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我送到电梯口才折了回去。我乘电梯到了一楼。出去的时候遇到了不该遇见的人——贝萝莉和秦天晓两个人。怎么来复诊都能遇到他们。倒霉。
“夜……”贝萝莉。
“你好。”我其实想问谁病了。嗯，鄙视我的不坦诚吧。尽情地鄙视吧。我就是问不出口。人家脸皮薄……汗。
“你怎么会在这里？”贝萝莉担心地问道。
“我，我是来复诊而已。”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居然心虚了起来。心虚个p啊。又不是假的……
“怎么这么巧，天晓也是来复诊的。”贝萝莉一脸幸福地笑着。
“我先走了。”我看着是挺刺眼的。这光芒太闪耀了。原来他的伤还没有好啊。那时那么快出院又是为了什么？
“慢着。”秦天晓突然拉住了我的右手手腕。
“秦天晓同学，有什么事吗？”我这可能就叫做明知故问吧！我知道自己很欠揍。这会没有谁比我更欠揍了。
“为什么对我这么淡然、冷漠？我秦天晓自问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我……”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被怀疑了？难道……为什么？我的演技明明已经精湛得可以拿奥斯卡影后了。怎么可能……
我对贝萝莉猛地示意，那位大小姐居然还懵然不知。傻得真可爱。天杀的，居然在这时候犯傻。你娘的。出门不带脑袋……
“韩启夜呢？你哥呢？不要告诉我他不在这里。”他厉眼看着我。
“我……我哥。他，他，他……”杀了我比较好。居然在这个时候说不出话来。撒谎有多难啊？！我居然就说不出口了？！tmd！
“夜哥他现在在维也纳。对吧！夜。”贝萝莉的声音突然响起。
“对！”还好她没在这时候犯傻。阿门。耶稣大大，我感谢你。你果然是与我同在的。
“维也纳？他到哪里干嘛？”他又问了句。
干嘛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关我鸟事啊。又不是我说他在维也纳的！问我有什么用。
“留学。”还好有贝萝莉代答。
“我不是问你。”秦天晓恶狠狠地瞪着贝萝莉。
这两人的关系还真是微妙……
“天晓……”贝萝莉哆哆嗦嗦的低喃。
贝萝莉不是这家伙的女朋友吗？！怎么这样子吼人！虽然她不是我亲妹妹，但也是有爹有娘的！你这天杀的。她生来不是给你吼的。
“闭嘴。”秦天晓对贝萝莉恶狠狠地说完后。又转过头来继续问我，“他在那里留什么学？”
“好像是音乐。”我快受不了了。汗死。他怎么那么多问题？！
“那家伙懂音乐才天下奇闻！告诉我，他在哪里？”他加重了手的力道。
痛！“我都说了哥他在维也纳！”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扯下去了。
“他到底在哪里？”听起来好危险。
“我，他……”天杀的，我又舌头打结说不出话来了。他那话算是警告还是最后通牒？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加拿大。”终于说出来这么一个国家名了。他放开了我。我松了一口气，揉着被他捉得疼痛的手腕。如果我不说，这死变态是不是要把我的手硬生生给折了？
“他到那里干什么？”又是一问。
“念书！”我不耐烦地回答他。老大，你可不可以不要再问了。你好烦耶！
“那家伙会专心念书才有问题。”他反驳我的话。
“是妈叫他回去的。于情于理，他都该回去看看妈。”我说了一个我生平撒得最大的谎话。出来这么多年了，我都没想过要回去看她。说谎话就想起老妈了。好吧。是我不孝。我该死。
“去他的于情于理！？你没骗我吧？”好哀怨的声调和眼神。
秦天晓，你是女人吗？还是说你本来的就是女人？受？你这只死玻璃！
“没。”呼！我视线移离。根本就不敢看他。
“你走吧！”
他应该是知道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菜无可奈何地把我给放了。
“天晓，我想和夜单独聊聊。你先进去复诊吧！”贝萝莉笑着说。
秦天晓没会理贝萝莉，看了我一眼后，径自离开。
“夜！”贝萝莉哭着扑向了我。
“怎么了？他欺负你了？”我抚着她的发，以兄长的身份去安慰她。
她摇摇头。“不是。”
“我们到别处吧！挡在医院门口不是很好。”
我拉起她的手，走到医院的花圃旁。
“夜，为什么天晓不理我？就算你不在，他对我还是不冷不热的。”她带着哭腔和我倾诉道。
我心里是一沉。那死玻璃！“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当然是真话！”她张大泪汪汪的眼睛看着我。
我终是把话说了出来。“他不爱你。”
“为什么？时间不是可以令人忘却一切吗？”她露出迷茫的神情。
“并不是所有人都一样，也是会有例外的。”就像我……越想忘记，就越忘记不了。
当你某日蓦然回首，你会发现时间过了，记忆淡了，到最后被留下的也就只有你自己而已。到那时，你还会相信这名为时间的谎言吗？
“那我是不是没机会？”她紧紧地扯住我的衣衫。
“也不是的。他需要一个了断。一个彻彻底底的了断。这样子你才有机会。”我低喃道。心里仿佛被掏空了，什么都没有。
我也需要了断。让这不应的一切来一个了断。反正他所喜欢的仅是那个我所扮演的韩启夜罢了。我应该走，离开这块是非之地。我应该回加拿大。那才是属于我的地方。我到底在干什么呢？连我自己都搞不懂。搞不懂自己的心在害怕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