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紧不慢地流逝着,考场的考生们还在执笔书写他们的天下,洋洋洒洒的笔迹,当真是少年出英雄。
林暖的试卷此刻已写到文言文的最后一小题,考试时间距离结束还有近50分钟的时间。
正在握笔写的林暖,不知想到了什么,抬头瞧了一眼窗外,阳光明媚,晴空万里,微风阵阵,渐渐的有笑意出现在她的脸上,嘴角微微上扬。
随即林暖又开始答题,试卷上的字迹,娟秀端正,清晰明隽。
林暖所在考场上的监考老师,每隔一段时间都会站起来在走道里过一遍,只是走路的声音很小,以至于若不仔细听,便不会发觉这声音。
待监考老师走到林暖的位置的时候,老师站在桌侧停留了一会,林暖未能察觉,几分钟后,监考老师离开了这个位置。
那个老师是从初中学校升入高中学校的,如今是育儒中学的老师,也是此次联考所参加的学校。
由于考场上老师和学生几乎不能说话,除非考试中有什么问题需要询问,而这些问题要和考试的作答无关,老师们的胸前都配戴着自己的名字和代号。
这个老师走到黑板前的时候,有眼尖的学生瞧见了那个徽章里的姓名:魏嶷,代号:2019010241,魏老师本来是想坐到坐凳上的,但另一个老师也是一直站着的,所以,场面就成了,两个老师都是站着,各自的旁边都有一把椅子却无人坐下。
……
陈迟在写作文的时候,距离考试结束的时间还有40多分钟,卷面上陈迟的字迹,略有些潦草,只是相比较于一般的不羁与潇洒,这字却多了份稳重,令人看了不会觉得写字的是桀骜不驯之人。
陈迟的座位在教室的第一排第四个,靠近前门的墙边,也刚好可以看到门外的一些地方。
惊蛰已过,大地回暖,万物复苏,叶子早已透过缝隙瞧了外面的风雨。
在蔷薇二中的杜一笙,作文早就写到了近800字,他写作文的时候,时不时抬眼看向窗外,校园里的一草一木,一花一树,他很熟悉,蔷薇中学有四个门,西门和北门是经常开放的,其余两个门只有在别的学校来学校考试或者有什么活动的时候才会破格开放。
黑板上正前方的位置有个白色的钟表,时间距离结束只剩最后15分,这时广播响起,“叮叮叮。”考场里的监考老师说:“考生请注意,还有最后15分钟交卷,请仔细检查一遍,以免信息错误的事出现。”
听到这里的杜一笙,答题卡和试卷随意的摆放在桌子上,连一眼都没再看,就像那些是什么不堪之物,脏了他的眼。
他一直都记得,他之前时时刻刻都注重学习,可到最后,这竟然成了害他朋友的契机,而这还是他一手促成的,他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后来他,杜家的一切,他都不想和任何人沾上关系,特别是他竟然有一个年纪相仿的妹妹,多么可笑啊。
……
“叮铃,叮铃。”
“请所有考生起立,停止答卷。”监考老师在铃声响起的那一刻便出声对着考生下达指令。
陈迟的座位靠前一些,收了卷子后的学生便就出了教室,不得在教室停留,禁止在教室外聚集,可陈迟这些都没做,他可倒好直接奔着去厕所。
林暖的卷子被收了之后,也直冲厕所,不为别的,就是她刚才在教室里,有个影子一闪而过,而那个人像极了他,来这只为了看他,林暖去看,也是抱着试试看,并没带着多大的期望。
至此两人均去了厕所却没有碰面,后来各自都坐车回了学校。
……
可这世间的巧,就像冥冥之中早就注定的缘分,你躲它便来,你去它便躲,生生给人一种错觉。
下午考试数学的时候,陈迟先去的厕所,林暖随后就进去了,两人不同时进去但却都将笔袋放到了物品归置处,陈迟是懒得拿,而林暖是怕自己忘记。
毕竟放的人不多,林暖进去的时候,过于着急以至于,这一急便无瑕注意到,有个相同的白色笔袋也在其中。
从厕所内间出来的陈迟,去了洗手台那里冲洗,笔袋还在放置处没拿,林暖出来的时候,人就有些多,林暖草草洗好手,便一眼看到和自己笔袋相同颜色的袋子,没再仔细检查便出了厕所。
而走到放置处的陈迟,一眼也发现了白色的笔袋,但他没再看第二眼,原因是---那个不是他的。
然后,来拿走笔袋的人以及进出厕所的人都发现了一个事,厕所门口站了一个男生,而男生貌似在等人,偶尔有人好奇去上前询问,男生也一概不允理会。
二十分钟后,广播再起响起,“请所有考生开始进入考场。”
至此,陈迟才离开,走进自己的考场,顺便带走了不属于他的笔袋,不然考试他拿什么答题。
在第一考场的林暖,从厕所出去后,林暖拿着那个白色笔袋直接进了教室,期间手里的笔袋没去检查一遍是否是自己的,毕竟身份证和准考证这两个证明信息的物件老师们都嘱咐是随身携带,不得离身,也就怕会出现拿错东西的情况发生。
时间转瞬即逝,广播再次响起,“叮铃,叮铃。”
监考老师各司其职,一人在黑板上写下考试科目,时间,以及考场,另一人便开始汇报,“现在开启试卷。”边说边给学生们拿起来密封袋好让学生看到。
林暖从衣服口袋里拿出身份证,准考证,双双放到桌面上,随后又去拿签字笔,涂卡笔,手指触及到直尺的那一刻,她的脑子差点死机,怎么会出现直尺。
她压根就没拿,杜依蓓问她的时候,她就说了,不是她不想带而是忘了,毕竟这都成她的习惯了,可如今这笔袋里有直尺,也就是说明这笔袋并非是她的。
一想到自己又粗心大意的林暖,恨不得钻到地缝里,真的是怕什么就来什么的。
另一边的陈迟,将证明信息的物件放到桌边右侧后,虽不情愿但又不得不打开那个不是他的笔袋,准备拿出文具,可手指没有碰到直尺。
那一刻陈迟,在心里莫名的觉得很熟悉,这感觉似曾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