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径直奔着大鱼去了,瘦小的胳膊让他不敢奢求更大,只是一米五长度的一条大鱼就足以满足男孩兄妹两人很长的时间,小男孩都有些费劲了,但最后还是顺带着放到推车上几只乌贼,这是妹妹喜欢的海产。
男孩费力地推着向村子移动,李叔跟上来了,背着一条足有两米多长的大鱼,对于健壮的李叔来说,这无疑只是小意思,甚至李叔可能还再扛上一条。
男孩看着小车面前多出的一只手,手上全是些裂痕,饱经风雨的样子,手上还有些洗不掉的污渍,顽固的藏在在那手上的沟壑之中。
男孩投去感激的目光,这对于李叔来说是微不足道的馈赠,可对于男孩来说,就是救命的粮食,要不是男孩不接受别人的馈赠,男孩的生活绝对比现在要强的多。
李叔憨厚的笑笑,和男孩一起回到村里,男孩也劝走了李叔,独自推车回家。
李叔站在家门口看着男孩的背影,心中受到了某种触动,眼中迸发出一种奇异的光彩。
男孩回道院子,只是将大鱼卸下,转身再次前去。
男孩这次拒绝了李叔的好意,自己努力地推着小车,将一车车的鱼带回家里。
纵使男孩早已经汗流浃背,周边几个渔民都忍不住前来帮忙,男孩还是坚持自己一个人运鱼。
倔强的男孩也见到和自己记忆中不一样的李叔,这个李叔有着超凡的力量,只见李叔轻轻松松的将十多条,长两米多的大鱼捆在一起,一只手就轻轻松松的提溜起来,脸上却是没有丝毫的动容,饶有兴趣地看了眼男孩。
要不是周边几个男人惊恐地面容,估计李叔还会再带上一捆,想来这些东西对于李叔来说并不重要,只是图玩乐罢了。
男孩虽然对李叔这非人的力量很是向往,但出于对这些海产食物的渴望,男孩决定还是等收拾完海产再去询问,毕竟自己还有一个妹妹等着自己养活。
李叔像是个大力士一样,带着一大捆鱼回到了家里,一个女人迎上来,略带抱怨地说:“你不是说过不彰显实力吗?怎么改变想法了?”
李叔将鱼随意丢在院子里,“我想收个徒弟了。”
女人张大了嘴,“你在开玩笑吗?”女人盯着李叔。
李叔摆了摆手,“我没有多少年好活了,为了那些名和利争斗了这么多年,早就该歇歇了。”
女人癫狂地大喊:“你歇歇就歇歇吧,为什么要教徒弟?”
男人一脸无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老头子的遗言就是这个啊,不能断传承啊。”
“都城多少天才求你你都不教,这么多年你说隐居我也陪你了,你怎么说教徒弟就教啊?”女人觉得自己很委屈,泪水瞬间窜出了眼眶。
女人像是在宣泄一样,肆意地流着泪,却是没有发出太大的声音。
好一会儿,女人擦了擦泪水,落寞地看着李叔。
李叔很安静地瞥了女人一眼,“两个选项,你懂得。”
女人突然之间又变得泪流满面,二话没说一头撞在旁边的墙上,血液染红了墙壁,女人瘫软的倚着墙面。
李叔神色之间表现出自己的不在意,走过去探了探鼻息,默默地拿起柴刀又补了一刀,确认死亡后安静地离开了这个生活了十三年的小渔村。
只是在离去前饶有兴趣地看了眼那座属于男孩的宅院。
男孩收拾完沙滩上的鱼,像往常一样来到李叔家,敲了一会儿门,却不见回应,男孩心生疑惑,没多想选择了离开。
回到自己的院子,男孩像往常一样处理这些海鱼,用海盐再腌一下就可以储存好久了。
木屋内的女孩突然慌忙地大喊:“哥哥,快来,快来。”
男孩连忙钻进屋子,坐到床边关怀地问道:“怎么了?又发生什么了?”
女孩沉默不言,眼中瞳孔涣散,像是沉浸在了另一片世界,男孩也不催促,轻轻地搂着女孩,以自己的身体为支点支撑着女孩。
女孩紧紧地抓着男孩的手,眼中流出泪水,甚至渐渐地出现血丝,像极了一个经常熬夜的样子,充斥着疲惫。
女孩瞳孔恢复正常,平缓了一下语气,盯着男孩说:“哥哥,我们该走了。”
男孩一愣,点了点头,落寞的说:“他们追来了吗?”
女孩摇摇头:“不知道,这次没有看到那一群人,只看到了杀戮,一群黑甲士兵屠戮了村子。
男孩叹了口气,“黑甲士兵,那还能是谁,黑甲只能是那一族了吧?”
女孩厌恶的说,“那都是阴魂不散的家伙。”
男孩关切地问:“妹妹,你的身体没问题吧?刚生了一场大病,还又一次地预测。”
女孩疲惫的倚在男孩怀里,轻轻地摇头,“没问题的,我们走吧,不要给这个淳朴的村子留下灾祸。”
男孩点点头,这么长时间村民的照顾,男孩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的,只是这个恩情或许这辈子难以报答了。
轻轻地将女孩扶着躺下,男孩转身开始收拾东西。
男孩把刚带回来的这些海产都往一个较大的袋子里塞,说来也奇怪,明明就装面粉的袋子,却是将所有的海产都装下了。
袋子却还是如同开始时的样子,丝毫不见鼓起,男孩将袋子折叠起来,塞在了怀里。
随后男孩开始装一些处理好的海产熟食什么的。
只是简简单单地一些鱼干和咸鱼条,还有各种各样的海产植物,男孩一个个地放在一个小锦囊里,明明也就半个巴掌大的小锦囊,却是装下了一大堆大约几百斤重的海产,虽显得有些膨胀,但却总觉得比先前的袋子要高级许多。
男孩对这些食物很是看重,想当初自己刚来到这里的时候,一点的食物都没有,还是因为李叔的接济,否则可能早就饿死了。想起来,男孩就忍不住想要去感谢李叔这一年多的照顾,就现在男孩住的地方都是李叔给的,男孩决定一会儿要给李叔道声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