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檀无双一看她那动作,有些乐了,敢情这小姑娘还指望着用这事儿讨价还价呢,他也不急,神在在地叹了口气道,“我突然觉得这密室也蛮好的,我们修仙之人,辟谷静心,也能呆三五个月,虽说没有法力吧,但偶尔跟你比划比划拳脚,倒也不失一件没事。美中不足的就是,你这身子板,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看久了真是索然无味。”
花渐隐一听急了,没想到这人耍起无赖来跟自己的师傅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算了,先出去再说吧。
“这位大能,听师傅讲是一位远古修仙门派传人,叫什么来着,哎,我突然给忘了。”花渐隐拍了拍脑门,使劲地回忆起来,“对了,外号李真仙子。师傅说李真仙子的存在估计得有一千来年了,她是唯一一个扛了十次天劫也不愿飞升的另类。”
檀无双听闻此言,若有所思起来。
“我师傅小时候有幸看过李真仙子对抗天劫。据说那一日乌云盖日,电闪雷鸣,应该和墙壁剪影里描述的差不多的那种感觉吧,方圆十里全是雷霆,天劫所到之处,世间万物皆化为灰烬。至此之后,九天之外再也没听过李真仙子的事迹了,就仿佛在那一次天劫之中,这个人就凭空消失了。师傅每每提起都是哀叹,说有的人一辈子想寻求历劫飞升的机会,而有的人却对抗天劫不愿意飞升,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檀无双将所有的事情串联在一起,渐渐有个大胆的想法浮出水面,他眉头舒展,缓缓分析道,“我明白了。我想这位李真仙子并没有离开邀月宫这个范围,不仅如此,这个禁法禁制,应该也是李真仙子所设。我想想,同是进入无尽深渊,我们却没有和月影他们传送到一起,应该是因为我两恰好是一男一女!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些剪影应该是李真仙子留下来的关于她的往事,这也是她对抗十次天劫不愿意离开九天大陆的缘由,因为那位公子,应该变成了她也无法控制的存在,而且一直处于这无尽深渊之中无法离开!你不觉得那位公子啃噬的模样像极了我们遇到的行尸吗?”
花渐隐一脸问号,以她的脑子,根本不会想这么多,况且他分析的种种,就凭她的小脑瓜子,想破脑袋也想不到那里去。
李真仙子是剪影妙龄女子?而那位公子是行尸的始祖,无尽深渊强大的存在?
这得是多么大的脑洞才能想到这方面来啊。
花渐隐无法相信,质疑道,“那你这些大胆的推理跟我们出密室能有什么关联?”
檀无双一点也不着急辩驳,他转而面向出现剪影的那面墙壁,伸手说道,“接你那幻灯蘑一用。”
花渐隐从衣兜里摸出幻灯蘑,依依不舍地递给他,叮嘱着,“小心些,这都是我从月蝉那里顺来的。”想到月蝉那会儿满脸不情愿,还洒她一脸泥土的样子,花渐隐又叮嘱了一句,“到时候我还还给他的。你悠着点。”
檀无双接过幻灯蘑,就着灯光,在墙壁上慢慢摸索,尤其是石头剪影出现的那一块儿地方,一寸一厘都不愿意放过。
“果然如此。”他早在剪影出现之时就一直观察了,三幅场景之中,所有事物都在相继变换位置,只有这块大石头的位置从未变过。
他闭着眼,回忆起脑海里关于那几幅剪影的位置,渐渐摸向了墙壁右面。
应该是这里了,因为此时他感觉到了这处墙壁,温度较其他墙面低冷许多,虽然看不出有别的异常,但是手指传来的温度不会骗人,他尝试着往下摁了摁。
只听轰隆一声,两人一阵眩晕,伴随着扬尘,陡然降落,等两人缓过神来,艰难的睁开眼,适应着许久未见的光亮,这才发现他们居然身处一座悬崖之顶,耳边传来呼呼的风声,像咆哮的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