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林,你听着,待会儿我给你缝针,你可要坚持住!忍住!知道吗?”
“缝……缝针?”杨林虚弱地询问道。
齐思淼点点头,眼里出现了泪光。
“你咬紧牙关,怎么都给我挺过去……”齐思淼说得十分动容,都快要把自己给感动得哭了。
“酒……酒来了。”太医急忙命令跟来的两个侍卫将两坛酒给放下,他看着齐思淼,“齐小姐,酒来了,烈的。”
齐思淼点点头,将情绪给收起。
“嗯,感谢了。”齐思淼说着,就去拿了一个碗。她将碗伸进酒坛里,乘了一碗来到杨林的面前,“小林你喝多点!”
“酒……咳咳……”
突然,杨林在咳嗽的时候,腰腹间的血色纱带涌出了很多血,他的脸色也变得更加苍白了,嘴唇也没有了颜色。
齐思淼皱紧了眉头,一边给杨林灌酒一边对他说道:“忍住,待会就给你做手术。”
“思淼,让我来吧!”春儿急忙将碗接过,她去给杨林灌酒。
“齐小姐,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做?”太医询问道。
齐思淼看到杨林被强行猛灌而难受的样子,很是同情,“实在喝不下就算了,待会可能会痛一点。”
杨林不再喝了,而直接倒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开始吧。”
齐思淼点点头,转头看向了身后的太医。
“我们先去洗手。”齐思淼说着就带着太医去洗手了,洗完手之后回到房间里用碗乘了酒出来,接着,她直接把酒给倒在了自己和太医的手上。
太医全程懵逼地跟着齐思淼做这些动作,下一秒,就看见齐思淼将丝线给浸到了酒里,她麻利地穿针,接着就让太医将纱布给解开。
太医颤颤巍巍地将纱布给解开后,看到喷涌而出的鲜血,顿时皱起了眉头。
“当……当真?”
齐思淼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她拿上丝线后就直接走到了杨林的面前,她给抿着嘴,眉头紧锁着,手却不停歇地在杨林的伤口上鼓弄着。
“纱布!”
“给……”太医急忙将纱布递给了齐思淼。
齐思淼用纱布擦去了表面的血,接着又继续伸手缝。
说实话,当她刚把手给伸到伤口里的时候,那种感觉,简直太可怕了。她强忍着恶心,看到了那肾一样的器官,便将它的伤口给缝上了。终于缝好了里层之后,她又开始缝外面。伤口被她捣鼓得模糊不堪,但还是被她细心地缝上了。
而杨林,本来是被灌得昏迷了的,可又被疼醒了过来。他咬紧牙关,眉宇间都皱成了川字,而额头上又是密集的汗珠。
“擦汗!”
太医愣了愣,找手帕给齐思淼擦汗,却被劝退了。
“不是我,是小林。”
“哦……哦哦。”
齐思淼咬紧了牙关,手也开始颤抖了,在最后一针后,她终于释然地松了一口气。
“呼……”杨林又昏迷了过去。
接着,齐思淼擦拭掉外面的血之后,紧接着就用纱布包扎住伤口。
一番操作下来,她已经汗如雨下。她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一转身就看见了大家震惊的脸。
“思……思淼,好……好了?”春儿疑惑地询问道。
齐思淼点点头,接着就去将手上的血给洗掉。这时,齐思淼的身后走来了太医。太医看着她,良久才发话。
“齐小姐,老身还没能帮上忙……”
齐思淼欣慰一笑,“没事,已经好了。不过……”
齐思淼快速地转头看着杨林,她皱了皱眉,有些忧虑,“倘若手术不成,只能替他割掉受损的这个肾脏,到时候还得请你帮忙。”
“啊?”太医被齐思淼给吓到了,他拍了拍心脏,被吓得不轻的样子,“齐小姐,你可别吓老身。老身虽然没有你那胆量,但老身还是知晓割掉了内脏就活不了了,人体内脏,缺一不可的啊!”
太医见齐思淼反应没有自己想象的那般剧烈,便更加语重心长了。
“齐小姐,割掉肾脏之事万万不可,会出人命的。”
齐思淼抿嘴笑了笑,却是摇了摇头。
“怎么……你不相信老身?”
“不是。”齐思淼将擦干净了手,接着就走到了杨林身边察看伤口出血情况,“只是……割掉一边肾脏不会死的。”
“不会死?齐小姐您是在说笑吧!”太医完全不相信齐思淼的话,直接挥了挥衣袖,有些生气了。
齐思淼转头看了他一眼,真想跟他解释,奈何自己也没有专业的术语来组织语言,就潦草地解释道:“人体有两个肾脏,丢掉一个只是身体没有比以前好,但还是能将命给保住的。”
“荒……荒唐啊!老身可闻所未闻!”
“……太医,您什么也别问,反正您说小林活不了了,那我们试一试,万一出奇迹呢?”
太医听到齐思淼这番话,终于冷静了许多,他点了点头,心想有理,便回答道:“行,到时候出了事故,反正也不是你我之错了吧!”
“对的。”齐思淼点点头,将针线给扔掉之后又开始收拾地板。
“让小蝶来。”小蝶急忙将齐思淼手中的抹布给拿了过去,她一脸的忧郁,却还是很勤快地干活的。
齐思淼知道她现在在想什么,但是这个时候也不是说的时候。
大伙终于散去,房间内只留下齐思淼和小蝶两个看护人。
“思淼姐姐,小蝶有一事不太明白……”
“哦?”齐思淼转头看着一脸忧郁的小蝶,大概猜到了她所想问的问题,“问吧!”
“为何您就那么肯定割掉人的一个肾脏就不会造成死亡?”
齐思淼挑了挑眉,心想果然还是要解释这个问题啊!
“人是有两个肾脏的,还有一个在,人也就不会死亡的。”齐思淼拍了拍小蝶的肩膀,却还是没有从她的脸上看到释然的神情。
“可……可是,毕竟少了气管啊!”
齐思淼无奈地摇了摇头,本想着放弃解释,但转念想想,倒还是能解释得通的,于是就给小蝶解释到。
“是这样的,我的家乡有一种神奇的医术,也是和切掉肾脏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