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考完了,爽啊,,,,”张义发出一种学渣考完试后的快感,李豫用眼白强烈地鄙视了他。
“你好,重新认识一下,我叫杨医师,杨贵妃的杨,医学的医,老师的师。”杨医师对李豫伸出洁白的小手,说到。
“李豫,木子李,犹豫的豫。”李豫转过身挥了挥手,表示自己只是个路人,交朋友就算了。然后拉着张义出去了。
杨医师笑了笑,感觉这个李豫好像有点意思。接着就去和旁边的同学相互熟悉一下了。因为她那一张绝世般的容颜,男生女生都愿意靠近这位拉近关系,毕竟靠脸是可以吃饭的,这句话没有错。
“李叔,今天泡了什么茶?”李豫开口问道,“武夷红茶”李叔回道,“考完了?来中华抽不抽。”李叔笑着把烟递向李豫,和李豫交了一年的李叔知道这个小家伙。
家里就他一个人,父母都在外国上班,一年才回来一俩次,其他亲人大多数都在B市。上次他父母回来的时候拜托李叔,平时照顾一下李豫。
李豫接过烟,吞吞吐吐道“不抽白不抽嘛,李叔可以啊,中华都抽上了,学校涨工资了?”然后又扔了一根给张义,拿出打火机点上。
“学校会涨工资那都是八百年的事情了,你小子不是常常说这句话。学校怎么可能会涨工资,这个是我家那个小娃子从京都带回来的。小娃子长大了,在京都办了一个公司,赚大钱了,回来孝敬老子的。”李叔点上烟,给李豫倒了一杯茶,又给张义倒了一杯。
“这次考得怎么样,张小伙”李叔看向张义说道,“也就那样,我就一个学渣,李叔你就不用挖苦我了。你问问李豫就算了,不用扯上我。”
“李豫成绩那么好问了也白问,主要是你小子,每次都给班级拖后腿,次次请家长来,都是我护着的你。”李叔说道,“我都叫你要好好读了,哎,你这个脑袋到底是怎么长的。”李豫也一脸高(想)深(笑)地看着张义。
“靠,你们是一家的吧,都起来欺负我。”张义摸着心脏的位置,表示很伤心。“现在我收到打击了,没有一百万没有办法抚平我受伤的心灵。”
“滚蛋”李豫笑骂道,“老大,那个以后好像你没有办法再一个人坐了,要不我跟你坐?”张义两眼放光,凑到李豫面前,恳求着。
“不,我拒绝,还有请你离我远一点,我不搞基。”李豫一脸嫌弃地推开张义。“老大,你果然是见色忘义,你以前不是这样对我的,一定是那个新来的是个狐狸精。把你魂都勾走了。”张义像一个刚刚过门的小怨妇一样,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去你的,以后谁爱跟我坐跟我坐,你就别想了。”时间慢慢的就过去了,地平线遮去了一半的太阳,李豫拉起张义准备回去。
“李叔还有烟吗?借我一包,明天还你。”李豫望了望自己家的方向,家里就一个人,感到孤独的他,还是要带一包烟来打发时间。
“拿去,记得还啊。”李叔递给李豫一包中华。
回家的路上,李豫又拉着张义到一棵榕树下,并排坐着,抽着烟,沉默着。张义还是忍不住打破了沉默“老大,你还是没有忘记她,还是没有放下。人走了就是走了,没有办法重生的,她虽然离开了,但是你还活着啊老大,她一定不希望你活成这样。她也希望你可以重新开始另一段人生。对吧,老大。”
“你先回去吧,让我在静一静。”夕阳下李豫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张义明白李豫需要的是时间和一段新的感情才能放得下。张义和李豫道了个别,就离开了。
月亮慢慢地升向拥挤的星星群中,李豫独自坐在榕树下,只有烟丝点着后的一丝火光与微弱的月光相互交加在一起的孤独感。
李豫脑袋里全部都是她的背影,她是李豫的青梅竹马,叫吴怡璇,初三那年是李豫一直到现在的阴影,李豫心里的一个结,他不知道该不该解开,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解开。
望着天上的月亮李豫回想起那一天----“哥,带我出去玩嘛。”李豫看着这双明亮的眼睛,嘴角微微往上翘,“好,你想去哪里玩?”轻轻拉起吴怡璇的小手。
这个只小他2岁的女孩,从小就和他打成一片,那时他把她当作自己的亲妹妹一样,每天宠着爱着。张义就像一个小跟班,只有跟在他们后面的份,不过即使是这样张义还是乐此不疲。
怡璇慢慢喜欢上了这个每天宠着她的大哥哥,直到初二那年,她生日那天,假装喝醉了,和自己一直喜欢的人表了白。李豫其实早已经喜欢上了这个自己从小宠到大的女孩。只不过以后要换个方式养了。
“我想去逛商场,还要去游乐场。”“好。”俩人牵着手,慢慢在商场逛着,有时候不是为了买东西,而是为了牵牵手,在一起的感觉罢了。
李豫另一只手摸了摸她的头。两人在一起的时间永远都是不够用的,从早上一直腻到晚上仍然没有尽意。
“去吧,明天见。”李豫看着赖在怀里的可人儿,献上了一个告别吻。只是他没有想到,这吻之后就真的,告别了。
一场大火将两个人完完全全隔离开来,半夜李豫被消防车的声音吵醒,本来睡眠不好的他决定去看看。只不过到了现场,他呆住了,之后就是疯狂的往火场里面跑去,虽然被消防员拦在了外面,,,
最后官方给出的结果是,煤气泄漏,有火星点燃。虽然李豫根本就不相信,但是又能怎么样呢?还没有进入社会的他,没有关系,没有钱,也没有能力。
吴怡璇一家人都葬身火海中,没有一个人出来,曾经开朗的李豫从那个时候开始改变了,不在那么单纯,开始将所有东西放在心底,表面装装样子,本来不抽烟,不喝酒的他开始堕落。
李豫开始到各地去拜师,学习散打,空手道,拳击—每次遇到学校外面的欺负学生的混混,李豫总是会上去教训他们一顿,渐渐地那些混混也怕了,李豫混着混着就成了一方的老大了。尽管他知道,她回不来了。
李豫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揉了揉自己通红的眼睛,这时候觉得要改变了,该放弃了。毕竟他还有一个白痴兄弟,要靠他。李豫努力笑了笑,起身准备回去,转过身发现还有一个人坐在榕树旁。
“你在这里干什么?”甜美的声音传人李豫耳中,李豫觉得隐隐约约好像在哪里听过这声音。
李豫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被对面的人吓了一跳,“怎么我就这么恐怖?”杨医师笑着问。“没有,你在这里多久了?”李豫感觉脸皮有点挂不住地问了一下,被别人看见这个所谓的“老大”流泪却是有点费脸皮。
“给,拿去擦擦,我很早就来了,你和你那个狐朋狗友好像是在我后面来的。你没有发现罢了。怎么被人欺负了?”杨医师拿出纸巾递给李豫.
李豫不好意思地接过纸巾,“见笑了,我没事,就是想到点伤心的事。你怎么这么晚还在这?不怕?”“哦,这里有人陪啊,我不想回去只有一个人的房子。”杨医师笑着回答。
“那我送你回去吧,就当作以后同桌的一个照应吧。一个人在外面太危险。”李豫调节了一下心情,重新没心没肺开始道。
“不怕,我跆拳道黑带七段,还有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和你做同桌?”杨医师满脸疑问地看着李豫。
“呵~~全班有比我更帅的人了么?”李豫臭不要脸道。
“滚蛋,自恋!”医师翻了个白眼。“好了好了,走吧,这里晚上真的比较危险。”李豫看着杨医师说道。
“我们熟吗?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坏人,万一你对我使坏呢?我不要。”杨医师有点无语的坐在榕树下。“哈哈哈,一个坐着Panamera,还是空手道黑带七段的人,会怕一个手无寸铁的人?估计你早就调查过我了。走吧,这里真的不安全。”李豫说道。
“好吧,那就走吧。有人说过你这个人很奇怪吗?”杨医师不情不愿的站起来。“你是第一个。”李豫拉起自己的外套拉链,向马路走去。
“你也是一个人住吧。”
“恩”“你不会无聊吗?”
“习惯了。”
“你会煮饭吗?”
“会”
···
一路上杨医师叽叽喳喳个不停,李豫只是几个字几个字回答一下。
“到了”“哦”杨医师默默地走上台阶,有点由意未尽的感觉。
“那个,等一下。”李豫感觉有点担心,“那个,煤气检查一下会不会漏。”
“哦,好的。”杨医师看着李豫说完后就上楼了,从学校的传闻和自己老哥发来的资料来看,李豫好像有点意思。可以交个朋友,起码他应该是这个学校不会在意我身份的人,杨医师想到。
送完杨医师的李豫往一家排挡走去,短短的一千多米让李豫一直在思想挣扎,“我刚刚干了什么?为什么感觉那么熟悉?我发春了?呸,什么东西。感觉她好像她···”李豫摇了摇头,“算了,从今天开始我要重新开始过我的人生了。吴怡璇,再见。下辈子,哥哥再娶你。”
“老大来了,老大好。”李豫刚走进那家排挡,一群混混就迎接李豫到包厢中去。
“说吧,什么事。”李豫看着这些一身刺青的混混,感觉好像自己格格不入,对于他们李豫也不想管那么多,只是今天他突然收到短信,说是要请他这个老大吃个饭,李豫明白绝对是找他有什么事,不然怎么可能无事献殷勤。
“老大其实没有什么事,就是我们这群人想赚点钱,养下家,胡个口。我们想了想去,还是要找人帮下我们。我们一没有文化,二没有本事,有时候家里面出了点事情也没有办法解决。”一个代表出来对李豫说道。
这个时候李豫楞住了,我是谁?我在哪里?我要干什么?一脸惊讶地看着这群本来无恶不作的混混。发生了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