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的觉得你很厉害,这个不是要钱不要命了,而是谋财害命!”凌一许裹着布,对着烤着火的老船长说道。
老船长只是低下头,想起溺水时哭着喊着让凌一许救命,凌一许也是直接跳入水中救人的场景,不由得感到害臊,也没了之前的暴脾气了。
“可惜了船和货啊。。。”
石原也是站在凌一许身边,看着被冰块不断挤压破碎的船只和散落在冰块上的货物说着。
这时,之前的老牧民跑了过来,抓住老船长的衣领几拳打到老船长肚子上,不顾老船长吃痛的模样自顾自说着凌一许和石原听不懂的方言,但看着老牧民生气的模样应该说的是脏话。
石原连忙一边拉开了快要打人的老牧民,一边说道:
“有事好好说,有事好好说啊!”
“说。。。说个屁!”
老牧民缓了一会儿,用结巴的通用语说道:
“我!我。。。三十。。。十二只羊!就活!了!二十只。。。只羊!@#%#(方言)”
说着又要打老船长。
“诶诶诶!等等!”
石原在老牧民后面快拉不住了,便一个绕身,挡在老牧民面前,突然脑袋一灵光对其说着:
“这样吧!你去休息!我来打!”
“嗯?”
老牧民看不懂操作一脸懵逼地发出疑问声。
“咳咳,意思就是你先看好自己和羊子我来帮你!”
石原解释道。
见老牧民还是一脸懵逼的样子。石原接着说:
“哎!就是你年龄也大了!动手动脚不好,我来帮你!”
石原甩了下头继续解释着,然后拍了拍老牧民的肩膀,一脸精神小伙的样子。
老牧民不知道有没有懂,只是疑惑地点了点头,盯了一眼单手撑着身体挡着要害的老船长,便去照顾落水的羊了。
石原也转过身,看了看一起烤火,行动不便的乘客,露出一个笑脸问道:
“你们现在方不方便?不方便我可以效劳哦~”
“嗯。。。”
看着6名乘客若有所思的低咛。老船长也是满怀期待的看着。
但随即幻想破灭,因为。。。
“打重点!”
“保证!”
“脸!给我打他脸!”
“当然”
“能代我踢他XX吗?”
“额。。。”
看了看一脸脸色苍白的老船长,石原想了想说着:
“算了!”
听闻老船长一脸感动。。。
“但可以弹!”
老船长当场吐血晕厥。
被一个看着像军人出身的人弹命根。。。
老船长有了点蛋蛋的忧伤。
“。。。。。。”
石原和这些愤愤地乘客们讨论了一会儿。
“可不可以轻一点,我。。。我有钱。。。我可以给你好多钱的!”
老船长看着慢慢走来的石原,小声地对他说着。
石原笑着摇了摇头,将老船长披着的皮革取了下来,然后举起拳头,收回笑脸,冷冷地说着:
“钱nm!”
接着一拳穿过老船长举起来摇摆的手,打在了老船长的鼻梁上。
“啊!疼疼疼!”
老船长受力吃痛,整个身子后倒,捂着鼻血喷出的鼻子。
石原没有废话,直接骑在老船长身上,对着被手捂住的脸又一拳打了下去,
“打脸上的!”脸×1
“肚子上的!”肚子×1
“想带我上船的!”脸×2
“还有!就是欠我屁股的!”石原说着,一拳打在他肚子上。
肚子×2
“爽!解气!”石原站了起来,只感觉浑身清爽。
就跟冬秋交季时穿上保暖裤但是太热了,于是脱下来屁股上的汗被风吹过一瞬间的感觉!让人浑身一激灵!
擦了擦没有的汗,石原自言自语的说着:
“对了,是不是还有一个地方没打?”
接着扫视了一遍不断呻吟的老船长,只见石原眉毛一跳,蹲下身子,抓起一个石子,用力地弹在了老船长裆部。
随后千山鸟飞绝(因为巨大的声响)。。。
“噢!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顾捂着裆的老船长杀猪般的的惨叫,石原站起身来指着笑道:
“这就对了嘛,哈哈。”
“哈哈哈。”乘客×1
“看着解气,哈哈哈。”乘客×2
。。。。。。
“喂,为什么你在冬季开船啊?”
凌一许看着已经缓过来的老船长问道。
“哎~还不是被骗了。”
回过神的老船长知道自己被忽悠了,抓着头说道:
“这个船不是我的,是一个老头的,上面有一家老小,他骗我说冬季可以赚很多钱,但是他身子不行了,儿女也不想要继承,所以转卖给我。”
“可恶!”
说完老船长一拳砸在自己腿上。
“你们呢?”
凌一许看向了乘客。
“我来说吧。之前我们闲聊过了。”
一个干瘦的人举起手示意,说着:
“我是赶路,看见有船便想偷个脚程,其他的不是买东西就是去冰湖的,没想到啊。”
那人说完,乘客们不是叹气就是摇头。
“呜呜呜~@#@))~(方言)”
老牧民突然带着哭腔地说出听不懂的方言,众人听语气知道老牧民的凄惨,但因为语音不通,不能交流,使得一行人很尴尬。
“#_h#((*~”
令人没有想到的是存在感很低的范枫竟然会讲方言!
方言交流几分钟后。。。
“范哥,他说了什么?”石原见范枫已经稳定好老牧民,便开口问道。
“@#~,咳咳,抱歉,没有缓过来。”
开口就说着方言,范枫有点小尴尬,给老牧民重新披好保暖皮革,转过身说着。
“他说,他们一家老小全靠那一批羊卖的钱度过这个冬天。”范枫一边说着,一边蹲下来烤火。
范枫的头很低,缭乱的火影遮住了他的神情,用淡淡地语气说着:“他不怕少了的羊子导致钱少了,他怕他卖了羊子走不回来。。。”
“为什么怕走不回来啊?范哥。。。”石原听着冷淡的语气感到范枫有点陌生,试探性地询问着。
“因为他落了水。。。”
看戏的凌一许突然说着:
“我落了水都不敢肯定我不会生病,更何况一个知天命的人?就算不谈这个,无法预测的天气也是致命的,这也是老头子不来的缘故。”
“那他可以先回去休整啊。。。”
石原提出了常理的建议。
“呵,你太天真了,小子。”
凌一许轻笑一声,接着说:
“他现在出来一定是家里面一些必需品基本耗尽,回去休息但少了一些必需品,他的状态只会更差。。。”
“那。。。这个牧民不就会。。。”
石原转过头用睁大眼睛看着瑟瑟发抖的老牧民说着。
“对,如果在荒无人烟的地方,他基本上已经被判‘死刑’了!但!现在情况不一样!”
凌一许说着突然站起身,对着范枫说道:
“范小子,你当一下翻译官可以吗?”
范枫听闻,抬起头,只见原本平淡的脸上挂上了笑脸,语气轻快地说着:
“乐意至极。”
。。。。。。
半日后。
老船长带着乘客和船夫与范枫一行人分别。
“哎,我还想看看冰湖捕鱼呢。。。好失望啊。”
甲手捂着耳朵说着。
“你那个算什么?只是扫了兴致,我的一大堆货全没了!就剩一个传家宝了。”
乙说着,就将手摸入衣襟。
“传家宝?我康康。”
离得最近的丙听闻便靠了上去说着。
随着掏传家宝的乙将衣襟打开,想见识见识传家宝的丙突然闻到一股‘桃子’的气味!
于是丙一边远离那人,一边捂着鼻子问道:
“靠!不要说你的传家宝是夜壶!”
“诶?你怎么知道?”
乙说着,还真的拿出了一个夜壶,一脸惊奇地问道。
见到乙拿出一个夜壶,一旁的丁爆了粗口:
“**,我之前和你挨这么近!”
“哎~算了反正我的货一个没有,我也不想活了。”
接着丁仰天45°,手挡着脸语气淡淡地说着。
丁说完便向河边跑去,手的缝隙中还有几滴晶莹的水滴。。。
见那人知道想不开,拿出夜壶的乙连忙问道:“喂!你别真的想不开吧!”
“问个屁!赶快救人啊!”
。。。。。。
一路上众人还算是比较看的开,除了一个真的想自尽然后被打晕所以被背着的丁。
而且还是被他排斥的乙背着。。。
老牧民手里拿着一张碎布,里面包了十两碎银,想起范枫将其交给他时说的话:
“银子是给你们回去的路费,碎布上有凭证,你拿着去云崖县的兵营里换取二十只羊的钱财,还可以寻求帮助送你回家。。。”
老牧民看着布上看不懂的字,有点意外自己怎么这样轻信了别人呢,万一是骗子怎么办?
想了想还是算了,被骗了不会怪那个出主意的人,要怪就怪范枫吧,谁叫他眼神怎么真诚呢。。。
。。。。。。
“阿秋!”范枫骑在马上突然打了个喷嚏。
石原见他这番模样,打趣地说:“范哥范哥!你脸这么红!该不会有女孩想你了吧?”
“我也想啊。可条件不允许啊~”范枫抬头看了看天说着。
“吹吧你,你在家乡一定很受欢迎吧,一定有女孩对你有意思!”
石原摆了摆手,见范枫没有兴致,也没有追问,便摇了摇头,结束了话题。
“可能真的有女孩想我吧。呵呵。”
范枫看着连绵的云,本以为可以幻化成家乡的人脸,但似乎只有一个变成了人的模样。
此时浪涛国都里。
“诶?怎么突然流鼻涕了?”
狄烟露放下了笔,用手巾擦了擦,自言自语地说道:
“一定是那个姓顾的,我t!咳咳,文雅~文雅~”
说完深吸一口气,接着嘀咕着:
“。。。。。。个屁啊!什么从小做起,什么先扫一屋在扫天下,不知道那里听到的。”
狄烟露越想越气,看着张三拿了李四的东西一类的奏章,气不打一处来。
此时狄烟露就跟清华研究生毕业,结果工作是端茶送水,心里极度不爽,但是还不能换工作一般——心态爆炸。
现在又想起了两个人一唱一和,狼狈为奸,欺君罔上后便完全没了兴致,于是丢下笔,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咔’没过多久,门口传来了声响。
门被打开了,外面的冷风灌了进来,狄烟露也发觉异常,便睁开一只眼看去,但因为光线原因,狄烟露只看见了一个黑色的人影,手上拿着类似文书的东西。
‘应该是办公的吧。’
狄烟露这般想着,便又闭上了很疲惫的眼。
那个人走路很轻,不仔细听听不见。
狄烟露回想着有哪些人走路怎么轻时,一张毛茸茸的皮革盖在了狄烟露身上。
“哇啊啊啊!你这个人走路不带声的啊!”
狄烟露受到惊吓大呼道,接着一把推开皮革,盖在了来人的脸上。
“不是怕你受凉了吗?”
说话的人拿下来皮革,笑呵呵地对狄烟露说着。
“呵呵,我说谁呢,原来是你啊。”
狄烟露很快恢复过来,看着顾韩冷冷地说道。
“烟露,噢不,公主,你这样排斥我我会很伤心的。”
顾韩笑容有些尴尬但看不出来伤心地说着。
狄烟露没有说话只是一脸警戒地看着顾韩,有一只手藏在身后。
“呵呵,算了,我先。。。对了!公主。”
顾韩折好皮革,转身指着后面一个公文台上,语气很缓慢地说道:
“我今天分下来的奏折太多了,您看您有没有空,坐在一旁。。。为我划策呢?”
狄烟露闻言看了看台上一堆的奏折,又看了看一副吃定模样的顾韩。
不爽的吸了一口气,换上了淡淡地笑容,从牙缝中吐出字说着:“好。。啊。。”
。。。。。。
晚上,寝室内。
“欺人太甚!厚颜无耻!”狄烟露对着玉贝吼着:
“欺君之罪该当死刑!啊啊啊啊!好烦啊!”
“额,烟露,你怎么了?”
范枫感到玉贝震动,便借口找柴火闪身,到了安静的地方后,一脸懵逼地问道。
“全是那个顾韩!啊啊啊顾韩!顾韩!”
狄烟露没有回话,拳头一个劲打在了枕头上,似在打顾韩一般。
“。。。。。。”
范枫没有说话,因为他现在知道狄烟露心情不好,需要发泄。
一盏茶的功夫后。
“呼,苏畅了。”
心中怒火完全发泄出来后,狄烟露似进入了某种状态,趴在了床上,呼吸平稳,脸带喜色。
范枫见狄烟露已经平静,才开口说道:
“你今天怎么了?脾气这么大。”
“啊啊抱歉,可能吵到你了。。。”
狄烟露将玉贝拿在嘴边嘀咕着:
“还不是因为顾韩那个人。。。”
随后狄烟露将自己和顾韩的情况道了个十之八九。
“虽然我不太懂这些,但我能听出了你很危险啊。”
范枫担忧地说着。
“没办法,只有和他争,但我不知道我现在究竟还有没有争的余地,我认为他没掌握的地方结果却早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呵呵。”
狄烟露疲惫的脸上惨惨一笑,接着伸了个懒腰接着说:
“就跟有家不能回一样,真憋屈。”
范枫静静地听完,感到狄烟露说完时已经有了哭腔,但范枫没有安慰,反而是直接蒙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一句话。。。
最后狄烟露很尴尬,因为对面的直男半天没有安慰自己,所以便静静地等待着。。。
在等待中,范枫也很尴尬,因为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正确来说是怎么说,因为范枫不知道狄烟露是需要气势豪迈的鼓舞,还是温声细语的安慰,还是平平淡淡的家常,还是其他什么的。
结果狄烟露等的没有耐心了,范枫脑洞也陷入死循环。最后,一次聊天促进感情的聊天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