚我还趾高气扬的在别人面前夸你，这么快就自己打自己的嘴巴了！”
“我到底怎么你了嘛？你这不是无理取闹吗？”
“你当着我的面说我不行，我就是受不了！”
陈家洛突然变得很不耐烦：“受不了拉倒！我就这么个人，你爱咋咋的！”
艾莲眼泪出来了：“你终于说出心理话了。我早该知道我在你心中是什么地位，一文不值！”抹着泪漫无目的地跑了。
陈家洛连句留拦的话都懒得说：“走吧，走吧，爱跟谁跟谁去！”
艾莲伤心不已地在九重天奔跑着，也不知跑了多久，跑累了，颓然坐倒在地，呜呜咽咽哭了起来。
这时，一个美得没天理的女子追干着一只白兔来到她跟前：“咦，你是谁？为什么一个人在此哭泣？”
艾莲几把擦干眼泪：“我没哭。刚才一阵风过来，把沙子吹进眼里了。”
“没天理”关切地问道：“真的吗？弄出来没有？我给你吹吹吧，眼里进沙子很难受的！”说着便走上前扒拉开她的眼皮，噗噗地吹了两口。
她的手好柔腻！就这么一碰，艾莲就禁不住心里一荡：妈呀，我这个女人都经不住她的魅力，要是男人见了还能走路吗？女人竟能漂亮到这种地步，真是没天理了！要多几个像她这样的女子，别的女人还怎么活呀？
她有些痴迷地看着她说：“谢谢你，我没事了。”
“没天理”说：“我叫芷萱，你呢？”
“我叫艾莲。”
“你一个人吗？”
“是的。”
“这么漂亮的姐姐竟然孤苦伶仃的，男人眼睛都瞎了么？”
“妹妹才漂亮呢。跟你相比，我都无地自容了。”
芷萱笑道：“姐姐说哪里话，你真的也很漂亮呢。尤其是你这楚楚动人的神情，我要是个男人绝对会被你迷祝”
“我是个女人，但我已经被你迷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