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恒说:“当然有!不然我们是为了什么而战?”
石磊说:“我工作的这些年看到过太多人性的黑暗,像人这样的生物,骄傲、妒忌、愤怒,伤悲、贪婪、贪食、好色,真的配占有这个星球吗?”
大家看着石磊,都觉得眼前这个人看起来虽然就是他们印象中的那个人,可是感觉上却无比陌生。
石磊继续说:“长官,你说异能者是人类的敌人,我倒不这么认为,如果人类真的全都变成了异能者,反而是一种进化,一种能够除掉人类缺点,让人类这个物种更加完美的进化。”
傅恒脸色发白,暗暗瞥了韩非等人一眼,还好,在场没有人觉得石磊说的有道理。
沈月反驳说:“人毕竟是人,虽然有着各种各样的缺点,但是当危险来临,懦弱的人也能够英勇无畏,视死如归。
就像是硬币有两面,人类有黑暗的一面也有光明的一面,不止是人类,一切事物都是如此。
无论何时,正义和公平都是人类世界的法则。”
石磊冷笑:“小姑娘,你见过多少人性的黑暗?你知道那些受害者的无助和孤独吗?有多少人收到了伤害还要忍受别人的冷笑和指责?
那些养蚕的人衣不蔽体,而那些无所事事的人却锦衣华服,那些辛勤耕耘的人饥肠辘辘,而那些养尊处优的人却大腹便便。
这就是正义吗?
这就是公平吗?
像人这样虚伪的生物,恐怕整个宇宙也不多见。人类自鸣得意的所谓文明,不过就是虚伪罢了。”
韩非突然拔出枪,指着石磊,问:“你到底是谁!”
石磊突然走上前,用头顶住了韩非的枪口:“来,开枪啊。”
刚刚石磊叫沈月“小姑娘”,这让韩非确定眼前这个人不是石磊,因为石磊从来不会这样说话。
就在这时,作战室的门突然开了,石磊走了进来。
大家面面相觑。
怎么会出现两个石磊?
刚刚走进来的石磊瞪大了眼睛,突然拔出腰间的手枪,一颗子弹从枪膛中飞出……
韩非前方的这个石磊突然向后腾空,躲过了子弹,身体开始生出鳞甲,金黄色的鳞甲像是古代将军的甲胄。
韩非他们立刻向这个假的石磊发动攻击,零零一直接伸出手臂,压缩空气,向前发射出一枚空气炮。
孟坤在零零一旁边,本来是打算制止她的,可是为时已晚,空气炮直接把墙壁轰出一个大洞。
那个浑身黄金甲的怪物从洞中逃走了,留下咯咯的笑声回荡在作战室内。
韩非追到洞口,发现有一张白色的塔罗牌落在地上。
捡起一看:
一黑一白两只狮子拉着一辆战车,车上是从远征中回来的英雄,身披重甲,眼神笃定。
是大阿尔卡纳的七号牌——战车。
刚好逃走的无疑就是傅恒所说的高等级的异能者。
石磊问:“怎么回事?”
沈月问:“你去哪儿了?”
石磊说:“我上午按照长官的指示去排查失踪人口了。”
沈月说:“那你早该回来了呀,怎么一直到现在?”
韩非说:“没事就好,我们还是先处理一下作战室吧。”
傅恒说:“这次异能者来袭目的不明,看来警局已经不安全了,我们必须把作战室转移到量子基地,那里是安全等级最高的地方。”
天台。
韩非和石磊并肩而立,望着整个城市,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像是人类的纪念碑,闲云悠悠,掠过碧空。
韩非说:“辛苦你了。”
石磊说:“没事,我也就是顺道而已,再说了,这也是份内工作。”
韩非问:“有什么异常吗?”
石磊说:“我跟踪岳冉到了海关,他的确是在调查长生药业的进出口情况。
后来他也没有和其他人接触过。
我按照你说的进了他家,对他的卧室,客厅,厨房,甚至卫生间都进行了搜查,没有发现可疑的地方。”
韩非说:“这件事一定要保密,不能告诉旁人。”
石磊说:“这点你放心。
不过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怀疑岳冉?”
韩非说:“他这个人表面看起来很理智,其实比谁都要感性,我不希望他犯错误,尤其是在这种危机关头。
但愿我的怀疑都是错的。
只不过麻烦你了,石磊。”
石磊说:“我相信你,为了这个国家的安全,有时候一些非常手段也是迫不得已。”
韩非眼前浮现出安然的音容笑貌,仿佛垂在天际的一朵云。
“我一定会找到你的,安然。”韩非心里默念道。
长生药业研发总部,会议室。
杨楠叼着一根烟,慢慢吐出白色的烟圈,然后缓缓站起身,把烟头插在烟灰缸里,看着右边的刘主任:“你说,该怎么办?”
刘主任满脸堆笑:“杨总,这个事是个意外,我也没想到那些研究员这么粗心,给那些小白鼠喂错了药。
不过杨总放心,新发现变异的那些小白鼠都被我消灭了。”
杨楠哼了一声:“那跑了的那只呢?”
刘主任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这个,我会派人去抓的,估计没有跑出这个大楼,所有出口的监控都没有发现它的身影。”
杨楠说:“这次惊动了警察,恐怕不会这么容易摆平。
我会跟老爷子说一声,让他打点一下,不过目前最重要的,还是要抓到这只变异的老鼠,否则死的人,恐怕就不是一个了……”
杨楠话里有话,刘主任当然听明白了,立刻吩咐身旁的王副主任:“发动保卫科所有人,不,还有一些身强力壮的研究员,所有人带上激光武器,挖地三尺也要逮到那只耗子!”
杨楠说:“交给你我还是不放心,这次行动我亲自指挥。”
刘主任立刻恭维道:“呦!那可太好不过了,有杨总坐镇,我就算是吃了定心丸了。
杨总一出马,那什么死耗子一定早就吓死了。
我们白马集团有杨总这样的青年才俊,真是好大的福气啊!
杨总放心,我刘飞一定为白马集团,为杨总上刀山,下火海,鞍前马后,死而后已……”
杨楠鄙夷道:“好了,刘主任,这里没有人让你上刀山,也没人让你下火海,不过,要是这件事压不下去,惹恼了老爷子,你我都得去奈何桥。”
夜色深了。
杨楠身穿防弹衣,手持激光武器,带着十几名保镖开始在整个大楼内搜寻。
另一队由刘主任带队,他浑身发抖,紧张地看着周围,生怕有一点风吹草动。
刘主任等人来到电梯前,他想从这里下到一楼,准备按下电梯的按钮。
忽然犹豫了一下,叫过身旁的保卫科科长,说:“你来。”
保卫科科长硬着头皮按下了下楼的按钮。
电梯门缓缓打开。