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对于乔欣然的指责，席潼不以为意，“灵源我已经把它打碎了，所以你现在只能去补救了。”
席潼这话说得很是欠揍。
之前乔欣然说的，确实与席潼的心理相差不大，只是这个世界要是真的没有挺过去，席潼并不会像乔欣然说的那样，不在意，他会……有一点遗憾。
遗憾一个世界的毁灭，遗憾自己的愿望再一次地落空。
乔欣然咬咬牙，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话：“告诉我，怎么补？”
席潼可以恣意把这个世界的灵源毁掉，但是乔欣然把自己看作这个世界的孩子，是不会放任席潼就这么毁了这个世界的。
乔欣然了解席潼，他并不是什么嗜杀成性的系统，虽然没有感情，但是对于生命，席潼是尊重的。
这一点，乔欣然是知道的。
所以在听到席潼说他毁了灵源之后，乔欣然也只是愤愤地咬了他一口，而不是直接与他拼命。
乔欣然对于自己的实力很清楚，席潼现在虽然实力大幅下降，在这个世界可以使用的力量十分有限，但是他完全可以在世界把他驱逐出境之前杀掉她。
乔欣然只是想听听席潼这么做的理由。
不管这个理由对她来说是多么的荒诞不经。
乔欣然在绑定了系统之后，就已经明白了一个道理，世界很大，她很小，有些她无法理解的东西，并不代表就是不存在。席潼说的话，乔欣然是相信的，这是他们一起共事多年来养成的信任。
席潼展颜一笑，伸手揉了揉乔欣然的头发，沉声道：“你现在什么也不用做，我已经把灵源的信息透漏出去了，那些玄术界的疯子会帮你去找的。”
乔欣然几乎瞬间就明白了席潼的用意。
席潼若是想要自己去收回这些灵源碎片，他自己就可以做到，反正玄术界的人都不知道灵源的用处，得到了也没有用，但是席潼这么一做，几乎玄术界的人都成了他的人，来帮他找这些碎片。
既然席潼说出这样的话，至于后续灵源碎片如何收回，乔欣然也不再去费心思了，她相信席潼会把这一部分处理好的。
乔欣然不能理解，席潼既然要把这些灵源碎片收回来，为什么又要把它打碎？
似乎是看出了乔欣然内心的疑问，席潼继续解释道：
“灵源完整的时候，这个世界就是稳定的，灵源碎了以后，世界开始出于一种不稳定的状态，不稳定，有时候也意味着无限的可能。”
“灵源事关重大，不可能由某个人拥有，就算没有人可以利用灵源里面的力量，那也不能放任它被人类拥有。”
“你的作用，不是修补灵源，而是给这个世界一个机会，让它凝聚出新的灵源。”
席潼的想法很是疯狂。
乔欣然不得不打断了他，“灵源相当于世界的心脏，我说这话没有错吧？”
席潼点头。
乔欣然抿唇，寒声道：“被挖掉的心脏，有那么容易重新再长出来一个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