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也闹过,有意为之也进行过了,林晓便收敛了一些。
之后,三人便坐在餐桌吃起了饭,期间林晓又伴起了撮合着的角色,时不时地丢出去一句:“暧暧,这味道我怎么感觉变了。”
林母听到后,正在用勺子搅拌南瓜甜汤的手停顿了小刻,之后又装作不知情没在听一样继续手上的动作。
林暖听到后,没多想便拿勺子舀了一口尝了尝之后说道:“没变啊,和以前一样啊。”说完之后还看了看沐眠,而后又不解地看向自家的哥哥。
而林晓听到林暖的说之后,那眼神中充满了笑意,还有一丝丝的揶揄,就好像他早就知道一样,虽然他的把握不是很大。
一旁的林母听到后,眼神也悄悄时不时地看了林暖几眼,那目光中带有明显的笑意。
如此,这饭便吃的人人都各怀心事,但每一个人都是心情极好的。
……
饭后约莫有一个小时后,林母正和林暖在房间内说话,而林晓此刻在他的书房看资料,虽然他是外科医生,但他也有一些同学是别的科室的,比如麻醉科,心理科的。
四年前那场意外之后,在医院的时候他没有问清楚那个名叫陈迟的人的情况,再之后他被自己的妹妹拜托和恳求,将陈迟从那次的意外里摘除干净,让林父林晞不怀疑他甚至是不知道他的存在。
可观察了那个男生有半个月,竟然得知陈迟成了哑巴,再后来也许是注定的,陈迟的学校是江碧棠爷爷所在的地方,那个学校是少有的以学生背景为主要关注而教育的学生,至此,林晓每次去看陈迟的时候,还需要躲避一下熟人。
不过好在后来陈迟的‘哑巴’病症好了,虽然这个途中很快,但作为医生来说,这病貌似来去自如的有些不符合常规,说句不好听的话就好像是有人控制的一样,于是此刻他这个算得上跨行业的人正在查阅资料。
时间就在这有人忙碌,有人畅谈的点滴中慢慢地流逝着,如此竟有一番岁月静好的景象。
……
外面的太阳已从最初的斜照到此时的窗户旁早就寻不得踪迹,像极了忙碌的半天赶着要回家吃饭的工作者们。
此时林家的房门外,刚停下一辆车子。
不多久,从副驾驶的位置下了一个男人,只是他人未直接进屋,而是走到后车门的位置姿态很谦卑的打开了车门,于是,车里走出了一个儒雅的中年男人。
起先先下车的男人语气恭敬地说道:“林总,您到了家那我就先去公司将行程里安排整理好送到这里。”
被称为林总的男人眼神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之后:“嗯,去吧。”说完便自顾自地走向那栋小洋楼。
楼上的林晓许是因为口渴,起身下楼去接水,他刚走到楼梯口就与外面进来的人撞了个正面,错愕了几秒后出声:“爸爸,您回来了。”这声音带着明显的忐忑于犹豫,毕竟此刻的他并不想在这里见到自己的父亲。
林晞听到林晓的话后,没去看他而是望向了沙发背景墙那里的书架,这是有人重新收拾了?
没听到自家父亲说话的林晓,偷偷地打量了几次,刚好顺着林晞的视线看到了书架,还有书架上的书。
“爸爸?”
“嗯,我知道。”
“你妹妹回来了?”
“嗯,和妈妈在楼上。”
什么是默契,什么是血浓于水,一切都是不言而喻。
只要一眼,林晞便知道这些都是自家儿子弄得,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林暖也是他的女儿,是什么样的心态,他都知道,四年前要是他不是气极怎么会伤了自己的心头肉呢,可这世上缺的就是后悔药啊!
他也想去哄,可最终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自己的女儿远之,自己的妻子避之。
如今这般,倒是挺好,慢慢来,事情总会往好的地方转去的。
后来,有个小男孩软软糯糯地问林晞:“外公,您说妈妈她会想我们吗?”那个时候,这个年过半百的人却红了眼,语气带着颤抖的回答道:“会的,妈妈会的。我们的嘟嘟这么可爱都很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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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接近中午午饭,学校的餐厅早早的在打饭窗户摆好了饭菜,就等学生们放学用一种百米冲刺的速度过来选饭。
教学楼高三(17)班里,此刻的杜一笙眉头紧锁,倒不是因为老师讲课枯燥和乏味,而是因为旁边的人此刻还拿着卷子在看,偏偏这人看的还很认真,只是这最后一节课明明是物理课,可这人还拿着第一节课的英语卷子在研究着。
那模样压根就没注意到旁人的打量,而节节课都注意着他的杜一笙瞧着这滑稽的一面,嗤笑了一声,这家伙是怎么考进班级前五,年级前100的。
难道是天赋异禀?还是这人有特异功能?
其实也不怪杜一笙疑惑,因为陈迟平时真的是一个性子很闷的人,当然这是四年后的陈迟,四年前,杜一笙要是见到陈迟的话,可能会不敢认,毕竟当时的陈迟那可真的是柔情似水,热情似火。
就拿一直被他惹到在气哭边缘徘徊的林暖来说,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祸害,招惹了人还恬不知耻的笑,虽然也有哄的意味,但到底还是让人一时接受不了。
于是,这最后一节课,杜一笙在偷偷瞄几眼的次数中听着物理老师声情并茂地授着的课。
‘叮铃叮铃’学校的放学铃声响彻校园,每个学生都听到了这解放的提示。
可奇怪的是,杜一笙没动,还有旁边的陈迟,从铃声响起到班里的学生都走的只剩下他们俩人,他们俩人没有起身,也没有将两份英语卷子和一份物理卷子收起来。
于是,陈迟依旧在看卷子,而杜一笙在看陈迟以及自己手里英语卷子,其实他纳闷的是这英语卷子看了四节课了都,就算是一本书也应该看了一大半了,可陈迟连卷面都没有翻过。
这些观察当然也是杜一笙从细枝末节中慢慢推理出来的,要不是后来物理老师让翻卷子,陈迟无所动作,他还真的察觉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