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夏还是愿意跟着杨辰做亲兵,杨辰也只得宁夏升为了将军,以表彰他在新河郡立下的功劳。
当高览带着三千残军败将狼狈的到达邯郸之后,高览也不顾身体劳累,就直接到了邯郸原太守府邸,也就是韩馥的新府邸。
韩馥此时正在表彰归来的闵纯,满堂都是欢笑声和谦让生。只可惜高览的狼狈破坏了整个大堂的气氛。
高览进去后立刻跪在地上悲声道:“末将高览,见过州牧。末将对不住将士们,对不住州牧的看重。十万大军....十万大军如今只剩下不足三千了,末将有罪啊..啊..”说完高览就哭了起来。
大堂中除了闵纯之外,几人之前都还没见过高览,只闻其名,包括韩馥之前也不曾见过,没想到第一次见面会是这般情景。
闵纯急切的说道:“高将军,这怎么不可能呢?公孙瓒不是已经退兵幽州了吗?难到是公孙瓒卷头从来”。
高览悲声道:“不是公孙瓒,河间郡末将已经光复了,只是末将突然得到了并州军入侵我冀州的消息,于是末将带着十万大军前去抗战敌军,保我冀州领地不失,只是没想到...没想到并州.军的战斗力太强大了,我军是一击既溃啊,一个时辰不到。十万大军啊....”。
荀谌闻言急切道:“并州军怎会如此之强?难到比公孙瓒还强大不成”?
高览眼中闪过后怕道:“公孙瓒算什么?当今世上根本不肯能有人战得过他们..........”
于是高览将并州军三百步开外的射程和武器装备的精良以及玄甲军铁一般的战斗力,战斗的过程都前前后后重复说了一遍,说道最后就开始请罪。
众人听到后如听天书一般,若不是高览所说根本就不会相信,众人完全被并州军的强大震撼到了。
韩馥脸色惨白更是坐都坐不稳,不停的哆嗦,嘴中喃喃道:“怎会有如此强大的敌人,老夫改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耿武说道:“高将军,主公不是让你撤军吗?你为何违抗军令,导致我十万大军近乎全军覆没”?
高览闻言也不替自己辩解,磕头道:“末将知道自己罪孽深重,还请州牧斩了末将,以正军法”。
韩馥却如同梦游一般置若罔闻,在那里自言自语。场面一度尴尬不已,荀谌不得不走到韩馥面前,拉了拉韩馥,在韩馥的疑惑之中耳语了几句。
韩馥想了想,正了正身咳嗽一声道:“唉....没想到并州军居然如此之强啊,虽然情有可原,但是高览你不尊老夫的军令,导致本不该的十万大军惨败,老夫将你降为牙门将,你可服气”?
高览倔强的说道:“末将多些州牧大人的宽怀,但是末将实在罪孽深重,还请州牧斩了末将吧”。
就在此时,和高览一同归来的将领纷纷前来求情,并说明了高览没有接到军令的事实。
荀谌等人纷纷劝说之下,高览这才答应不寻死了。见到高览的事情说完了,韩馥这才让闵纯再次出使袁绍,怕张扬那边再次出现意外,并派了耿武前去张扬大军中监军。
苏定方和杨再兴一路势如破竹的攻伐中山郡,很快就杀等到了无极县,无极县虽然县令是韩馥的人,可无极甄家在无极却影响力很大,每逢大灾,甄家都会救济百姓,可谓德高望重。
无极甄家过去也是官宦世家,只不过到了现在却显得有些落寞,家主甄逸早逝,去世之前也只做到县令。甄家这些年主要以商业为主,乃是闻名天下闻名的富商豪门。说是富商豪门可在这个士农工商的时代,商人是备受歧视,好在甄家祖上是根正苗红的官宦世家,但是地位在世族中也稍显尴尬。
如今做主的乃是甄母,甄母育有三子五女,长子早逝,二儿子甄俨这几年身体也越发的不好,长期靠药石勉强活着,唯有三子甄尧身康体健。甄尧也是如今甄家的顶梁柱,对外事宜皆由他负责。
甄家虽然男丁稀少,可五个女儿却出落的一个比一个漂亮贤惠。大有阴盛阳衰之势。三个女儿都已经出阁,如今只有四女儿甄荣和小女儿甄宓还待字闺中。
全家上下最受宠的便是甄宓,甄宓从小就展现出了博闻强记和见解独道的一面,往往她所言还都是对的,比喻说救济灾民便是甄宓的主张,让甄家得到了地方百姓的真诚拥护和积善之家的美誉。
更神奇的是,家人发现每晚甄宓睡觉后,都有人给她盖玉衣。于是就请来相士观看,相士看了甄宓的面相后,当即道甄宓将来贵不可言,本来甄宓就招人喜爱,现在又得知她将来贵不可言,全家上下更是将她当作珍宝。
苏定方大军来袭的消息传来,无极县令成方也慌乱不已。于是亲自来到甄家商议该如何应对。
甄府的大厅中,甄母坐在住位上,主为后方有一屏风看,此刻有一气若幽兰的倩影正安静的坐着,正是甄家明珠甄宓。这也是甄母认为甄宓博览群书,见解独到,也很是看重甄宓对一些事宜的看法。
一番寒暄之后。成方也当即就将并州军如何武器精良,士气高昂,一路摧枯拉朽的攻城掠地,如何残害豪门,百姓居然自己打开城门欢迎的事(这都是特种并和锦衣卫鼓动),说了一遍。
成方叹了口气道:“如今常山和中山大部已经沦陷,并州军兵强马壮,又善于蛊惑百姓,城中只有几百士兵,若是对战无异于以卵击石,在此危难关头,贵府乃本县贤达,又素来乐善好施,深的民心,本县只得来向贵府求助了”。
甄母闻言皱了皱眉头,这些外面的事她一个妇道人家如何能懂,于是便看向自己的儿子甄尧。
甄尧坚定得说道:“哼,所谓并州军不过是白波贼尔,这些人残暴不仁,不知道有多少世家死在了他们的屠刀之下,我甄家也是世代官宦之家,天生便是敌人”。
甄尧说道这里,给甄母行礼道:“母亲,依孩儿之意,我们家应该援助县令人力和财物,以抵抗残暴的白波贼。否则城破之日,甄家上下一门老小只怕就会被白波贼给害了啊”。
甄母也不太懂这些,可一听到一门老小都会被害,也心慌不已,刚准备答应,屏风后面的甄宓却用手推了推自己。
甄母当即就冷静了下来瞌睡一声道:“县尊,此事事关重大,我们还要再商议斟酌一番,决定之后再通知您,您看如何“?
甄尧听闻后想站起来再说什么,却被甄母的眼神给止住了,只能乖乖的坐下,默不作声。
成方听闻后,只得满心的无奈,自己还能如何看呢?刚才看样子明明甄母已经要答应了,为何突然该主意了,成方不得而知,但事已至此。
只得无奈的说道:“甄夫人所言极是,只是军情紧急,耽搁不起,还望甄夫人早作决断”。
甄母笑着说道:“县尊放心就是”。
等到成方告辞离去之后,甄母就说道:“好了,人已经走了,还不快出来”。
甄尧起先并不知道甄宓在屏风后面,突然见到甄宓俏生生的走了出来,惊讶道:“小妹?哦,我知道了,刚才母亲分明已经要答应了,是小妹你阻拦了吧”。
甄宓给甄母和甄尧行了个礼之后清脆道:“三哥所以不错,正是小妹所为”。
甄尧激动道:“为何啊?那黄巾军破城后,多少世家豪门都死在了他们的屠刀之下,我们如今只有相助县尊守城才有一条活路啊”?
甄宓却说道:“小妹却认为,我们若真的相助县尊抵抗并州军才是自寻死路,全家上下将没有一丝活路”。
甄母这时候也急切道:“我儿,快来说说,为何相助县尊便是自寻死路啊”?
甄宓道:“母亲,三哥,并州军去年便以数万兵马大破匈奴数十万,这是百年来大汉对外最辉煌的战役了。可见并州军的战力多么强大,可反观城中几百士兵,说是士兵。其实都是欠缺训练,毫无作战经验的士兵而已,和普通人区别根本不大,又无良将,我甄家哪怕再怎么相助又能守住无极不成”?
甄尧闻言后说道:”这....难到就眼睁睁的看着敌军进城吗?黄巾军进城了,还有我甄家的活路吗”?
甄宓说道:“为何并州军进城我们家就没有活路了?根据小妹得到的消息,并州军屠杀的都是为非作歹,祸害百姓的世家。而对于那些没作恶的世家都是让他们迁徙到别处,根本没有加害啊,我甄家乐善好施,救济百姓和并州军的所作所为都是一致的,小妹相信,并州军不会对付我们家的”。
甄尧听闻后苦笑着说道:“小妹,你怎么能相信黄巾军?若是破城之后,他们对付我们可怎么办啊”?
甄宓道:“三哥,若是我们甄家主动帮助并州军进城,对他们有功,并州军连那些只要没有为非作歹的世家之人都放过了,何况是有功之人”。
甄母闻言眼前一亮,宠溺的看着甄宓道:“宓儿果然是我甄家的宝贝,见识非凡啊。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