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风带着些许的凉意,太阳公公刚起来工作,温和的日光照在一抹白影身上,白尺打了个哈气,伸了个懒腰。
他今日早早的起床就是为了做好准备,给邢曼曼出难题,看她日后还敢不敢口出狂言说大话。
说大话之前也不看看她是在跟谁说。
他可是神医,天下第一的神医。
两人一前一后起床,收拾妥后,便面对面坐在院子里,旁边还摆放了几十种草药和药材,剑拔弩张的氛围很快就在周围萦绕。
邢曼曼微仰起头,“想怎么考随便你,我都OK”。
白尺虽不懂她说的OK是何意,但是从她的语气里,他听出了满满的挑衅,对他这个第一神医的挑衅。
“白芍”,白尺从口中缓缓吐出两个字。
只见邢曼曼在众草药中挑出了白芍药,放在了白尺面前,“白芍,名又白花芍药,根呈圆柱形,粗细均匀而平直,质坚实而重,不易折断,气味微苦而酸”。
“功效是养血和营,缓急止痛,敛阴平肝。主治月经不调,经行腹痛,崩漏,自汗,盗汗,胁肋脘腹疼痛,四肢挛痛,头痛,眩晕”。
说完,邢曼曼向白尺抛去一个“我很厉害吧”的眼神。
她突然想起什么,又道:“虚寒之症不易单独使用白芍”。
“嗯,还不错”,白尺点了一下头。
他不惊讶邢曼曼能将白芍的形状,功效,主治,禁忌这些说出来,毕竟白芍是一种很常见的草药,就连一些山上采草药的农夫都能说上一二。
他起身在旁边拿了几味药材,“说一下这些药材的名称”。
邢曼曼仔细看了看,又闻了闻,“苦参,鸦胆子,天花粉,柴胡,升麻”。
见白尺没说话,她就知道她说的全对。
白尺多看了邢曼曼一眼,没想到这小丫头有点聪明,他刚刚挑出的几味药材,可是有三种长相是很相似的。
眼睛滴溜溜一转,心里面已经打了坏主意。
看来他得下狠招了。
“歘歘歘”,白尺又在邢曼曼面前摆了几味药材。
“简单说一下就成”。
邢曼曼:“八角莲叶,清热解毒,止咳平喘,主痈肿疔疮,喘咳”。
“白叶藤,清热解毒,止血,散瘀止痛,主肺热咳血,肺痨咯血,胃出血,痈肿,疮毒,跌打刀伤,蛇虫咬伤”。
“斑茅,通窍利水,破血通经,治跌打损伤,筋骨风痛,妇人闭经,水肿盅胀”。
邢曼曼很快就将前三味药材说出来了,只剩最后一个,她却没有说。
“这最后一个你怎么不解说”,白尺心里得意洋洋的奸笑着,面上丝毫看不出来。
邢曼曼将那根草扔在他面前,“解说个屁啊,这明明就是一棵草,你还让我解说,死老头,你就是在糊弄我,成心见不得我聪明是吧,现在你的奸计被我识破,你必须给我补偿,慰问一下我这颗受了伤的小心灵”,说着还用双手比了一颗心,放在了左心房。
那委屈巴巴又楚楚可怜的表情,白尺看的是嘴角一抽一抽的。
“刚刚提的几个问题,都没有什么考验你的技术含量,不如你自己自行展示一下,让我看看你有多厉害呗”,白尺意味深长看了她一眼,“也不知昨晚是谁口出狂言,说是把百草集上面的内容都记在了脑袋里”。
“到底是谁呢,到底是谁呢”,白尺的眼神飘来飘去,有意无意的落在她身上。
邢曼曼大声道:“是我是我,都是我,我本来就把百草集上面的全部内容都记在了脑袋里好吗?”。
她斜睨了白尺一眼,“死老头,你仔细看着”。
她一边指着旁边的草药,一边将对应药草的名称念出。
白尺越听就越不对劲,本来还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现在已经坐直身子,仔细的听着她念出草药的名称。
片刻后,邢曼曼喝了一杯水,趾高气扬的看着白尺,放佛在说,怎么样厉害吧。
白尺双孔放大,“你是怎么做到的”。
她刚刚说的那些草药足足近百,说出对应的名称不算什么,可是她却流畅的说出来,一点停顿都没有。
就连他也做不到这样。
邢曼曼摆摆手,不在意道:“不就是说出了这些草药名字嘛,瞧你大惊小怪的,这些都是小意思”。
“师父可能不知道,你这个徒弟,也就是我”,邢曼曼指了指自己,继续道:“可是天生的过目不忘呢”。
过目不忘?
白尺有些狐疑,他倒是听说过有些人生下来就是天资聪颖,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可是这事发生在这个小丫头身上,他就有些不信了。
为什么老天爷要糟蹋这样的天赋给她?一个臭不要脸非要住进别人家里来的小丫头。
看来老天爷是一时眼浑才造就了这样的大错。
邢曼曼要是知道这老头在心里是这样评价她的,肯定会掐死这死老头。
......
白尺在灶房炮制草药,邢曼曼背上背篓,拿着小铲子准备上山采草药。
嗯,没错。
她准备赚钱了。
一切都在向美好的方向进展。
走到山外围时,邢曼曼遇见林美桃,她正在挖野菜。
林美桃指了一下上山,“你这是要进深林”?
“嗯”,她点了一下头。
“那你可要小心一点,最近山里面的野物可是出现了不少呢”。
“知道了,我会小心的”。
“美桃”,山下传来一男子的声音,在呼喊着林美桃。
林美桃顿时红了脸,不好意思的看了邢曼曼一眼。
邢曼曼看出了她的窘迫,便道:“你先去吧”。
林美桃点点头离开了,邢曼曼也迈开脚步往深山里去。
林美桃走到了山下男子面前,本就红扑扑的脸蛋此刻又红了几分。
“狗蛋哥,你怎么来了”。
王狗蛋将她手上挎着的篮子拿了过来,“我不是想你了吗?所以就想着来看看你”。
他的手刚碰上林美桃的小手,就被她躲了过去。
她慌张的往四处看去,就怕有人看见他们刚刚“亲密”的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