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洁的月光洒像万籁俱寂的云雾山,透过窗户照在紫瞳的身上,一切显得那么唯美。躺在床上的人,翻了个身坐起来微皱眉头,半伏在床上望着院中,好似有什么烦忧的事使他久久不能入眠。
突然两道黑影一前一后的撞进了紫瞳的视线,快若闪电,但是紫瞳还是看到了。明显前面一个人受伤了,后面两个在追逐他,向着烟云真人住的方向快速掠去,心道:师傅不知道会不会有危险?要是他们故意这样设计来谋害师傅呢?紫瞳当下起身,偷偷的尾随而去。
“不知是哪位朋友深夜造访我云雾山?”低沉好听的声音淡淡的从药芦传出,房门打开,烟云真人出现在大家的视线里,一袭深蓝色的长衫,淡淡的微笑,手中端着一杯茶,独坐在一张石桌旁,给人一种如沐阳光的错觉。
“玄剑宗伏紫君见过烟云师叔,深夜打扰实属不得已,望前辈莫怪。”他半倚在一颗百年菩提树上,月色洒落几多惆怅清冽的光,细腻地流淌于他那月白的华锦衣衫,带着点点红梅,抬眼仔细瞧去,眉眼温润如画,眸里是一派清明斯文翩翩实则夹带着一丝疲倦和痛楚。
“原来是故人之子,那进药芦喝杯茶暖暖身子。”阮帝善自是看到他受伤需要休息,故请他入药芦,顺带的倒了一杯药茶给他。
“那剩余的三位朋友要是没事,就请离开吧。”淡淡的语气,显示着主人的不悦。
三个?伏紫君和两个追杀他的人都蒙了,不是就他们三个吗?难道还有第四个!不知这个人是敌是友。同时震惊阮帝善的修为。
紫瞳翻个白眼,嘀咕道:白担心他了,还被下逐客令了。早知道没事,她还不如睡觉呢。嘴上却不慢的道:“师傅,是我。”就在伏紫君刚刚倚过的菩提树上跃了下来。径自走进药芦。
两名追杀者在紫瞳出声叫‘师傅’时就打算将她擒住,用来威胁阮帝善,不想让她走进了药芦,此时,他们彼此对看一眼,就知道今晚是杀不了伏紫君了,转头就走,并高呼:“今日打扰真人,多有冒犯,改日自当赔罪。”一句话说完,人已不见踪影。
如果不是阮帝善不愿毁了药芦,他们又如何能逃走。
“丫头,你可能看出他如何受伤的?”阮帝善轻啜一口手中的药茶,开口问道。
“师傅,他是中了软骨粉,导致骨头酥软,四肢乏力,才会受伤。”紫瞳无奈的道:“而且师傅已经为他服了解药,半刻钟后就没事了,至于他的伤并无大碍,都是皮外伤,等他解完毒,自己就能处理。所以,我先回去了,不知辰辰醒了没。”说完就运起内功,头也不回的走了。
药芦中就剩下他们两个了,阮帝善看着他微微一笑道:“这是治疗外伤的药,一会毒解了自己敷。”说完也回房去睡了,就剩伏紫君一个人坐到早饭时才离开,这还是穆翔一直没等到师傅来吃早饭,去给师傅送饭去时看到他,认出他是玄剑宗的少主伏紫君,细问之下知道他被人暗中下毒,追杀,逃到云雾山,后来杀手逃走,师傅为他减了毒,却无人给他治疗外伤,在药芦坐了一晚上,如果不是自己过去找师傅,他估计还得坐下去。昨晚自己去后山练功了,就错过了所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